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啦?”见阿蒙迟迟不肯说话,林娇心下一惊“可是林特出事了吗?”
“他能出什么事儿?”阿蒙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出事儿的是他啊。
听到林特无事林娇才算是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我去看看他。”
林娇说完便要去寻林特,就在这时,一向不求人的阿蒙叫住了林娇“你这个弟弟还要在这呆几天啊?”
阿蒙开口问询,倒是新鲜“怎么了?”
“怎么了?就你那个弟弟!”阿蒙气的声音提了好几个调门。
“她那个弟弟怎么了呀?”
阿蒙听到林特的声音,瞬间身子一紧,“没...没怎么,你们聊!”
看着落荒而逃的阿蒙,林娇瞬间精神了,她抓着林特问道“你把他怎么了?和阿蒙哥斗志斗勇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看他这般狼狈呢?”
“就你还斗不过他?”林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林娇竟然能被那个傻愣愣的阿蒙欺负了,果然是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啊。
林娇摇了摇头,看着阿蒙的背影忍不住的发憷,想想自小被训斥的经历,她摇了摇头“许是被压迫久了,就没了反抗的念头,这就是...被迫习惯?”
“前几日阿娘来信了,西伊集结了三十万大军,不日就会进军边境城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准备准备回京中养病吧。”林娇揪起这寒冬内仅剩的一抹绿色,声音难得的温柔缥缈“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父亲吧,离家十几载,你也该回去看看了,尽尽孝道,也让父亲对你多做些弥补。”
“那你呢?”
“我?”林娇将那抹春色举过头顶细细端详“帮那个臭要饭的守住边境,等援军来,只要援军到了,我便会回京师与你们会和了。”
“我和你一起,”林特走上前来“从小我就听阿娘说她将你培养的文韬武略的,刚好趁着这个机会领略一番。”
“好啊,没问题。”林娇一副什么都依林特的宠溺模样“我相信,我们姐弟同心,定能抵挡千军!”
“嗯!有我在,你也不用再怕那个阿蒙。”林特得意的看着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的阿蒙一脸的高傲。
就在这时,林娇快准狠地直接用手刀一巴掌将其劈晕。阿蒙跑过来接住林特,看这模样,没个三两天是醒不过来了。
“麻烦阿哥将他连夜送回京师。”林娇干净利落的说道。
“为什么不把他留下来?眼下边境差不多已经清理干净了,我们和殿下估计也要回京城了,你自己在这边能行吗?”阿蒙担心的问道。
林娇将那抹绿色死死地握在手中“林家不能绝后啊。”
阿蒙脚下一晃差点没站稳“这么严重吗?我现在就去跟殿下说!”
顾三娘除了和林娇联系外没和任何人联系过,有关于西伊的情况,除了林娇,他们都不甚清楚。一听林娇这么说,阿蒙
“阿蒙哥,我逗你玩的,你怎么又信了~”林娇笑的纯良无害,“没意思。”
“....”要不是他现在拖着林特,他肯定要给林娇两巴掌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开玩笑,真是没轻没重的!
“这种事是能开玩笑的吗!”阿蒙严厉的斥责道。
林娇陪笑道“我错了阿蒙哥。”
林娇这一委屈一撒娇,阿蒙就说不出重话来了“上边的指令已经下来了,大概再过五日,我们也要撤出边境城了,听阿福说你叫茯礼和茯苓准备回京事宜了,你身边不打算留人了吗?”
“留他们做什么,他们又不懂什么军法谋略,除了给我添乱分心也没什么用。”
“怎么没用,就你一个生活白痴,离了茯苓和茯礼,你吃什么,喝什么?”阿蒙皱眉“你身边总要留些人才好。”
“等你们走了,我就住在青军那边了,吃穿自是不愁的,放他们在这,麻烦,碍事。”
林娇看着昏迷不醒的林特,眼里尽是柔情“林特他为了我,为了林家,为了大恒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剩下的就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来吧。”
阿蒙点了点头,“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哥,从小到大除了你以外谁还能让我吃苦头。”
这倒也是。
林娇没在阿蒙这边待太久,她看着阿蒙派人将林特走后,便匆匆的赶回了肾重药。肾重药依旧照常开门营业,但一贯坐在门口的木牧乔却不在了。
林娇犹如一个食客一般坐在了角落,她挥了挥手将阿福招了过来“小二,来一壶梅子酒,再来两斤牛肉。”
阿福眉头直突突,林娇这是当自己瞎吗?以为她换了个帏帽戴着,就认不出她来了,还在这装食客,她到底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见阿福迟迟不动,林娇敲了敲桌子“干嘛呢?还不上菜?你是觉得我没钱吗?”
林娇将一两银子摔在了桌子上。
阿福将银子收起来,配合的说道“好嘞,这就给您上菜。”
阿福生怕林娇又是在戏耍他,所以赶忙将林娇要的东西端了上来,而后便躲得远远地,生怕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林娇坑了。
不过今日林娇并没有戏弄阿福的心思,她今日只是想静静地看看这边境城,看看这边境城内的百姓,享受最后的惬意时光。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林娇的思绪忍不住的飘远了,若她认命,没有出逃的话,她现在又是什么境遇呢?
可能是早上去太医院将左堂他们搅的鸡犬不宁,然后去爹爹的钦天监蹭饭,再然后带着茯苓去听说书先生讲话本子,最后再去找军营里面和阿蒙哥比划,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林娇笑着举杯闷了一口酒“当真是短短几载,胜过无数春秋。”
林娇觉得自己酒量变浅了,才小半坛酒就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林娇抬眸便看着茯礼坐到了自己的对面,“小姐莫要贪杯了。”
林娇轻笑,“能贪杯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茯礼叔叔就莫要将我管的那么严了。”
话虽这么说着,林娇却自觉的将酒杯和酒坛推远了些,“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及茯礼叔叔一句劝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蹄疾行的声音,林娇的心瞬间就被提了起来,她直接抽出了一直别在腰间的寒烟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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