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战争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身后的内门弟子,自然都已经不是第一次,赶忙前线了,在青羊圣皇训话完成之后,整齐有力的嘶吼了一声。
实际上,要真说谁是第一次赶忙前线,对于这里的所有人来说,那只有一个,非萧凌莫属,他才真的是完完全全第一次参加几大势力之间的战争。
时间缓缓推移,青羊圣皇带领的队伍也终于临近了战场的边界,萧凌紧跟在青羊圣皇身后,也是走在人群最前方的几人之一,一眼望去,整片战场的情景尽收眼底。
这里原本是终于最繁华的几座大城之一,可是如今却早已在战争的摧残下,化为了一片废墟。
一眼望去,漆黑的黑色狼烟在空气之中飘荡着,偌大的战场两边,各立着一根挺直的大旗,萧凌知道这旗子代表各自的势力与立场,他们这一边的大旗,是由紫阳圣地和镇南天府的宗门印记组成的新图案。
战场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弟子在相互之间厮杀着,四溢的灵气使得周遭的整片大地都在随之震动。
在这片已经被破坏的千疮百孔的土地上,大概每隔半分钟,就会有一个人倒下,运气好的能被拖出战场及时救治,运气不好的则是半死当场。
而且,让他意外的是,在战场之上,竟是有着不少他的老熟人,牧昊、云昭天、苏灵儿、景石林、魏阵天,皆是在战场之中奋力的拼搏着。
虽然,他之前与几人有过一些不愉快的冲突,但是这一刻,站在战场上,他还是由衷的敬佩他们,能够为紫阳圣地出一份力,能为了紫阳圣地,将生死置之度外。
观望了一会,萧凌也不在迟疑,跟着大队伍的步伐一起涌入了战场当中,虽然他是第一次踏上生死决斗的战场,但却表现的异常的平静,因为他早已空气中的血腥味,他没有踏上过战场,但他一路走来,却是经历的苦难,要远远胜过战场。
“裳茹,你跟在我身后,注意前方的敌人就可以了。”一迈入战场,萧凌便向着一旁的月裳茹叮嘱道。
若是准许的话,他是不希望带着月裳茹来这种极度危险的战场,奈何月裳茹也是紫阳圣地的一员,到了如此危机的关头,自然也应当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身处战场边界,萧凌的目光向着前方扫过,这才现,北冥神宫的人,多半都是圣阶强者,其次则是半圣皇的强者,大多数都是些年轻的弟子。
“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打量了一会,萧凌眉头轻轻一挑,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喃喃之间,双腿向后一踏,身体灵气猛的翻涌而出,身子化作一道黑影,向着战场中心闪去。
“血影掌法!”
嘴中吐出一道轻喝,萧凌的手掌翻动之间,一道血色巨大掌印缓缓形成,随着他手臂的动作,缓缓向着北冥神宫的方向拍打而去,仅仅一击,就秒杀了一大片的北冥神宫强者。
萧凌恐怖的一击,很快便吸引诸多目光望了过来,无论是北冥神宫的人,还是紫阳圣地的人,在望见那张脸之后,脸上皆是露出了震惊之色。
魏阵天,牧昊更是等人,更是激动的张了张嘴,像他们这样长期在战场上战斗的人,所知道的消息是极为有限的,以至于,他们现在才知道,萧凌已经回来了,当年的那个造孽回来了!
无论之前与萧凌的关系是好是坏,在萧凌出现在战场当中时,所有紫阳圣地的弟子脸上,皆是露出了兴奋之色,因为有一件事是毋容置疑的,那就是萧凌的实力,在年轻一辈当中,绝对算的上是顶尖的存在。
战场后方,青羊圣皇望着萧凌一击的恐怖威力,满是疲倦的脸上,也会显出了一抹红云,萧凌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出了他的想象。
以如今萧凌的实力,在没有高阶圣皇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造成半点伤害,就算是无意之中被刺了一剑,在皇心之力的帮助下,伤口也会很快复原。
所以,战场中就像是鱼儿得水,轻轻松松的,以一种惊人的度,抹杀北冥神宫的人,原本紫阳圣地和镇南天府的劣势,也是一点点的被打了回来。
……
场后,北冥神宫的老怪,望着场上大杀四方的萧凌,苍老的脸上浮出一抹阴冷之色,愤怒的紧咬着牙齿。
“赶快去向宫主禀报,紫阳圣地那边,来了个了不得的小子,战斗力甚至堪比高阶圣皇,请示宫主,我等是否需要出手。”
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老人,冷冷的注视着场上的萧凌,低沉着嗓子说道。
老人身旁的小厮接到命令,丝毫不敢怠慢,急匆匆的拿出一块玉石开始联络,北冥神宫的宫主。
半响后,玉石上有了反应,一道彩色的光影,在玉石之上闪现,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在玉石之上。
这人青年模样,身上穿着一件墨黑色的长衫,五官端正,眉宇间透着一抹阴毒,正是萧凌的老仇家,北冥神宫的少主,邵溟。
“少主,我们现在……”小厮正打算回报情况,却是没想到,他还没说完,就被邵溟抬手打断。
“现在立即传呼所有人,从战场之上撤退。”
邵溟皱着眉头,冷冷说道,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也缓缓消散而去。
对于邵溟的命令,小厮根本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急忙忙的禀报给了,场后的白跑老人。
“此话当真?”老人一脸惊愕的瞪了蹬身前的小厮,冷冷的说道。
“千真万确。”小厮匍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沉默了半响之后,他站起身来,手臂一挥,朝着战场的方向,投出了一枚信号光符。
信号光符在战场的正上空爆炸,闪出一道蓝色的奇异光芒,光芒在空中盘旋,组成一个古怪的纹路,而后便缓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