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漳摸了摸贺翊翊的头发,手掌带着凉气:“冷的话多穿一点,别学别的女孩只爱风度不爱温度。”
贺翊翊没精神回了句:“没有,我穿秋裤了。”
“好,司机走吧,去翊翊学校。”
“是,贺总。”
贺漳是上市集团老总,有权有势,就贺翊翊一个女儿,是捧在手心里爱的宝贝,贺翊翊生母早些年因病去世,留下父女俩相依为命,父女俩感情一向不错。
路上,司机在拐弯处等红绿灯,贺翊翊轻声问:“爸,礼寒真的要回陆家吗?”
“礼寒跟你说的?”
她矢口否认:“不是,他哪会和我说这个。”
贺漳点了点头,神情了然:“陆家毕竟是生他的地方,他回去也合理,以后可能你们会没什么机会见面。”
“为什么?”
贺漳又拍拍她的头,怜爱望着自己的女儿,温柔地说:“礼寒开始谈恋爱了,你也别总缠着他,给他空间。”
“哦。”
贺翊翊闷闷地。
心里一角慢慢融化,泛起苦涩。
……
回到学校,贺翊翊百般无聊坐在课室听台上老师讲毛概,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毛概课的课室是可以同时容纳几百人的大课室,课室内没有开放暖气,冷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靠床边的同学被吹的瑟瑟发抖,不开窗户室内空气不流通,开了窗户大家会被冻死。
贺翊翊裹着厚重的围巾趴在桌子上,盯着手机看,在等陆礼寒的信息。
“听说‘救世’来了一个新的鸭,年轻帅气身材好,关键,听说活也好。”身后两个女同学小声讨论的声音传来。
“多少钱啊?条件出色收费不低吧。”
“好像不贵,听陈月之前去过一回,就是那男人作陪,为了钱那个男的什么都做,听说好像也是隔壁学校的,长得是真不错。”
“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好像叫什么,陆什么的,不过出来做这行哪有叫真名,多半是假名。”
那女生恍惚:“隔壁学校也不差啊,为什么去做、鸭呢。”
“来钱快呗。”
……
‘救世’,姓陆,男的年轻帅气,来钱快&ash;&ash;
把这几个关键词凑起来,贺翊翊不趴在桌子上了,后背惊出一层冷汗,恍然觉得这个冬天都没她的心寒冷。
陆礼寒在做兼职,他缺钱,什么兼职都做。
双休日,早出晚归,回来时身上总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她不喷香水,他也不喜欢被别的女人靠近。
不怪她太敏感,而是她的担心害怕汇聚成河,波涛汹涌。
她咬着手指甲,想起昨晚他身上莫名其妙的淤青伤痕,那是虐待。
还问过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痕迹,他说打篮球摔得。
骗人!
贺翊翊猛地站起来,抄起书包当着老师以及全班几百号同学的面离开座位,朝教室的大门走去。
“同学,你有什么事?”被打断讲课的老师拍了拍桌子。
“对不起老师,我家里有事得回去一趟,回来给您赔罪。”贺翊翊站在门口,说完朝讲台深深鞠躬,而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