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517.喜出望外
兴宁号和佑宁号两艘货轮在夜色中前行,溯流而上,行驶了三个多小时之后,江面上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映照在江面上,显得格外绚烂。
离开吴淞口码头六七个小时之后,两艘货轮进入到了常熟地界,芦苇荡里的新四军侦查兵发现了兴宁号和佑宁号的身影,便连忙向总部报告,总部随即下令,让八名水性好的战士立即潜水前往该水域。
这些被称为蛙人的战士游近这两艘货轮,然后分为两组,一组负责兴宁号上的两箱军火,另一组负责佑宁号上的那两只密封箱。负责兴宁号的四名战士随即集结在这艘货轮的船底,两人一组,只见这四名战士各手持一把利刃,同时用力将船体底部中间的两只密封箱上所系的缆绳割断,这两只密封箱便一起缓缓地沉入水底,而兴宁号则继续向前行驶,没有任何人觉察到船底的六箱货物已经减少了三分之一。
而负责佑宁号的四名战士也很快将中间的两只密封箱上所系的缆绳割断,密封箱脱离船体,沉入江底。
待这两艘货轮驶出目之所及的范围之后,一艘拖船驶入江心,水下的战士将水底的一只密封箱上的缆绳系在拖船下方,然后拖船向岸边驶去,那些蛙人战士则在水底推行,将那只密封箱运送到了岸边。岸边有一只装有滑轮的吊装装置,水下的战士们齐力将这只密封箱挂在铁链上,然后转动滑轮,把密封箱从水中拖拽了出来。
岸边停着一辆大卡车,密封箱被吊放到这辆卡车上,随即卡车将这只密封箱运往新四军驻地。随后,通过这种运行方式,终于把这四大箱枪械弹药全都安全运抵新四军的大本营。
当这些密封箱被打开后,所有人都发出惊呼声,目光中都流露出喜悦之色,崭新光亮的,琳琅满目的各式枪械弹药一一呈现于眼前,甚至还有迫击炮,这些都是日式最新型的武器装备,远胜于目前新四军所使用的武器装备。
“想不到我们也能用上这么好的武器。”司令员拿起一架轻机枪,爱不释手地打量着:“没想到上海地下党给我们送来了这么珍贵的大礼包。马上致电上海地下党组织,感谢他们所提供的如此重要的情报,让我们新四军如虎添翼。”
当日,金翊轩收到新四军司令部的电报,感激上海地下党组织给予前线部队的大力支持。
收到电报的金翊轩感到很是欣慰,没有辜负信鸽同志的一片苦心,将这么一大批军火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了我军手里,这个信鸽可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而且还想到如此绝妙的办法,躲过了日本人和军统的眼睛。
信鸽的这个办法倒是给了金翊轩一个启发,当初信鸽给他们送来的那些药品和粮食都还存放在金顺贸易行内,他想将这些紧俏物资送往前线部队中去,但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途径,如今信鸽的这一运送物资的办法倒是一个可行之计,可以将药品和粮食藏于这几只密封箱内,然后通过水路运往新四军驻地。
但金翊轩手里没有密封箱,也不具备生产密封箱的设备和材料,市场上也买不到这些特制的密封箱。而现在这些大容量的密封箱就在新四军驻地,于是金翊轩致电新四军司令部,讨要那几只密封箱。
新四军司令部收到金翊轩的电文,上书:信鸽同志先前将大量药品和粮食送交我处,我欲效仿此次运货之计,将药品和粮食藏于密封箱内,走水路送达你处,故请将密封箱运抵交通站。夜莺
新四军司令员得知此电报后,大喜过望,没想到刚刚得到这么一大批军火物资,上海地下党组织又打算将大量的药品和粮食运到根据地来了,真是好事连连,好似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短短数月,上海地下党组织似乎一下子壮大了起来,而且不满足于小打小闹,每一次都是大手笔,从获得高子睿博士的抗鼠疫新药ap实验数据资料及其制剂流程,大量金条,到这大批军火物资,再到药品粮食,上海地下党组织忽然间神通广大,曾经还在为经费而绞尽脑汁,捉襟见肘,如今却是富得流油,不仅能自给自足,而且还将大批金钱,物资送往前线部队,而且这些物资都是难以到手的违禁品。不得不说,上海地下党组织有高人相助,而这位高人无疑就是信鸽同志。
兴宁号与佑宁号两艘货轮在浩渺的长江上一路逆流而上,两天之后到达了武汉水域。
曾经的荆楚大地,九省通衢之地,曾经是多么的繁华,如今却显得凋敝,黄昏时分的武汉少了几分喧闹,多了几分肃静,从水面向岸边望去,日本宪兵的身影时不时地出现在马路上,令人心生惊惧,因而路上行人脚步匆匆,大家疾步往家里赶,生怕遇上麻烦。
董文浩原本想让大家下船,让大伙儿吃一碗武汉特色小吃——热干面,可看见大街上尽是日本兵,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得赶紧将军火运抵重庆。
兴宁号和佑宁号继续西进,忽然有两艘巡逻艇朝他们的货轮驶来,艇上的日本兵拿着大喇叭,用生硬的汉语冲兴宁号和佑宁号叫嚷着:“停船,停船,我们要登船检查。”
兴宁号的船长一听,赶紧停船,脸色紧张地望着董文浩:“怎么办,日本人会不会发现船底的东西?”
董文浩拍了拍船长的肩头:“你别紧张,他们上船后,若是要查验证件,你给他们看通行证,运货证,他们若是要查验货物,你让大副二副带他们查验就是了。放心吧,他们不会发现船底的东西的,退一万步讲,真要是被他们发现船底的货物,他们才几个人而已,我们十多个人对付这几个鬼子那是绰绰有余。”
听了董文浩宽慰的话,船长的心稍稍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