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能帮二位老爷出了主意,让他们在陛下面前受宠。他们俩升了官,而且是做了大官,所以他们俩要回报我,让我做了张府的管家,就这么简单!”
刘管家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两位老爷那么高兴,让他当了张府的管家,还赏了三千两银子。
想想也是,卢小闲能给张氏兄弟他们想要的,张氏兄弟自然会投桃报李。要这么说来,卢小闲做张府管家,的确比刘管家要适合。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刘管家反倒有些释然了。
他恭维了卢小闲几句,又端起杯来敬酒:“只要卢管家对二位老爷好,能让张府越来越发达,我二话没有,会全力帮您的,这一点请卢管家放心!”
刘管家这话倒不是违心,他还真是这么想的。几十年了,他对张家还是有感情的,能让张家发达了,自己受点委曲也算不了什么。
卢小闲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管家,毫不犹豫便将酒喝了。
接下来,刘管家也一息尚存消停,一杯接着一杯向卢小闲敬酒。
卢小闲是来者不拒,一连喝了十几杯,不一会脸已经通红了。
卢小闲放下酒杯,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了:“刘管家,说句实话,其实我真不想做张府的管家!”
听了卢小闲这话,刘管家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不知卢小闲说的是心还是醉话。
“两位老爷之所以让我做管家,是因为他们经常不能回府,怕后院不安宁。其实,刘管家你把张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两位老爷根本就多虑了!”
卢小闲的一番话,让刘管家眼睛有些湿润。
这么久了,自己辛辛苦苦打理着张府,从没得到两位老爷一句表扬。如今,他所做的一切却被一个外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而且这个人还是抢了自己位置的人。
此时此刻,已经站在坑里的刘管家,对挖坑的卢小闲敌意减轻了很多。
卢小闲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刘管家:“这是一千五百两银子,请刘管家笑纳!”
张氏兄弟赏给卢小闲三千两银子,是刘管家亲眼所见。此刻,卢小闲竟然要拿出赏银分一半分给自己,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怎么能行?”刘管家赶忙拒绝,“使不得,使不得!”
卢小闲将银票强塞入刘管家的手中:“两位老爷那里我不好推辞,但请你放心,名义上虽然我是张府的管家,但实际上张府的事情,还是刘管家你说了算!”
刘管家无法拒绝,只能将银票收了。然后,他连敬了卢小闲三杯酒,这三杯酒是他真正发自内心敬卢小闲的。
这就挖坑的最高境界:把人卖了,还要让被卖的人心甘情愿的帮自己数钱。
三杯酒下肚,卢小闲醉的更厉害了,说话也变得混沌不清:“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事……刘管家……你做不来,还得……我来做!”
“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刘管家不动声色的追问道。
“二位老爷……在宫里,有陛下……帮衬着……不会有问题。张府内……有刘管家你……尽心尽责,也不会……有问题。我担心的是……皇宫之外……和张府之外,有那么多……关系……需要协调,哪个搞不好……都会影响到……两位老爷……将来的前程,这些都需要……花心思,刘管家……这个你……不行……你不知该如何……与他们相处!”
刘管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见刘管家不说话,卢小闲打着饱嗝,很不满的说:“刘管家……你别不服气!两位老爷的官……将来会越做越大,作为管家……少不得要与魏王……梁王……太平公主……还有狄阁老……来中丞……这些皇亲国戚……和朝廷大臣……府上的人……打交道,你说说……干这个……你行吗……”
“我不行!”刘管家老老实实的点头。
“我的意思是……张府就需要……我主外……你主内……我们俩共同……为二位老爷分忧……这样张府才能兴旺发达……张府发达了……我们才能有好日子过……不是吗?”
说到这里,卢小闲终于撑不住了,“扑通”一下趴在桌上,呼呼睡了过去。
“卢管家!卢管家!”刘管家一边摇着卢小闲,一边喊着。
卢小闲已经没有任何反应,显然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瞅着正在桌上流着口水打呼噜的卢小闲,刘管家心中生出一种复杂的感受来。
当年张家落魄,张氏兄弟还小,从那时起刘管家就开始服侍他们兄弟。这些年下来,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一丝主仆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打心眼里来说,刘管家还是维护张氏兄弟的。正因为如此,张氏兄弟让卢小闲做管家,刘管家对卢小闲完全抱着不信任态度的,毕竟卢小闲只是个外人。
可通过今晚酒后的一番对话,让刘管家又改变了对卢小闲的看法。
卢小闲说的没错,管理张府刘管家当仁不让,而且有信心管好。可是,真若让他去和各个达官贵人的人府上打交道,那他心里一点底了没有。
刘管家挠挠头,瞅着趴在桌上的卢小闲,自言自语:“看来,他是真心为二位老爷考虑的,是我多心了!”
刘管家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打量了卢小闲一眼,然后出了门。
刘管家刚出门,卢小闲便从桌上抬起身来。
奶奶的,这装醉也很辛苦,卢小闲狠狠伸了一个懒腰。
败缺德鬼所赐,卢小闲在望去山练了八年的酒量。别说一个刘管家,就是三个刘管家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之所以装醉,就是为了让刘管家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说实话别人不一定会信,但是说酒话很多人偏偏会信。要不,怎么会有酒后吐直言一说呢?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卢小闲怕露了破绽,赶紧又趴在了桌子上。
刘管家进了屋,他的身后跟着吟风和弄月二人。
吟风一眼便看见趴在桌上的卢小闲,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忍不住问道:“卢公子,您怎么了?”
卢小闲没有应声。
弄月赶忙来到桌前,要帮着收拾那些残羹剩饭,却被刘管家阻住了
“这里你们不用管了,我安排别人来,你们俩把他送回屋里去!”刘管家指了指卢小闲,心不在焉的吩咐道。
吟风和弄月应了一声,二人协力一人将卢小闲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踉踉跄跄向门外走去。
“等等!”刘管家叫住了吟风姐妹俩。
二人停了下来,刘管家来到她们二人面前,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
姐妹俩听罢,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愣愣的瞅着刘管家,不知如何是好。
见姐妹二人没有任何回应,刘管家顿时有些恼怒:“我说的话,你们听明白没有?”
吟风和弄月姐妹俩互相看了一眼,吟风红着脸低下了头,轻声道:“奴婢听明白了!”
……
天还没亮,卢小闲便从床上起来,他悄悄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来到地当中的桌前坐了下来。
他轻轻点着桌上的油灯,屋里顿时笼罩在昏黄的温暖当中。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或许是昨晚折腾的太狠,吟风和弄月姐妹俩还睡得正香。
想起昨晚的事,卢小闲的心中不由泛起了一层涟漪。
与刘管家喝酒装醉,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在望云山训练那么多年,喝这点酒对卢小闲来说是小意思。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刘管家对他没有戒心。
卢小闲很明白,张氏兄弟虽然表面上把他当作了自己人,但对他肯定还有戒心。
他们让卢小闲做张府的管家,也是一种试探。
张氏兄弟不在府上的这段时间,刘管家的话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正因为如此,他要设法把刘管家笼络住,让他认为自己是真心为张氏兄弟出力的。
通过昨晚刘管家的一系列表现看来,这个目的已经基本达到
卢小闲装醉准备脱身时,他万万没想到,刘管家把吟风姐妹俩喊来扶自己回屋。
让卢小闲更没想到的是,刘管家吩咐吟风姐妹的那句话:“你们姐妹今晚陪卢管家一起睡,一定要把他给伺候好了!”
听了刘管家这句话后,装醉的卢小闲立刻变的不淡定了。
等会回了自己的屋子,是向姐妹俩说出实情呢,还是继续装醉呢?
在这一瞬间,卢小闲突然觉得刘管家也是个挖坑高手。自己给他不知不觉挖了一个大坑的同时,刘管家无意间也给自己挖了个坑,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温柔坑。
内心斗争了好一会,最终,卢小闲还是决定继续装醉下去。也就是说,哪怕明知是坑,那自己也跳了。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今晚,卢小闲很想空一下。
将卢小闲安置上了床后,吟风和弄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蛋羞的通红。
迟疑了好一会,最终二人还是悄悄钻进了卢小闲的被窝。
到了这个时候,卢小闲若再客气那他就不是男人了,借着酒劲他与吟风姐妹俩完成了双飞。
让女孩变成女人,是作为男人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
于是,这一夜,卢小闲成了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女人的人!
床上的吟风翻了个身,把正在桌前沉思的的卢小闲惊醒过来。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姐妹俩,不禁摇了摇头。
大户人家有些姿色的女婢,很多最终都上了主人的床,这在大唐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问题是,卢小闲毕竟来自后世,他所受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根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卢小闲心中清楚,吟风姐妹俩在内心里还是认可自己的,这也不算强扭的瓜。
尽管如此,向来脸皮很厚的卢小闲,此刻对吟风和弄月姐妹俩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歉意。
他站起身来,看着床上熟睡的二人,一本正经的自言自语道:放心吧,你们既然上了我的床,那就是我的人,我今后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罢,卢小闲转身出了屋子。
为了避免吟风姐妹俩起床时与服面对面的难堪,卢小闲准备带着张猛出门四处走走。
卢小闲刚出门,刚才还还熟睡的吟风和弄月二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姐妹俩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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