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歆就感觉自己的小腹一热,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冲动和欲望油然而生。他
吞了口唾沫,说道:“今日时辰已晚,澈影小……澈影不如留宿一宿,等明日一早再走。”溪
澈影醉眼朦胧地说道:“小女子一切听从国师公的安排!”刘
歆大喜,站起身形,走到溪澈影近前,想伸手搀扶,但又不好意思。
犹豫再三,他还是试探性地伸出手来。当他扶住溪澈影的手臂时,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和柔软,不由得神志一阵荡漾。溪
澈影借着刘歆的搀扶,顺势站起身来,好像醉酒头晕的关系,她有点站立不稳,身子轻轻倚靠到刘歆身上。佳
人投怀送抱,顿时间,刘歆感觉一股迷人的馨香钻入自己的鼻孔,让他有身心舒畅,飘飘欲仙之感。刘
歆心猿意马地扶着溪澈影,走出大厅,来到后庭的一座别院,他柔声说道:“这座院子,暂时无人居住,澈影若不嫌弃,可以住在这里!”溪
澈影福了福身,嗓音略微沙哑地说道:“多谢国师公,澈影感激不尽。”她
身上的馨香已经迷得刘歆神魂颠倒,现在再加上她沙哑性感的声音,更是让刘歆欲火中烧,难以抑制。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出格的事,干咳了一声,说道:“澈影早点休息,我……我就先回去了!”他
转身刚要走,溪澈影以幽怨地眼神看着他,问道:“国师公难道不能留下来喝杯茶水再走吗?”
她的眼中,仿佛蕴藏着一翦秋水,让人痴迷,令人沉醉。
刘歆的脚再也迈步出去了,他转身走回到溪澈影近前,清了清喉咙,干笑着说道:“也好,老夫……就喝完茶再走!”如
果说此时的刘歆,还保存着一丝理性,那么,等他喝完溪澈影递过来的茶水后,体内的最后一丝理性也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欲望。他
神志不清,踉踉跄跄地向溪澈影扑了过去。后者咯咯一笑,向旁侧了侧身形,刘歆扑了个空,整个人趴在溪澈影刚刚坐过的席子上,而后呼呼地酣睡起来。
溪澈影脸上的笑容消失,面无表情地看着睡死过去的刘歆,嘴角稍微勾了一下,而后,她抓着刘歆的腰带,像拎只小鸡似的把老头子提了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先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再后,她也脱下自己的衣服,和刘歆一并躺在床上。
这一晚,刘歆可谓是做了一宿的春梦,等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整个身子都松快了不少。
他转头一瞧,正看到躺在自己枕边,还在熟睡中的溪澈影。刘
歆眨了眨眼睛,昨天晚上的事,他已记得不那么清晰,隐隐约约中,他好像是和溪澈影在床上翻云覆雨,那种感觉,当真是欲仙欲死,令人回味无穷。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轻抚溪澈影的秀,眼中也闪现出痴迷的光彩。他
哪里知道,他此时所记得的那些良宵美景,都只是一场春梦罢了。之
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溪澈影偷偷施放的药物所致。刘歆在她身上闻的馨香,是特制的催情药物,而他喝的茶水当中,溪澈影有悄悄加入迷幻、催情、睡眠功效的丹药。在
这两种药物的作用下,刘歆这一宿是除了做春梦,再别的什么都没干。
而溪澈影的厉害之处是,她所炼制的丹药,能让人精神振作,甚至会让人感觉自己变得年轻力壮了许多。她
的丹药可不是什么补药,只是激出人的潜能罢了,说白了,就是在透支人的身体,对人体会造成极大的损伤。一
夜春风过后,溪澈影自然而然地成为国师府的入幕之宾,也顺理成章的在国师府长住下来。对
外,刘歆只宣称溪澈影是他的红颜知己,实则,老头子几乎天天晚上都住在溪澈影的别院。虽
然刘歆有纵欲之嫌,但诡异的是,老头子的身体却越来越好,精神矍铄,连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盈许多。没
过多久,身在南阳的许汐泠就收到了溪澈影派人传来的书信,内容不多,只寥寥几个字:我在国师府安好,勿念。
许汐泠看罢后,立刻将书信转交给刘秀,后者看罢,不由得暗暗感叹,溪澈影这个女人着实是厉害,对于旁人来说,潜入国师府简直是难如登天的任务,而她做起来,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刘
秀在新野击溃了前来偷袭的淯阳县兵,还斩杀了淯阳县令费骏,进攻淯阳县城的邓奉一部,几乎是没动一刀一枪,兵不血刃的拿下淯阳。
另一边,刘稷一部也顺利攻陷棘阳。
柱天都部在南阳郡的扩张,俨然已成摧枯拉朽,锐不可当之势。
攻陷淯阳和棘阳后,柱天都部的主力大军于棘阳驻扎,暂做休整。下
一步,他们的目标就是宛城。只要打下了宛城,那么与宛城相邻的郡城也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刘秀在新野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有所起色后,便带上刘伯姬、朱祐、许汐泠、虚英等人,以及一干府邸眷属,去往棘阳。刘
縯见到刘秀时,吃了一惊,关切地问道:“阿秀,你不在新野养伤,怎么跑到棘阳来了?”
刘秀的外伤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内伤还没有恢复过来。他对刘縯笑了笑,语气轻快地说道:“大哥,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
刘縯眉头紧锁地打量他一番,他离开新野的时候,刘秀就已经很消瘦了,而现在,他比那时还要消瘦,连眼窝都凹陷进去,而且脸色也不好看,面无血色,甚至连嘴唇都泛白。
他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地说道:“阿秀,你应该在新野好好养伤,至于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再操心了!”
刘秀苦笑,说道:“大哥,眼下我军即将攻打宛城,我在新野又哪能放心得下,更无法安心养伤。”稍
顿,他又说道:“何况,待在新野也未必安全,弄不好哪天还会再冒出个平氏县兵、穰县县兵什么的,前来偷袭!”他
说的平氏和穰县距离新野都不算远,目前还都掌控在官府的手里,当然了,这两县的实力都不强,躲柱天都部还来不及呢,主动去偷袭新野的可能性并不大。
刘秀这么说,只是想让大哥把自己留下来。
提到新野遇袭的事,直到现在刘縯还是会惊出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阿秀在新野,及时击溃了前去偷袭的淯阳县兵,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啊。
刘縯拍拍刘秀的肩膀,说道:“好吧,阿秀,你留在棘阳,打宛城的时候,你可以随军出征,不过切不可逞强,明白吗?”
刘秀笑了,点头应道:“我知道,大哥!”“
还有,这次阿秀在新野击溃淯阳县兵,守城有功,大哥已决定,封你为振威将军!”
目前在柱天都部里,偏将军的已经有好几个了,但获得将军封号的还一个没有,刘秀算是第一人。刘
秀对这些还真就不太看重,不过大哥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推迟,随即向刘縯拱手说道:“谢大哥!”刘
縯乐了,再次拍拍刘秀的肩膀,说道:“上次撤了你偏将军之职,大哥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次你正好立了大功,大哥封你为振威将军,也是对上次的补偿。”刘
秀理解地点点头,他话锋一转,问道:“大哥,我们一定要打宛城吗?”
刘縯正色说道:“当然!不打下宛城,不攻破郡府,南阳就始终掌控在朝廷的手里,我们的势力,也难以再进一步做大!”刘
秀忧心忡忡地说道:“朝廷向来重视南阳,现在我军已快要逼近郡城,快要兵临城下,对朝廷而言,南阳局势已是岌岌可危,可到目前为止,朝廷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未免有些反常啊!”刘
縯倒不这么认为,他笑道:“朝廷早已被赤眉闹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顾及我们南阳这边?”刘
秀摇头,赤眉军的根基在东面,想打到长安,并非易事,想一举攻克长安,更是难上加难,对朝廷而言,最为迫在眉睫的危机应该是南阳。
他沉吟片刻,说道:“大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着手扫平宛城以南地区,进一步扩大我方的实力,增强我军的兵力,另外,还需多派人手,潜入长安,打探朝廷的动静,等确保万无一失了,再对宛城用兵也不迟!”
刘縯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说道:“阿秀,你还是太谨慎了!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郡府势衰,而我军士气如虹,正是一鼓作气拿下宛城,攻陷郡府的好时机,倘若错过眼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怕是会悔之晚矣!”“
大哥……”刘秀还是想劝大哥谨慎对宛城用兵,子陵的见解并非没有道理,不过刘縯已不想再就此事多言。他
摆摆手,含笑说道:“阿秀,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我们兄弟可在宛城开庆功宴,一醉方休!”刘
秀看出来了,现在大哥是铁了心的要去打宛城,当然,攻宛城,这肯定也不是大哥一个人的意向,而是柱天都部绝大多数人的意向。人
们都想着能尽快攻陷宛城,占领郡府,进而控制整个南阳郡,然后推大哥在南阳称帝,他们自己也能跟着封侯拜相,一步登天。只
是,这个宛城真的是那么好打的吗?宛城与郡城紧邻,打宛城,其实就是在打郡城,王莽朝廷真的会坐视不理,任由宛城被己方攻占?不
知道是不是严光的警告起了作用,现在刘秀的心里是越来越不安,总感觉眼下攻宛城太过冒险。别
过大哥刘縯,刘秀立刻找来许汐泠,让她赶紧给潜入国师府的溪澈影传信,让溪澈影尽快去打探一下,京师的军队近期有没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