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莲塘乡的街道,车转入一条水泥路,来往的车辆多是一些拖石料的货车,由于超载,路面都压坏
了,车子过往的时候,扬起一阵阵的尘土。
越向里开,路况越差,开了约莫二十分钟,远远看到一幢小楼,楼前是一排高大的院墙,透过大门,
看到里面停着好几辆豪华轿车,陆渐红看了一下,三辆宝马,一辆奔驰,还有一辆悍马越野。
小楼的周围并没有房子,所以很显眼,陆渐红问道:“这是谁家的楼,怎么建在这里?”
牛达也只来过两次,对此并不清楚,继续向里开,经过一段坑坑洼洼的艰难历程,终于在一片石头前
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朱达指着远处的一排小瓦房说:“办公室就在那边。”
“过去看看。”陆渐红当先走了过去。
门紧锁着,不见刘得利的人,更不见他的车。这几天没有下雨,陆渐红看了看门锁,有了些灰尘,显
然有一阵子没开了,他很奇怪,刘得利不是说来搞石场的吗?怎么一直没在这里?
牛达也摇了摇头,眼见天色有些晚了,牛达说:“哥,要不先到街上去住一晚,明天再说。”
陆渐红想了想,从这里到省城也没多远了,就说:“也好,这样吧,我们沿路如果遇到人就问问,姐
夫搞这么大动静,应该有人知道。”
回头上了车,车慢慢地向前开着,这里住家很少,偶尔遇见一两个人也不知道刘得利这个人。刘得利
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让陆渐红和牛达两人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再次经过那幢小楼,发现楼前的车又多了几辆,并且前方还有一辆车开着大灯正
开过来。
牛达与对方会灯,在对方打开近灯的刹那间,牛达和陆渐红都不由叫了一声,他俩都清楚地看到了这
辆别克车的车牌,正是刘得利的车。
牛达一脚将车刹住,这时那车也停在了小楼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却不是刘得利。
陆渐红和牛达都感觉不对头,也下了车,跟在了那个人身后。那人一手提着个箱子,一手柱着根拐杖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见陆渐红和牛达跟过来,很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是什么人?”
陆渐红向楼上看了看,二楼亮着灯,隐约有几个人坐在一起,好像是在打麻将的样子,心中一动,难
道这里是个赌窝?想到这里,陆渐红说:“我们是从外地过来的,听朋友说这里有玩那个的,想来碰碰运
气。”
陆渐红这话说得很隐晦,听着好像很知道什么的样子,其实却是什么都没说。
那人皱着眉毛说:“你朋友是谁?”
“刘得利。”牛达在陆渐红身后说。
那人笑了起来,说:“原来是刘哥的朋友呀,那进来吧。”
陆渐红和牛达便跟着那人进了楼房,直接上了三楼,进了一间房,里面有几个人正在玩“诈金花”,
屋子里乌烟瘴气,呛人得很。
牛达看了看那几个人,没有刘得利,便说:“刘哥说来接我们的,怎么没见他人?”
“他睡觉去了。”那个人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姓李,道上的朋友送个绰号,铁拐李。”
陆渐红心里扑通了一下,铁拐李?是那个绑架了柯一军的铁拐李?
铁拐李道:“刘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既然来了,你们就先玩几把,一会等刘哥睡醒了,我喊他过
来。”
陆渐红向牛达使了个眼色,牛达道:“我们钱放车上呢,现在下去拿。”
“你们两个,陪他们下去。”铁拐李顿了顿手中的拐杖。
牌桌子上有两个人扔下了手中的牌,走到陆渐红和牛达的身边说:“走,还等着来玩呢。”
牛达的车上有几千块钱现金,在拿钱的过程中,陆渐红已经隐约猜到刘得利这几天都在这赌钱,只是
铁拐李开着他的车,不知道是借用还是把车也输了。当然陆渐红不希望是后者。由于没见到刘得利,陆渐
红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他现在要的不仅仅是刘得利,还有铁拐李,他可是绑架、殴打柯一军的凶手。陆
渐红不认为柯一军跟他之间有什么过节,唯一的可能就是铁拐李也是受人指使,抓到了他,不怕他不交待
出幕后的元凶。可是成大安是湖海县主持公安局工作的副局长,搞不好跟他就有关系,所以他是指望不上
了,想来想去,还是要请程小东来支援,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湖海。
陆渐红刚拿出手机,就被身边一人夺走了,说:“兄弟,来玩的手机全部先代管着,这是规矩。”
另一个人也向牛达伸出了手:“你的手机也交出来。”
牛达向陆渐红看了一眼,见陆渐红没有发出什么指示,顺从地交出了手机,说:“兄弟,我的手机很
贵的,你可别给弄坏了。”
到了那个房间,铁拐李不见了,玩牌的三个人招呼着他们:“快,快,快,等得急死人了,拿个钱都
这么慢。”
既来之,则安之,为了不露马脚,两人硬着头皮坐了下来。桌面了不少钱,每个人面前都厚厚的一耷
,陆渐红站了起来,说:“我们带的钱不多,只够一个人玩的,我在边上看看吧。”
这个理由很充分,另几人也没有异议,牛达便和几人玩起了“诈金花”。
牛达对面的是个戴眼镜的,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样子,上钱的时候从来不看牌,只有别人看牌的时候他
才看,不知道是技术好还是运气好,他面前的钱最多。
牛达的运气也不错,两个小时下来,赢了一万多。
陆渐红不会这个,而且心思放在刘得利身上,见铁拐李一直不来,心里有些急了,脑子一转,想出个
办法来,问道:“厕所在哪?我去上个厕所。”
戴眼镜的向外边指了指,说:“楼梯口。”
陆渐红出了房间,却见楼梯上都有人把守着,瞪着眼问陆渐红干什么。
“上厕所。”陆渐红进了厕所,知道有麻烦了。刚才出房间时从观察到,这一层楼的房间里都亮着灯
,里面也有人说话,很显然,这幢楼就是个赌窝。只是不知道铁拐李在这个赌局里算是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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