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幽水忙朝不远处盘膝而坐的凤天逸望去,眸光尽显柔芒...
“深度休眠这般多年,也是时候醒来了!”凤天逸双眸渐启,望着此刻款步迈至的幽水,缓立站起!
经过一番长久休眠的凤天逸此刻看起来显得更加凝实,挽着幽水纤白玉手,朝着界外望去。
牛毛细雨随风斜落,于秦昊血发上此间密布点点白芒,,一副邋遢不堪的容貌中泛着两道明光。
“这些年过去,虽说我沉于休眠,对于这小子却是依旧不曾忽略,任是留着一道灵念,这小子倒也是没让我失望,现如今证道境中期的境界就已经达到了这般地步,剑道造诣已然超过同阶的我了!”凤天逸甚是欣慰,脸庞之上渐现笑容,丝毫不吝啬夸赞。
“确实,这小子的精进着实惊人,但每一步却也是走的极为扎实,丝毫没有激进的成分掺杂其中,反倒是有着丝缕克制的意蕴,这十年的时间中,他一直都是这般状态,虽说对那《剑经》没有太大的进展,但是体周的气质却是有了不小的变化。
凤天逸点了点头,眸中无一丝惊讶,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莫要着急,观其状态,要不了多少年了,现在还差上一丝,等时机到了,那《剑经》也便悟了,这强求不得!”
“《剑经》你之前可没有听说你修炼过,你怎么这般有底气断言!”明眸渐溢惊芒,幽水连声问去。
可凤天逸却是摇了摇头:“那《剑经》我确实是未曾修炼过,不过却是知道一些关于它的消息,秦昊现在这般状态莫要惊扰,随他去吧,该悟了便会悟的!”
幽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见凤天逸不愿多言,也不再逼问...
此间,秦昊依旧沉于垂钓之状,实为深思之体,并不知晓此刻凤天逸已经苏醒。
“这小子可真是的,这都几十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让人担心!”叶破天于所居之地,长声叹息,眼中渐现忧虑。
“你也不要这般担心,秦昊那娃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那圣灵教现在虽说蠢蠢欲动不断露面,但秦昊好歹也是个证道境中期的修士身旁还有血浩辰保护,两者战力加起来可是非同小可!”剑心双手背负,望着那渐现阴霾的穹顶,随言语乐观,可眼底却依旧难掩忧色...
玄天宗
“剑儿,又在这里练剑呐!”上官云腰间吊着一个青皮葫芦,一身青衫,来到秦剑身前。
“弟子秦剑,见过上官爷爷!”一袭黑袍,手中挽着剑花恰似流星于穹顶划过,利落干脆,提剑收鞘之后,朝着上官云恭敬见礼,言语却是觉不出一丝波动。
见秦剑双眸淡漠,一副凌厉之状,上官云于心中轻叹了口气,这一幕并不是上官云想要看到的。
“剑儿,你那师尊传你的剑道距今你也修炼了有四十余载,这修为确实是突飞猛进,现如今都已经是化神境修为,可你却未曾感受到自己有什么异常了吗!”上官云并未明说,而是旁敲侧击,希望秦剑能够使秦剑心中能够有所警醒!
“并无异常之处,师尊所传剑道着实博大精深,弟子自知愚笨方才日日勤修,希望等到师尊回来之时,能够不负师尊的期望!”秦剑冷声回道。
上官云愣了愣,轻声叹了口气,道:“剑儿呀,我不知当日为何他要传你此剑道,但是你所习剑道对你影响确实是很大呀,这数十年间你的性情变化可是很大呀,若是你师尊回来也不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呀,这道还是不要修了!”
秦剑果断的摇了摇头,嘴角掠起一抹笑容,道:“您就不要担心了,我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师尊所传本就是无情剑道,主修无情无欲,此道修炼下来也确实使得我清心寡欲情绪也是不再过多波澜,但我依旧还是我,只不过变得更加理性,出剑也变得更加果断利落,这对我来说只能是好处,并非是何异常!”
见秦剑这般固执解释,上官云也不再多言,只是让其停止修炼,和他闲聊一会,在上官云看来,这也就只能是等秦昊自己回来处理了。
在秦昊离开潜修的这段时间中,游太虚独自一人离开宗门,寻地突破渡劫境,于数年方才归来,此间一个三流附属宗门却也是有了渡劫境的大能坐镇宗门,这可使得林皓轩高兴了好一阵子。
一晃流水年华逝去,秦昊垂钓已足足有三十三载,长须已然耷拉于地,血发也是披散于大树之下,若不细观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人盘坐于此,那根早已包浆的鱼竿早已侵满岁月痕迹,而那卷《剑经》却依旧是悬挂于身前,于数十年前一般不曾变化。
那血浩辰也不曾离去,盘坐于距离秦昊不远处处于深修之状,而正于此刻,秦昊双眸顿显精芒,手中所握鱼竿当即一提,于那无钩鱼线上赫然有着一只十余斤的玉白锦鲤,此刻正于草地之上噗通直蹦!
紧随其后,一声彻林大笑响起,秦昊当即其身将那悬于空中的《剑经》招于身前,用那满是泥垢的手轻抚其上,一笔一划顺着划去,顷刻间,秦昊瞳孔之上泛起一道剑芒,一道只有他一人可见的剑芒,几乎于同一时间,秦昊身周渐起一股难言道韵,本沉于深度修炼的血浩辰也是当即被其惊醒。
“这...这小子...该不会真悟出了什么名堂了吧!”血浩辰双眸瞪得老大,看着此刻已然进入忘我阶段的秦昊,感受着秦昊身周散发出来的缕缕难掩剑韵,血浩辰愣住了...
“真不愧是《剑经》呐,真是不愧于我数十载苦悟其中奥秘呀!”眼眸之中剑芒消退,此间不过一刻钟,但在秦昊看来却像是过去数载年华,那一剑深深的刻在了秦昊的灵魂深处,一时难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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