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离走出公司所在的大厦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道手机专卖店买了一个手机,虽然公司给他配置了一台非常好的手机,但是这会他却不大敢随意使用了,谁知道里面装没装窃听器什么的,没吃过猪肉却也看过猪走路,电影没少看的萧不离果断的选择了谨慎一点。
不过他也没敢把公司给的手机扔了。
站在大厦的外面,他准备搭一辆出租车,这一条路上车来车往的,平日里出租车遍地都是,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等了十多分也没看到几辆车,而且全都是载客了的,好不容易看到一辆空的出租车,萧不离急忙伸手去拦,那辆出租车直接朝他开了过来,但是离近的时候却一点没有减速的意思,直到离的只有七八米远的地方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那司机似乎正在打电话的样子并没有看到他,直直的朝他撞了过来。
fuck!萧不离吓得猛的朝后闪去,也不知道脚下踩到了什么,仿佛滑冰似的平平的移出了两米,毫厘之间躲过了那辆出租车的车头。
看着那两出租车远去的背影萧不离一阵惊魂未定,刚才要不是躲得开说不得就要被撞上了,不过刚才是怎么反应过来的?怎么好像一下子就滑出去了呢?他看了看地面,很普通的石砖地面啊,他试着又朝后那么闪了一下,却差点把腰闪到。
看来只是人在危机关头的体能爆发吧,他心中想着,心说还是不要太着急了吧,这一次他耐心了许多,又等了十多分钟,总算打到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上,他拨通了市里最大的一家医院的电话。萧不离所掌握的线索并不多,陆江的日记只是提起了他妹妹的名字、住的医院,以及他妹妹得的是肾病,其它的信息却根本不知道,因此他必须进行一些调查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几个电话拨出去,一番咨询查问,最后总算是有了结果,三个月前,的确是有个姓陆的女孩在这家医院里住过院,得的是肾衰竭,不过病情到底有多严重,病人的身份之类的医院方告之并不方便透露。
看来只得亲自去走一趟了,萧不离心中打定了主意,便让出租车直接送他去市医院。
到了医院他一番查问便得知了给陆婉儿看病的却是一个姓周的医生,来到那个医生的办公室的门前,因为是中午病人并不多,门口的长椅上只坐着一个穿着黑风衣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捧着一本英文封皮的小说很悠闲的看着,似乎并不是来看病的样子,萧不离并没有怎么在意,因为已经有了预约,他敲了敲门就径直走了进去。
“你好我就是刚刚打电话过来的那位,有些事情我想咨询一下。”
萧不离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自己的名片,那周医生接过去一看,上面是一连串很唬人的名头——‘青阳网络技术开发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再加上萧不离一身名牌西装,成熟稳重的气质,看起来也是很有身份的人,周医生的语气立刻就显得客气了许多。
这些其实都是萧不离惯用的手段,和通常情况下那些不修边幅的技术宅职业玩家不一样,因为经营工作室的时候经常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因此他总是刻意的保持体面的外表和给人的第一印象的好坏。
两人说了几句,就聊到了陆婉儿的身上了:“你之前说她已经出院了,这么说她的病已经治好了?”
“哪能啊,”那医生似乎也很感慨的样子,“她的病可没那么容易治好,一个肾脏已经完全坏死,另一个也快不行了,除非进行肾脏移植,否则是治不好的,估计多半是没钱了,回家等死了吧,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
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话中的意味却让萧不离觉得一阵叹息,“肾移植需要多少钱?”他平静的问道。
萧不离心中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两年他前后积攒了二十多万,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倒是不吝花费,破财消灾总比被冤鬼缠身来的好。
那周大夫叹了口气,“前后大概需要五六十万吧,主要是匹配的肾的价格太贵,不过看起来那个他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估计多半是拿不出来的。”
什么!这么多钱!萧不离心里顿时一沉,如果十万八万的话他一咬牙也就拿了,如果二十万以内的话他犹豫一下或许也会拿出这笔钱,可是五六十万!这可就远远超过他的承受能力,而且对于一个恕不相识的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总归是有些感觉难以接受。
让我救你妹妹也得我有真能力才行啊,这样的话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不过想了想似乎也没到绝望的时候,那个女孩家里总该也有些钱吧,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那不知道周医生能不改把他家的住址告诉我。”萧不离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
“这个嘛病人的信息我们医院向来是要给予保密的,我恐怕不能告诉你啊。”
萧不离见周医生一副打官腔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是这样的,我和病人她哥哥是铁哥们,他哥哥出事的时候委托我一定要救他的妹妹,所以这一次我特意带了钱来的,如果你能告诉我她家的地址我便可以联系他们,然后就可以给她治病了,所以还请你破例一次,这也是为了救人吗。”
那周医生眼色似乎一喜,“也好,那我就破例一次,”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抽屉在一堆文件中翻了翻,“啊在这里,这是病人的资料,不过你只能在这看,不能带走。”
看完了资料,记下了地址,萧不离冲着医生点了点头,告辞离开了,出门的时候,那个穿黑风衣的家伙却已经不在了,看来真的不是来看病的,他也没有怎么多想,因为他还要去找陆江的妹妹呢。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一个略显破旧的小区外停了下来,这里的房子看起来都很老旧,似乎是六七十年代的建筑,萧不离按照资料上的地址一路找去,便走便查看楼号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把萧不离吓了一跳,fuck!
他回身看去,却是一个花盆不知道怎么从阳台上掉了下来,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摔的粉碎。
幸好我走的快了些,萧不离心中暗自庆幸道,心说今天是怎么了,先是差点被车撞,然后又差点被花盆砸,这运气也太背了吧。
找了好一会,他最后在一个很窄的楼洞里找到了陆江家,敲响了锈迹斑斑的防盗门,过了半天才有人来搭腔,“谁啊,”一个粗鲁沉闷的声音在门后响了起来。
“我是陆江的朋友,有事情找他的家人。”
门开了,门后露出的是一张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的脸上,看起来很颓废的样子。
“你是?”
“我是陆江以前的高中同学,听说他出事了,所以来探望一下。”
“进来吧,”那人上下大量了一番萧不离,看他不像是什么坏人,便淡淡的说道。
跟着进了屋子,萧不离愕然的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使得只有十多平米大小的的客厅也显得空旷了起来,很寒酸的样子。
只有几张熟料凳子和一张很破的沙发,一张木箱子临时充当了餐桌的角色,上面放着一个玻璃酒瓶子和两个口杯。
坐吧,那汉子一边说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酒瓶子和酒杯放到了窗台上。
“我是陆江的爸爸,说吧,你来找他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这么多年不见了想来看看他。”
“他死了。”陆江的父亲神情痛苦的说道,一把抄起了酒瓶。
“死了!”萧不离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是啊,死了。”
陆江是怎么死的?萧不离忽然问道。
那男人脸上露出一种悲痛和不甘混杂在一起的沉痛神色,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萧不离重复了一遍,有些惊讶,这一次却是真的了。
男人便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那天他很气闷的回到家,说工作没干好被辞退了,不过拿了八千块钱的遣散费,把钱给我之后他说有些困了就进屋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我去喊他,发现他已经死了,死的样子很奇怪。”
陆江的父亲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声音也变成了一种喃喃自语,“他那时的表情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虽然才过了一个晚上,他的脸色却铁青的看起来已经死去了很久,我当时立刻就懵了,急忙打电话报警,后来法医说他是中毒死的,一种很奇怪的霉菌毒素,一般只存在于死了很久的动物的体内。”
萧不离心中咯噔一下子,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试探着问道:“尸毒?”
陆江的父亲愣了一下,“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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