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8章夜叫门
“咳咳……”
突然响起的咳嗽声打断了大家的思路,循声望去,声音是从不远处的房间中传出的,听起来很沉闷,是位老人。
女人闻声紧张的站起身,俏脸上写满担忧,“是阿爷,阿爷他身体不好。”
“我粗通一点医术,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很乐意帮忙。”
为了赢得女孩的信任,同时也为了更多的了解武功村的秘密,李白热情的向女人推销自己,还顺势取出了一些草药。
女人望着草药明显心动了,可稍后她又扭头看向门外,远处的天已经彻底阴沉下去,确切说是雾蒙蒙的,那阵鬼雾貌似将整座村庄都包裹起来,天压的异常的低,给人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快入夜了,明天好了,今晚你们好好休息。”
刚走出门,女人脚步一停,转身说道:“瞧我这记性,最重要的事情忘了说,你们夜里千万不要出门,这段时间村庄附近雾气很重,甚至模糊了白天与黑夜的界限。”
顿了顿,女人表情变得严肃:“你们要记住,伱们看到的天亮不一定是真的,一定要听到锣声,有锣声才代表天亮。”
“咳……”
“咳咳……”
咳嗽声急促起来,女人说完这些就关上门跑开了,江城等人缩在房间里,这里的空间实在是小了些,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破桌子,还有两把坐都坐不稳的木椅子,靠近墙的位置用土垒成了一个土炕,上面睡三个人都嫌挤。
唐启生从门后找来一些木柴,几人将火生了起来,随后围在火炉边,火焰驱散了些许寒意,一路上的疲惫也在此刻才得以释放。
将门拉开一道缝隙,天色愈发阴沉,江城看着不远处的另一间房子,那里一片漆黑,“我们最好分出一部分人去那里住,这间房空间太小,遇到事情根本施展不开,而且两间房的门窗朝向不同,互为依仗,视野会好很多。”
一番商议下来,唐启生,祝捷,张启正三人主动要求过去,最后尧舜禹也站起身,抱怨说说这里太挤了,他想去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机会睡床。
对于尧舜禹离开胖子是不愿意的,毕竟医生分析说那三个队友也不一定靠谱,可他对着尧舜禹猛使眼色,也不见对方有所回应。
趁着外面的天色还没完全黑,尧舜禹从火炉中取出一根火把,接着又带了些木柴备用,4人就这样住进了另一间房。
眼见他们房间中有火光亮起,江城才关门,胖子忍不住抱怨,“尧舜禹这是想做什么,和我们住在一起不好吗?”
“心思太重的人活的累啊,对谁都不放心。”
邵童满意的眯着眼,他这种身份自然是不配坐椅子的,他蹲在地上,伸出手舒适的烤着火,火光将他的脸映的亮堂堂的。
胖子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绷起脸质问:“你为什么不去?我可告诉你,别和我们动歪心思。”
听到胖子的话后邵童突然乐了,他向后靠在墙上,歪头笑道:“我倒是想去,可我担心我真去了,就有人睡不着喽。”
胖子被邵童噎了一嘴,他自然知道邵童说的那个人是医生,这段时间胖子看的清楚,医生将邵童盯得死死的,绝不会放他离开视线。
江城把几根木柴踢到邵童脚边,看着他问:“关于这座村子,你怎么看?”
邵童直起腰,略微思考后开口:“侯府的人说的很清楚,我们的目的地是稻头村,所以我想我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被卷入另一场灵异事件中,所以……”顿了顿,邵童用手指了指地,意味深长道:“这里应该就是稻头村。”
“嗯,我和你想的一样,那个女人说迷雾中的鬼东西是邪修,是走火入魔的道士,你们还记得吗?我们在侯府中发现了许多雷击木牌,还有侯府阴宅中的诸多布置,这些可都是道门的东西,这之间恐怕有联系。”
听了江城的分析一旁的李白也跟着点头,“我记得那夜死掉的下人曾说过,他们的护身牌都来自一个叫做天师府的地方,听起来就是座道观。”
胖子越听越心惊,突然说道:“还有,我和医生在古董铺的时候,店老板给我们说起渔夫的故事,渔夫说他们被强制送入湖中的当夜,就是一位高人测算的,那些士兵叫他……对!没错,他们叫他天师!”
一时间混乱的思路终于生出了一丝头绪,但弥漫在大家头顶的阴霾还没有散去,如今的关键是查清这座渔村的秘密。
良久后李白开口:“村庄更名可是大事,如果这座武功村曾经真的使用过稻头村这个名字,那么这中间一定发生了某种变故。”
毫无疑问,这场变故一定与围绕村庄的鬼雾,还有鬼雾中的邪修有关,可江城想不通的是,一群颇有道行的道士为什么会与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偏远渔村扯上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江城拉着邵童守第一班岗,让胖子和李白先去休息。
胖子侧躺在床上,原本还想再思考一下有关这座渔村的问题,可没多久后眼皮慢慢合拢,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胖子突然感觉到心口一疼,突然醒了过来,原来是他翻身的时候被硌到了,在衣服内侧口袋有一块牌子,是宇文将军给的身份牌,上面有侯府的印记。
可迷迷糊糊的,胖子刚想接着睡,下一秒猛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发现房间内的蜡烛熄灭了。
这还不算,房间内取暖用的火炉也熄灭了,此刻房间内一片昏暗。
胖子彻底清醒过来,怪事见多了,他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伸手摸向身侧,他要叫醒同睡的李白。
可没想到,却摸了个空,李白的位置还是温的,说明人刚离开不久。
可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才会让包括医生,邵童,李白在内的人全都不声不响的消失,胖子想不明白,也根本不敢想,直到他余光扫过窗户时,骤然缩紧了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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