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阁中,听雪女吹奏一曲,窗外的阳春,曲中的《白雪》。如同春来大地,万物复苏,山间雪涧,一池清泉,沁人心脾。
曲美,人更是不可方物。步非池斜倚案前,视线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倾国佳人,箫音柔和,深沉悠扬。察觉步非池肆无忌惮的目光,雪女所幸闭上了那双宛若秋水的眼睛,心境澄澈,所奏之曲亦更是枭枭不绝。
这一刻仿佛窗外的鸟鸣都为之一停,成了她的聆听者。
赏曲,更是赏人。水晶头冠下的如雪发丝柔顺地贴服在背后,只在晶莹如玉的耳边垂下两绦轻轻地压在精致的锁骨上。深蓝色的外袍因为她的坐姿而稍稍撑开些许,露出里头纯白的内衫,垂在胸前的冰蓝色宝石玉坠,此刻显然难以镇住阁中唯一的观众那放肆探看的视线。
稍稍为那美景的戛然而止着恼,视线又于此一个折返,回到佳人的玉靥之上。
吹箫极为考验口风与肺活量,难度要比笛子高不少。
完全沉浸在营造自己的世界之中的雪女,声乐随着淡粉地薄唇微动而婉转飘扬,娇俏可爱的桃腮不时地微微鼓动。
有些人是天生的表演者,一到舞台之上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雪女又是一曲结束,纤长的眼睫颤动,一双灰蓝色眼影映衬下的剪水双瞳,充满期待地看着步非池。
“春露初霭,朝华始敷,文羽清喙,飞鸣自如,清耳悦心,听者为娱。”步非池轻笑一声,浅饮一杯,丝毫不吝对她的赞美。
雪女得天独厚的容貌正配这清丽脱俗的曲目,两者相得益彰。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虽然不懂音律,但是却能听得出眼前的佳人吹奏极为用心。
“你就会拿这些敷衍我。”琼鼻一皱,轻哼一声,雪女施施然将玉箫放在了案前。伸过一只缀着镶玉银镯的皓腕,提起酒壶给步非池又斟上一杯。
随后又似讨好一般,玉靥探上几分,“将军在韩国留下两曲,今日听了小女子抛转之作,可否指点我一二?”
还沉浸在雪女的箫声之中,随手端起酒杯的步非池,闻听及此,举杯的手一滞。雪女吹的曲子皆是这个时代的名曲,虽然不知源头,却定是出自名家。
见到步非池的为难之色,雪女心头一叹,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不比那个韩国的琴姬么?
似乎是看出雪女的失落,步非池连忙解释道,“《飞雪玉花》与《白雪》皆是名动天下的曲目,又由你这个赵国第一来吹奏,我哪有这个本事指点?”
“哼,我看你就是在敷衍我。”心上人的赞美令雪女心中一阵欢喜,只是面上终有些着恼,一手拿起玉箫,一手提走了酒壶,作起身状,轻轻眨了眨眼睛,“受伤了可不能喝酒。”
“哎,别啊。我喝都喝了。”这养伤的日子,若是没有佳酿与美人,岂不是变得更加无(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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