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受什么打击了
楚汐派来送信的人,正是这会儿赶至。把信交于管家手中这才离去。
管家领着信进了内院,见此处气氛剑拔弩张,他也习以为然,心里叹气,面上却不显。
“姑娘,这是裴夫人送来的。”
韩知艺伸手去接,嘴角却擒出笑意:“她来寻我,左右不是好事。”
说着,就要拆信。
可转眼间又想起这里的秦之逸。
她蹙眉:“你还不走吗?”
……
翌日,
裴书珩三日婚假已然过去,他再度恢复每日进宫早朝,翰林院抄录文书。撰拟诗文。
他起的早,楚汐又睡的沉,白日见面机会也少了。
一早起来用膳也不用看见裴狗子,楚汐连着早膳多喝了半碗粥。
晌午,裴幼眠嚷嚷着要去齐家药铺,楚汐也不想拘着她,身旁有拂冬照料,她放心的很。
送裴幼眠上了马车,直至目送马车驶远,楚汐这才办起了正事。
她领着落儿直接去了韩家镖局。一路畅通进了韩知艺的屋子。
见到楚汐,韩知艺有过一瞬间的晃神:“你怎么来了?”
“你好意思问,昨日让你办的事可有结果了?我可是等了一日,你镖局的办事能力没那么差劲吧。”
韩知艺正刻着木雕,她用小刷子拨开碎屑,听到楚汐这么一句话,当下搁下手里的活道。
“昨夜夜里就查出来了。”
“如何?”
“你质疑我镖局的能力,我不想告诉你。”
楚汐:……?
她当在自己家一般,伸手瞧了眼那木雕,并未成型,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
“我不仅置疑你镖局的能力,我还质疑你的手动能力。”
说着,她挑眉瞧了眼眉毛画的不匀的韩知艺。
女子含笑道:“就和你的眉毛一个样。”
韩知艺闻言,目光在木雕身上停留一二,楚汐刚觉得她情绪不对,打算问几句时。
她听到韩知艺有些苦恼道:“你没瞧出这是个男孩?”男孩手里还攥着糖人。多生动形象!
楚汐闻言,又花心思瞧了良久,在韩知艺期待的神色下,她还是选择从心。
“恕我眼拙。”
说着,她要把木雕还给韩知艺。
韩知艺:“你再仔细瞧瞧!”
楚汐:“你别为难我了。”
韩知艺倒也不气,宝贝似的把木雕接入怀里。她看着楚汐妇人的装扮,一阵稀奇。
“也对,你的确眼神不大好。”
不然早间也不会退裴书珩的婚,更不会连小男孩的轮廓都看不清。
韩知艺对自己的手艺迷之自信。
楚汐倒也不急于一时,把自己的事情先放下,不由问起了韩知艺的近况。
“你这是受什么打击了?要刻这玩意折磨自个儿。”
韩知艺斜睨了她一眼,想起楚汐的来意,也不和她兜弯子。
“你让我查的人,我可什么也没查出来。”
楚汐:……“不是吧,韩家镖局竟然无用至此?”
韩知艺让身侧的丫鬟上茶点,又招呼楚汐坐下。她把手放入铜盆里,洗着手上沾满不好处理的碎屑。
“你可别赖我镖局头上。”
“话说,你让我调查的女子到底是何来历,她的往事就像被抹了痕迹,如一张白纸般,就好像世上先前没有这个人。”
“你可确定她是唤曲情无疑?可别是艺名。”
等等!
楚汐听的心尖一紧,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艺名?
书里不曾提过,毕竟章烨曲情都是小角色。
她知道韩家镖局的厉害,是段不可能查不出什么。除非有一股暗中的势力比人脉广的韩家还要甚。
可……不对啊。
曲情哪里是背后有人,若真有哪里犯得着成了醉乡阁的花魁娘子。
再则,曲情所嫁之人,还不曾初露锋芒,想必还是个穷小子,不然不可能不出现替他赎身。
也……不对。
韩知艺说查无此人。
可明明她常年戴在头上,片刻不离身的银凤镂花长簪是谁赠的?那人如今在何处?那又是一股什么势力,楚汐神情严肃,第六感在作祟,告诉她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劲。
她手指微微蜷曲,只恨《庶谋》火热连载,并未完结。
见楚汐这般神情,韩知艺不由来了兴致。
“你好好查她作何?怎么,她得罪你了?”
楚汐想的头疼,却是没有思绪。她放弃思考,决定放过自己并不发达的脑子。
“想来你对我那花花肠子的表哥也有所了解。”
韩知艺了然:“了解,京城浪荡公子,不就是魏狄,章烨,还有秦之逸么。”
说到这,她突然有了印象,一拍桌子,略又有些八卦。
“我想起来了,先前他与魏狄在醉乡阁就是为了一名女子大打出手,可就是这位?”
“强调一点,你把与字给去掉,明明是我表哥单方面吊打魏狄。”
曲情的事,楚汐不再去想,见韩知艺正要出声再问什么,她不由有些头疼。
楚汐转移话题小能手:“不说他了,你发生何事了。”
明明这个时辰礼仪嬷嬷该来授课,而那小白莲又要娇弱的凑上来。
楚汐来了这么久,却是两人的身影没瞧见半分。只觉得好似出了事。
韩知艺没把昨日的不愉快像楚汐吐露,她甚至庆幸秦之逸那人,当真去寻了嬷嬷,一顿斥责。也向她放了狠话,再不让表妹来寻她。韩知艺只觉得捡了个大便宜。
她刚要说无事,边上的贴身丫鬟终于忍不住,也顾不得规矩体统。
丫鬟朝楚汐行了行礼,为自家姑娘抱不平道:“还不是秦公子见我们姑娘好欺负,什么屎盆子都往姑娘头上扣,礼节规矩学的好好的,却因为一个表姑娘,跑到嬷嬷面前斥骂一番,嬷嬷受了气,不再前来,连累我们姑娘,规矩也没处学了。”
楚汐面色一冷,看向韩知艺。
“秦之逸为了一女子闹到你头上来了?”
那小白花还没有爬床成功呢?他就如此护的紧了?
丫鬟抹了抹泪,替韩知艺回复:“已经为了施家那位,与我们姑娘争执多次了。”
“老爷夫人也是后悔的紧,可偏生这婚事在皇上面前也过了明目,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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