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北枭眸光复杂的看着南宫静安离开的方向,无意识的攥紧拳头。
这些年……她受苦了。
余光瞥到恐惧的无法行动的南宫诀身上,涌出一股嘲讽。
他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掉,他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在意的人死无全尸,想要争夺的位置落入他的手里,周身的繁华如同泡沫破碎,众叛亲离!
恶意毫不掩饰的涌出,决绝的转身就走!
……
思绪又回到现在,他因为南宫静安的原因,放弃了最初的计划,很快就带着于陵安告别了楚国帝王,离开了盛典。
后悔吗?
不后悔的。
好机会总会遇到,但是他欠南宫静安的太多了……
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不再去想那些。
这一处高楼他爬了整整九层,才到达最顶层的位置。
呼吸微喘,两颊泛着红晕,随意的抹掉一把汗,扶着楼梯稍作休息。
趁着停留的时间,他打量起第九层的摆设,很古朴典雅,木制的屏风上是青竹碎石,潺潺溪流,结实的红木桌子上只有跳跃的蜡烛烛火,一侧的墙壁上紧贴着书架,每一个小格子都放置着书籍,或者是瓷白的长颈瓶。
不大的一层,蜿蜒曲折,露出唯一一条通往里面的路,北枭抬脚走进去。
沉闷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征愣的停住,低垂着脑袋看着穿着长筒靴的脚,这种鞋子一般是不会发出声音的,那就是这里地板的问题……
眉头拧在一起,尽可能的放轻声音,可是无论他抬脚落脚怎么小心翼翼,还是能够听到回旋的脚步声。
抿紧唇,强迫自己忽略脚步声,继续走。
站在楼梯口的时候,他还感觉这一层的空间不是很大,可是走在这一条被放置的各个装饰物特意留出来的一条路时,他才发觉这一层的空间很大。
一边打量着环境,一边走动,又几个呼吸间,他才看到不远处提笔蘸墨的国师,一身月牙白的长袍,此时一只手捏着右手垂下的宽大的衣袖,露出一小节白皙如玉的手臂,紧实有力。
他抬脚走过去,不经意间看到了泛黄的宣纸上已经写了几个字,“三餐四……”
国师也不在意北枭的围观,不紧不慢的继续写着字。
等到他全部写完,北枭看着,无意识的念出来,“三餐四季共余生……”
他敏锐的注意到“共”字,为什么要用“共”这个字?
“我与卿卿,自然是三餐四季共余生。”
听到国师的话,他才恍惚的反应过来,刚刚竟然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国师并不在意北枭想什么,拿起墨迹未干的宣纸悬挂在一边等待晾干,又收起毛笔,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
慵懒的单手撑着下颌,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眯着,懒洋洋的像只大猫猫一样,看似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实则一爪子能够拍死人!
薄唇微启,“找个地方坐吧。”
北枭心中不安的感觉被放大,谨慎的找到一个距离国师不远也不近的地方,保持着安全距离。
双腿紧绷,手更是不自在的放在膝盖上,坐姿像极了被训诫的学生。
国师轻笑,想到回来后,裴庄交给他的那些关于眼前这个少年的资料,怪不得他一直查不到,一个在玉牒上早就除名的“死人”,他如何能查的到?
若非裴庄察觉熟悉,他说不定还被蒙的团团转。
稍有些郁闷的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北枭,换只胳膊撑着下颌,问,“本尊究竟该叫你北枭,还是南宫枭呢,已死的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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