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政本来是想穿过此院去别处,偶然看到相思,不由停下脚步端详了一下,因问道:“你不是之前在大厅演奏的乐妓吗?怎么会来了这里?”
“刚才有些晕眩,便请求太傅同意,到后面小院去休息了一会儿。”相思先是不胜娇弱地笑了笑,随后又慨叹,“上次奴婢也来过此处,可惜总是辨不清方向,这一转居然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正想找人问问,恰好遇到了公子。”
“既然这样,那你也不用回大厅了,他们结束宴席后会到前边的轻洲厅饮茶闲谈。”孙政指给她看,“你可先去那里等待。”说罢,只是又打量了她几眼,便离开了此地。
相思有些措手不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再多说几句,再接近几分,孙政就一本正经地指出了方向,随后便转身离开。
走得毫无留恋。
相思泄了气。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对江怀越夸下的海口:“督公您放心,明日我精心妆扮,只要寻得机会,定会让孙政情思大动。”
正沮丧间,斜侧有人低咳一声,从月洞门后转了出来。
“人呢?是不是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相思望着好整以暇的江怀越,硬着头皮道:“督公您也太心急了,他才刚刚见了我一面,就算情思荡漾也必定是克制的。谁会像个急色鬼一样,缠着我不放?”
“哦。那你就再使使力。”江怀越哂笑一下,“我等着看你如何施展本事,让人纠缠不放。”
她气恼起来:“您现在像是在看笑话了?我不是因为您才……”
“没有的事。”江怀越一本正经道,“我只是好奇。”
“好奇,您在宫里看的还不够?又有什么可好奇的!”她还待再说,又望到远处孙太傅等一群人正朝着这边行来,连忙止住了话语,匆匆躲避。江怀越望着她的背影不由一笑,转而迎着那群人走去。
轻洲厅内茶香四溢,孙政安排妥帖,沏茶倒水的侍女们手捧银盘瓷壶,样貌清秀穿着雅致,穿行
行于座位之间,宛如灵动的画卷中人。相思与其他乐妓随后到来,环坐窗下轻吟低唱,她在弹奏时也关注孙政举动,但他言行端正,谈笑从容,并无半点不当。
相思起先还总是用含情脉脉的目光追随他的身影,然而孙政几度望到相思,都并没流露出特殊的好感,即便感知到了她柔情似水的情意,也只是淡淡一笑,就转过头去。来回几次之后,相思有些气馁了,奏完一曲,便换了其他乐妓上前,自己则退至后方。
她又偷偷瞥向江怀越所在之处,他正听着身边官员的诉说,似是与官职调动有关,视线本来落在她这边,才一会儿功夫,又侧过脸去不看。相思颇有些失落,正在此时,却听孙太傅邀请众人前往园圃赏菊,继而主客纷纷起身,她与其他乐妓则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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