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淡淡瞥一眼,“世上千变万化,有此等神物,自然是有它存在的道理。”
清隽男子小心翼翼的收起锦囊,小巧灵珑。
“殿下是想……”
试探性的问出一个问题。
心中却是感觉荒唐,那样的法子也太阴损了些。
男子点头,“没错,如你所想。”
他不在乎这法子阴损不阴损,他只想取得最后的结果!
静安等不起,他也等不起。
清隽男子咬咬牙,“那就拼这一次!”
男子漫不经心的点头,好似一切早已经胜券在握。
……
幽暗的夜色中,孤零零的一个人慢吞吞的拖着腿在蒲柳街上移动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拖在地上拉出一条黑红色的痕迹。
凌乱污垢的头发粘成一条一条的,胡乱的耷拉在脸上,遮住那双没有感情的眸子。
他的眼睛与其他人的不一样,带着一圈莫名的吸引力,却又普普通通的,看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
很是奇怪。
但是,和他又诡异的适合。
修长的四肢摇摇晃晃的甩动,白皙到病态苍白的手腕上留着鞭伤的痕迹,还有脚踝上一圈细痕,似乎是被锁链之类的东西禁锢过。
完美的下颌线如刀削一般,在清冷的月光下很是明显。
终于……
他停在蒲柳街上的天禧酒楼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面翻滚的黑气。
不过几天的时间,这黑气已经浓郁的遮天密布了。
扭曲成一个叫嚣的怪物,张牙舞爪的想要吞噬了天禧酒楼。
男人抿紧唇,低头看着双手,慢吞吞的在右手手腕上划出一条血痕,奇怪的是,鲜血并没有疯狂涌出来。
而是在他抬起手指时,那鲜血好像是找到闸口疯狂涌动,皎洁的月光下,似乎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血液中的浅金色。
这血液湿答答的滴在地上,绵延出一条血线涌向天禧酒楼。
黑气凝结出的怪物好似碰到什么天敌一样尖叫恐惧,但是血液接触到天禧酒楼的一瞬间,黑气成倍的增长!
怪物的身体愈发凝实,它的实力更强了。
男人不紧不慢的拂过右手手腕上的血痕,手腕又恢复成白皙的模样,看不到一点儿痕迹。
若有所思的观察一会儿黑气,他才微眯着眼睛看向国师和许卿卿进入天禧酒楼时所在的厢间。
那里的黑气好似被弱化一样,消减了不少,已经快看不出黑气的样子了。
他的脑袋极慢的转向国师府的方向,低低的“啊”一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向那里移动。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一盏茶的时间也不过才移动三四步,还不到两米的距离。
一举一动都好像是长久没有走过路的人,像是一个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婴儿一样,他在适应着这副躯体。
低沉沙哑的嗓音破败的如指甲划过玻璃,难听的声音吵得心中烦躁,耳膜生疼。
仔细的听,听到男人说着,“吃吧,吃吧,快快长大,去毁了那些人,快些吃吧……”
诡异的话语在黑夜中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脊背隐隐生寒。
他的脚步不停,慢慢地,慢慢地,向国师府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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