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这次于孟津会师,联合天下六百余路诸侯,一百六十余万人马,浩浩荡荡往朝歌而来。
朝歌城可谓是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
姜子牙志得意满,心想自己自从投奔西周,讨伐殷商以来,今日总算快要大功告成了。
与此同时,费仲也是焦急地在朝歌城四处张榜招贤,虽然他觉得大王可能已有准备,但是还是不够放心。
招贤榜贴出去不久,便来了一个身高数丈的大汉,把榜揭了前来投军,自称姓邬名文化,力能陆地行船,一顿能吃下一只牛。
费仲见邬文化巨大如山,心想这个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先留下来看看吧。
当下费仲也是跳起来拍了拍邬文化的膝盖道:“有了邬将军,明日牧野大战,必建奇功!”
这个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子受耳边,子受愣了一下:“无文化?怎么有点耳熟?”
他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好像是朝歌城的一个巨人,力大无穷,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在原著中直接被姜子牙给烧死了。
当然,此人的战绩还是有的,那就是夜劫商营时把龙须虎的脑袋都给铲下来了。
不过子受摇了摇头也放下心来,区区一个邬文化,就算给了费仲也没什么用,对比以前开到的那些sssr,这个邬文化最多也就是个b。
凡是懂点法术的,都能轻而易举干掉邬文化。
接下来子受也不关心费仲要怎么在牧野和姬发打了,牧野之战输了也不会影响大局,至于赢?子受觉得基本没有这个可能。
想要以少胜多,也得有条件,十万人马想要打得过一百六十万人马不是说没有可能,但是费仲领兵,还没有玄门中人帮助,打赢的可能性就等于零了。
对于费仲领兵出战牧野,朝歌文武大臣都不看好,但如今也是没办了。
其中一些大臣已经准备向姬发效忠,只得城破之时,便临阵反戈。其中微子启甚至暗中已经联系了姬发,准备好了亲兵,心中暗道:“待到牧野大战,姬发兵临城下,我便率领亲兵直取后宫,废帝辛,杀妲己!”
微子启是帝辛的长兄,但因为微子启的母亲生微子启时还是妾,等成为正妻之后才生下了帝辛。
原本帝乙欲立微子启为太子,继承王位,却不想太史根据法典争辩说,微子启出生时其母是妾,而帝辛生时其母是正妻,只有正妻的儿子能作为太子,微子启没有资格成为商王。
因此帝乙最后立了帝辛子受作为太子,而身为长子的微子启则是错失王位。
因此表面上微子启忠心无二,其实内心却对帝辛有颇多怨恨。本来就不是一条心,何况到了这种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
……
朝歌城外大军袭来,朝歌城内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均已做好了准备。
再说费仲整顿好人马之后,也是出城安营。
另一边探马报入周营中军:“启元帅,成汤遣十万人马在牧野立下营寨,请令施行。”
姜子牙微微冷笑:“十万人马?帝辛这是准备拼命了,也好,牧野之处便是决战之地。命众将出营,至成汤营前搦战。”
探马报入商营中军:“有周营大队人马讨战。”
费仲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看了同样有些害怕的尤浑一眼,说道:“我们出去吧,相信大王。”
“好。”
当下费仲领着兵将出辕门,只见姜子牙骑着异兽,身后密密麻麻的兵将,两边更是排列着不少大将。
杨戬、鄂顺、崇应鸾、姬清徐……
再往后,姬发乘白马,佩宝剑,气宇轩昂,面带微笑。身旁一群姬姓子弟簇拥着,有如鹤立鸡群,卓尔不群。
费仲骑马上前,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姜子牙请了!”
姜子牙微微欠身,说道:“来者可是商臣费仲?”
费仲点头道:“正是!”
姜子牙笑道:“久闻费将军大名,今日有幸相会!费将军,你为帝辛重臣,为何不察时务,不知兴亡?今帝辛罪恶贯盈,人神共怒,天下诸侯会兵驻此,亡在旦夕!费将军何不倒戈投降,免得自取灭亡。”
费仲道:“帝辛如何罪恶贯盈,人神共怒?姜尚,你休要强言惑众!”
姜子牙大笑道:“昔日成汤德日隆盛,夏桀暴虐,成汤放于南巢,伐夏而有天下,至今六百余年。至纣之恶,过于夏桀。我西周太祖季历,笃于行义,兴修水利。扫清戎狄,席卷八方,为西方诸侯之长。却因权重遭忌,被文丁软禁绝食而死。
文王仁德爱民,固守西周,万姓倾心,四方仰德。不想当今纣王无道,将文王及子诳至朝歌,以炮烙之酷刑残杀其子,此后更是遣凶害死文王,又屡次兴无名之师,犯我西周疆界。我西周并非谋逆,而是想向纣王讨个公道!
当今西周凤鸣岐山,武王姬发应天顺人,天心人意。乃是天定周兴,天注商亡!费将军,岂不知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今天下诸侯会兵在此,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而成汤止剩弹丸一城,势如累卵。费将军何必如此?不如听姜尚一句劝,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何必执迷不悟,届时被碾成虀粉,悔之不及!”
姜子牙这番话通过真元远远传了出去,费仲身边的尤浑听得都是脸色一变,心想这个姜子牙果然厉害,这句话就把叛逆说成顺天行事。又是威胁又是劝降,这话难接啊!
后面的姬发也是忍不住露出满意之色,心说丞相这番话说的太好了,费仲能有什么话反驳。
费仲心中也是暗道厉害,心念急转,突然开口狂笑起来,他虽然不是修行中人,但竟然也把笑声远远传到姜子牙那边去。
费仲秘术催动:笑声慑敌,笑到对方怀疑自己。
姜子牙脸色微微一变,心想这个费仲在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费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的表情要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他慢慢回过气来,指着姜子牙,平静道:“我原以为你身为商朝老臣,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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