长脑子的九重仇好生惹人烦啊!
没有药可解,只能打坐修炼。
就那个需要的时间,九重仇已经是羊入虎口了,自己都可以直接去吃席了!
可又能怎么办呢?
水淼淼只能在客栈里无能狂怒。
魔域危险,去魔域的路上也危险,水淼淼自不会无脑莽撞以这点微薄的灵力就踏上路程,妄图追上九重仇的。
只能先修炼着,在找其它办法。
人来人往的客栈是不方便久住的,而水淼淼有钱任性,便租了一处偏僻幽静的院子。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眨眼已过三天。
在修炼的水淼淼却越发的无法静下心来,进度肉眼可见的缓慢下来。
烦死人了!
水淼淼双手揉搓着头一脸的烦躁,无法静心而导致强行中断的修炼让人想吐血,可别告诉她,九重仇也想到了这一折。
心中担心着九重仇,根本没有办法好好修炼嘛,他也是不怕自己走火入魔的。
“人呢!人呢!”
‘砰!哐当当当当~~’
踹门的声音夹杂着嚣张的人声,一连串气势汹汹的脚步声随之涌入了院子,七嘴八舌不停的叫嚣着。
睁开双眼目露凶光,水淼淼拍断床沿站起身,杀气腾腾的往外走,怎一刻都不见消停的。
“啊啊啊啊啊!”水淼淼打开门不管不顾的就先来了段歇斯底里的发泄式尖叫,震慑住了院子内五六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水淼淼顶着一头毛躁的头发,眼睛里布满了挑灯夜战留下的血丝,呲着牙喘着粗气,活像要吃人一般。
“二,二哥啊,这人莫不是有疯病吧?”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都给我滚出去!”水淼淼扫过众人,虽然来势汹汹但衣履算是端庄整洁且都未佩带利器,不像是职业混混无赖。
领头者推开凑过来怀疑水淼淼有病的脸,可能有被水淼淼发疯的气质所影响,不见来时的气势汹汹而是摆出了一副长辈之姿,“小姑娘出门在外嘴可要放干净点。”
水淼淼冷笑着,“你们擅闯我院子,还要我放干净点,怎么?还给你们一人上碗茶呗!”
“小姑娘这何时是你的院子了,珍妹子的院子怎就成了你的?”
是珍婶子吗?
水淼淼微微挑眉忖量着,难不成自己这是遇到团队骗子?
她急着找个院子,见这院子干净,房东又是位很是和善温柔的婶子,怎知还要去做风险评估的。
水淼淼眯起眼,沉下声,“几个意思,要毁约吗?”
“姑娘莫要污蔑,明明是日期已到,你却还霸占着不走。”
“呵,颠倒黑白。”水淼淼双拳紧握,深呼吸,困于现下的灵力问题,她不打算多纠缠,走就走呗,但这口气实在难吞,一步步踱下台阶的水淼淼像一只气鼓的河豚。
“等一下。”
被喊住的水淼淼翻着白眼,没好气的回头凝立。
“二哥你看这缸裂了道口。”
“还有这花坛的花都死了。”
“这脚底的砖缝也比原先大多了。”
“损坏这么多就打算直接走?”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声音同时响起,心思是昭然若揭。
没有动的领头者皱了皱眉,喊二哥的人凑上来小声道,“珍妹子说了这人有钱大方,富家出来的,让她拿点钱怎么也算教她点江湖道理,这里的矿快被开采完了,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去其它地方谋生……”
显然领头的汉子被说动了。
都不是什么好人,装什么,水淼淼斜睨着众人,冷声冷气的道,“就是想讹钱呗?”
“怎么说话呢,你既损坏了东西就该照价赔偿。”领头者沉下脸,举起沙包大的拳头,“你若不想赔,那我们只能代你双亲教育教育你了。”
“呵。”水淼淼垂下首,似认命,但却在活动手指,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可是已经忍过一次了。
“算你识相我们也不为难你,给个”领头者转头看向身边人,商量着,给多少?
“给你个头!”水淼淼赫然暴起,撤身而去,同时一把符篆抛了出去。
当没有办法静心修炼的时候,水淼淼就用她那微薄潺潺的灵力,激活符篆备用,一点点危机意识她还是有的。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倒霉。
五光十色充斥整个院子,站在符咒攻击范围外,水淼淼幽幽听着痛号哭喊还有求饶,目光凛凛,也未见多少喜意。
“唉。”又要重新找房子了,要不还是客栈?可客栈太吵了,她本就难静心。
符咒余威散去,看着真正七零八落惨不忍睹的院子,水淼淼冷哼一声叱道,“都给我滚!麻利的点!”
就算已经决定不住了,气势也不能输。
几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狼狈不堪的搀扶离去。
水淼淼正要收回视线,准备回屋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就看远处那几人在转弯处整齐划一的摔倒了。
摔的这么整齐的吗?
水淼淼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那是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
远处有传来类似轮子滚过石板的嘈杂声音。
双眉紧蹙,水淼淼严阵以待,不会后面还有个大boss吧!
入眼先是轮椅,再是坐在轮椅上一袭水墨白衣,面上温文尔雅,眼中却带着点愠怒的人。
“隽,呸。”脱口而出的水淼淼轻打了下自己的嘴,惊讶的喊道,“符令君?”
“三水?”
轮椅上的符令君一愣,回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畏畏缩缩的珍婶子,“你租给她了?”
珍婶子忙点头,颤着声求饶着,“就这一次,我就租过这一次……”
无视着珍婶子的磕头,轮椅缓缓转动上前。
水淼淼三跨两步的将轮椅挡在了门外,有些心虚的打着招呼,“呃,好久不见,这是你的房产啊?”
“不算是。”符令君转了下手中的折扇,伸出扇子轻轻拨开了挡路的水淼淼,往大门里一探,道一句惨不忍睹不未过。
身后的珍婶子跟着瞄了一眼,当即就晕了过去。
“是他们先讹人的,我,我可以赔的。”水淼淼在一旁盯着鞋子小声嘟囔着。
符令君一拍轮椅扶手,厉色道,“都给我滚!”
几人扛起珍婶子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巷子。
“没说你。”
水淼淼刚迈出一步就被喊住,小脸一垮,听符令君命令道,“推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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