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一种说法,但据说仪式过程很繁琐,不但需要施术者有相当的道行,精通命理命图,而且被借走阳火的人还要心甘情愿的承受极大代价,所以已经很久都没听人用过了。”
“你会吗?”江城真正关心的是这一点。
李白摇头,“我做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李白如此干脆的承认后,胖子居然有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在这古怪的世界待久了,仿佛精神都被逐步同化的不正常,如果不是救人的信念支撑着他,还有医生陪在身边,他很可能会精神崩溃。
突然,李白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洛天河打来的。
洛天河通知李白去吴府大门附近的一处院子集合,他有话要交待,关于今夜的任务,还问谁和李白在一起。
“尧舜禹在我身边,我们两个这就动身。”
挂断电话后不久,江城也接到了一通电话,但不是洛天河,而是林倩倩打来的,同样是询问他们在哪里,通知他们立刻去吴府大门附近汇合。
江城回答他和胖子在一起,这就赶过去。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李白看向江城,后者自从挂断电话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收起手机,江城若有所思的看向门的位置,“不大对劲,林倩倩的声线过于沉稳了,她好像对接下来的任务一点也不担心。”
“我们之前不是谈论过了,她既然能和洛天河住在一起,就说明他们已经在私底下达成了某种协议,她笃信洛天河会罩着她。”尧舜禹解释的很直白。
闻言江城吐了口气,“或许吧,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让李白和尧舜禹先过去,然后他和胖子绕个圈,换个方向再赶过去。
不再耽搁,李白尧舜禹随即离开。
路上江城稍稍活动身体,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清醒,准备迎接今夜的任务,见到这一幕,胖子不免有些担忧,“医生,你看起来状态不大好,好像中咒的不是我,是你一样。”
“别,还是你好了,你命好,就连洛天河都夸你眉间一抹长虹。”
听到江城还有心情和自己斗嘴,胖子才终于放下心,两人绕过一道长长的回廊,大概10分钟后,才一齐迈入一间院子。
此刻院子内已经有人在等待了,李白,尧舜禹,洛天河,林倩倩,袁善缘,白渔,5人1鬼,一个都不差。
见到江城胖子进来,林倩倩表现的比较热情,“江城哥,你可算来了,之前吴府的人来找,说是你们来找过我和洛先生,当时我们已经休息了,睡的死,都没听到敲门声。”
“对了,你们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林倩倩眨着灵动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问。
见到林倩倩在演,江城也不介意陪她一起,拉过她的手,望向林倩倩的眼神中充满担忧,“我倒是不担心洛先生,我只是担心你有事,洛先生道行深厚,即便你和洛先生一同遇险,死的那个也只会是你。”
林倩倩的笑僵在了脸上,但江城的笑依旧灵动。
袁善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根拐杖,用拐杖一头顿了顿地,“各位,大家都是被洛先生召集来的,下面还是让洛先生给我们讲解一下今夜的任务。”
闻言洛天河也不推辞,视线徐徐扫过众人,“各位,吴家大宅内的怪事现在已经基本查清,杀人作祟的就是怨婴,而想要彻底摆脱怨婴的纠缠,我们就必须挖出深埋在正门门槛下的婴胎残骸。”
“我知道各位的顾虑,也深知今夜如此做的凶险,但此事实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请各位放心,今夜我们的任务并非是清理全部婴胎残骸,大部分怨婴仍在沉睡中,我们没必要招惹,我们只需要找出那些在吴府内作祟的怨婴即可。”
“挖出它们的尸骸,镇压住它们的怨气,确保我们留在吴府的这段时间内不会出事,就足够了。”
“据我推算,已经苏醒的怨婴数量最多与我们人数相近,也就是说一人负责挖出一个,足矣。”
“为了避免人多阳气重,冲撞了怨婴,我们今夜只能一个人前往,等到上一个人回来,下一个人才能出发。”
“而且我还可以向诸位承诺一点,既然此事由我提出,那么我洛天河自然当仁不让会第一个去。”
“到达正门后,我会在没月时分起卦,推算出和诸位八字最相合的那一只怨婴,然后在上面留下标记,各位到达现场后直接挖出即可。”
洛天河的话很有煽动性,几句话就将自己摆在了领头羊,以及为了集体利益不惜牺牲小我的高度上,可这些小把戏对够资格站在这里的人来说完全无用。
“什么是没月时分?”
胖子小声问身侧的医生,但好巧不巧,居然被袁善缘听了去,他扭头看向胖子,貌似对后者很感兴趣。
“没月时分指的就是月亮被乌云完全遮蔽,此时阴气上行,若是起卦卜算阴门,卦相奇准。”
“袁老先生说的对。”洛天河平静的点了下头,抬头看向夜空,“时间不早了,我要准备动身了,还有一件事要嘱咐各位,稍后等卜卦结果出来,我会将卦相所述发到群里,各位依照顺序前往即可,取回装有婴胎尸骸的容器后,立刻回房间,途中不要与任何人再有交流。”
说完后洛天河不再犹豫,迈步走出小院,径直前往吴府正门。
望着洛天河的背影,江城忍不住感叹,“洛先生之高义真乃是吾辈楷模。”
林倩倩压根就不搭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20分钟后,胖子仿佛感知到什么似的,突然抬起头望向夜空,只见不知何处飘来一大片乌云,正逐步蚕食月亮。
很快,月亮完全消失,夜空中化为一片黑暗。
“没月之时…到了。”
发出感叹的是袁善缘,此刻他的脸上挂起古怪的微笑,而始终习惯了低头的白渔居然缓缓抬起了头,手中提着一盏大白灯笼,上面漆黑的奠字十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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