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珊回到家里,就给自己老妈打电话,告诉她赶紧来北京,照顾自己的闺女,当徐妈妈知道沐阳被派到德国工作以后,嘴上还埋怨了两句,外交部没有人情味,怎么人家老婆大着肚子,还派人家出国工作呢,不过听说沐阳又被提职了,徐妈妈又夸奖起自己这个女婿真能干,年纪轻轻就副处了。
沐阳也给老爸和大舅打过去,老爸到是支持沐阳出去,家里这么多人,照顾徐幼珊完全没有问题。大舅对沐阳能够再提一级也感到有些吃惊,他现在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这个外甥,好像有些不一般,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现在竟然有些看不明白了。
能够在25岁提副处,绝对是重点培养的苗子,副处级别的官员,档案是需要入到国家干部管理中心的,沐阳的提职,明显已经超越了一般情况,因为他已经连续两次被破格提拔了,这种情况必然会被严格审查,现在既然通过了,说明这里面的含义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宋煦权决不相信,只在美国休斯敦总领馆工作了半年,然后揍了几个警察,回来就会被国家重点培养,这里面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估计自己这个外甥,以后的成就比自己要强得多。
“机会难得,我希望你去。家里的事情,尤其是珊珊的事情,其实不用太过担心,单位有你舅妈照顾着,家里有你岳母和阿姨。还有你舅妈,这点你到是可以放心,珊珊不是还有三四个月才生产吗。到时候大不了你回来一趟不就得了,从德国飞中国,也不过十个小时的飞机。”大舅宋煦权说道。
得到了徐幼珊和家人的支持,沐阳也算是放下心来。
其实在他本心来说,这次能够到慕尼黑,直面自己的仇人,沐阳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只不过确实有些放心不下徐幼珊,现在家人们都这么说,徐幼珊也支持自己去。沐阳心里就已经有了定计。
第二天,沐阳找到周司长,告诉对方自己同意去慕尼黑领事馆工作。
虽然沐阳同意了,但是办理手续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一周之后才基本上弄完。沐阳也被外交部李严平副部长召见,李严平副部长今年54岁,历任欧洲司司长、多国大使、部长助理等职务,现在是主管欧洲地区、涉外安全和外事管理事务的副部长。
李严平副部长看上去很年轻,头发黑黑的,一双眼睛非常有神,说话也非常干脆利落,让沐阳坐下后对沐阳说道。“小沐你的年纪不大,不过看上去却非常成熟沉稳啊。这次派你去德国,是有多方面考虑的,这点周宏祥司长应该已经和你谈过了,我不多说。”
“我这里对你到慕尼黑的工作提出几点要求,加强与巴伐利亚州的经济合作、技术交流,这是你的要务,我希望能够看到成效,开创出新的局面。对于疆突分子的问题上,我希望你能发挥自身优势,取得一定突破。”
“这次派你过去,也是杨部长亲自点名的,领导对你非常看重,也希望你自己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
“如果涉及到重大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
沐阳与领导的会面时间非常短,前后不过5分钟时间,沐阳根本没有说话,李副部长只对沐阳一二三的说了几点意见和要求,沐阳就告辞出了办公室。
6月20日,一家人到机场送沐阳登机,徐幼珊挺着大肚子,眼睛里满是不舍,路上就一直牵着沐阳的手不放。
在候机大厅,已经到了登机时间,沐阳牵着徐幼珊手说细心的吩咐着,吃饭注意、行动小心、不要随意外出,出门注意车,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
“老公,刚刚闺女又踢我了,她是不是也知道爸爸要出远门了。”徐幼珊看着沐阳道。
沐阳蹲下身子,把手放在徐幼珊的肚子上,轻轻地摩挲着,对大肚子说道:“乖女儿,爸爸出去一段时间,你在妈妈的肚子里一定要乖乖的,陪着妈妈,不要让妈妈难过,知道吗,等你出生的时候,爸爸一定第一时间赶回来,看你和妈妈。”
时间到了,沐阳告别父亲、阿姨、岳母还有珊珊,登上了前往德国柏林的飞机。
沐阳到达柏林之后,向中国驻德国大使馆大使蒋川兴报道,休息一天之后,立刻转道慕尼黑,准备向慕尼黑总领事赵毅报道。
在机场,慕尼黑领事馆的办公室主任杜敬东前来接机,沐阳与对方寒暄握手,杜敬东很客气,两人在车上边走边聊,杜敬东很健谈,其实外交部不健谈的,不多,杜敬东一路上,给沐阳介绍慕尼黑的建筑、街道,还有一些风土人情,很风趣的一个人。
杜敬东说道:“沐参赞,今晚有一个简单的欢迎会,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食堂。这是咱们这里的惯例,有新同事上任或者归国,都是在食堂欢迎或者欢送,一般很少外出,希望沐参赞理解。”
“不会,我觉得这样更好,对了,咱们领事馆一共有多少人,你这个大管家应该是最了解情况了,给我大致讲一下,我也好心里有个谱。”沐阳问道。
“领事部、教育组、文化组、办公室、礼宾组、经济商务室,咱们领事馆全加上,也只有13名外交官,另外还有司机、厨师、勤务人员等,都算是大概40人左右吧。”杜敬东道。
有时候一个国家的大使馆也不一定有13名外交官,13个人,对于一个领事馆来说真不算少了,沐阳理解的点点头。
汽车来到位于ronstrasse107号的中国驻慕尼黑总领事馆大门口时,沐阳竟然发现在领事馆门前两侧空地上,一群约有十几个明显带有东亚面孔的人,举着牌子,不停的高呼着口号。
“南疆是我们的南疆,中国人退出去。”
“我们的冤屈,要自己来洗刷。”
杜敬东看到这些示威游行的人,脸色变得冷了下来,“这些该死的家伙,整天就是站在这里捣乱,嘴里喊着冠冕堂皇的口号,冤屈,真是笑话,他们制造恐怖袭击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冤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