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拍肩
还剩下7个人,但树枝的数量却是8根。
多出了一根。
“怎么会这样?”尤奇哭丧着脸,伸出手,像是希望有人能将这根多出的树枝认领一般对着大家,哆哆嗦嗦问:“多出的这根是谁的?”
当然没人会认领,大家都在用一股怜悯的眼神盯着他。
陈强下意识的看了眼画,这一举动貌似引发了连锁反应,剩下的几人也朝画看去。
如果说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的话,那就该是画里的女人了。
这根树枝会不会是她的。
看到这一幕,尤奇的脸都白了,像是被抽干了血。
虽然怕的很,但他又不敢随便丢掉npc给的树枝,况且他也不知道该丢掉两根中的哪一根,整张脸拧在一起。
就和大家想的一样,今晚还有戏要演。
“你们注意到没有。”安轩开口说:“刚才她说的是老爷让她来通知的。”
在此之前,她提到的都是少爷。
点点头,夏萌眯着眼说:“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猜透了黄少爷的真实身份,所以不再掩饰了。”
天黑的很快,吃过晚饭后,大家就聚在了江城的厢房,等待任务开始。
安轩再次带领大家回顾了任务中的一些细节,以及需要重视的地方,“按照这次的规则来看,鬼很可能在此过程中装扮成我们中的某个人,然后引诱其他人说话。”
他挨个看了看大家,在看到江城的时候,发觉对方也在盯着他,安轩十分自然的移开视线,“所以我建议,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开口。”
“还有这根树枝。”他张开手,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根树枝段,“含在口中后,千万不要取出,直到任务结束。”
提到树枝,大家又瞥了眼缩在角落里的尤奇,他的脸色貌似更差了。
“咚!”
“咚!”
“咚!”
鼓声十分沉闷。
大家瞳孔一缩,任务终于来了。
赶到岸边,湖面上依旧起了雾气,而且更古怪的是,这次的雾比之前更浓,飘在湖面上,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蒙蒙的,能见度很差。
一条小船破开浓雾,停靠在岸边。
对于此,大家没什么意外的,规则就是需要用船将大家分散开。
但令大家意外的是,船上并非如之前一样空无一物,而是有一个纸人头,还有一件.鲜红的戏服。
戏服被用木架子支起,立在船头,纸人头就那么扣在戏服上面,乍一看,像是一个人双臂伸平站在船上,配上当下的环境,十分诡异。
规则上说到达指定地点,将树枝含入口中后,才不允许说话,所以此刻尤奇先忍不住了,开口问:“这是.这是让我们穿上吗?规则里可没”
说到一半,尤奇就像被踩住脖子的鸭子一样,一声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从雾中又驶出好多条船。
无声无息,每条船上都立着一身鲜红色戏服,戏服的袖子还有下摆随着夜风挥舞,就像是人在跳舞。
夏萌数了数,一共7条船。
安轩深吸一口气,第一个跳上船,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需要他们换上大红戏服,再戴上纸人头。
但所有人都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脱下身上原本的戏服,而是将红色戏服套在了外面,这样看起来比较臃肿。
在换好戏服,戴上纸人头的瞬间,7条船同时启动,向不同方向驶去,很快就消失在雾气中。
喉咙滚了滚,胖子朝着左右看去,周围雾蒙蒙的,根本看不到其他船,船下传来的水声也很奇怪,胖子几次想探出头看,但都被理智所扼杀了。
他担心看到什么不该他承受的东西,就比如说一张泡烂的死人脸,或者是一具挥舞着惨白手臂的尸体。
他的脑补能力一向很强,短短几秒钟,他已经脑补出几十种鬼可能的杀人方式,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他蹲在船中间,硕大的体格缩成小小的一团,颈部360度无死角的旋转着,如同一台敦实的人形雷达。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上岸。
按照游戏规则,他只需要等在这里,之后会有人来找他,将新娘交接给他,然后他带着新娘去找下一个人。
过程不复杂,用医生的话说,就是一个变相的拍肩游戏。
拍肩游戏是指需要四个人,在夜半时分,一个长方形的空旷房间内,熄灭所有灯光,然后在房间的四个角,各安排一个人。
面朝墙角,不能向后看。
游戏开始时,其中一个角的人就向另外一个挨着的角的人走去,轻轻拍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膀,接着,被拍到的人就按照相同的方式,重复以上步骤。
前提是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是顺时针,或是逆时针。
当有人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声,然后越过这个人的墙角继续向前走,直到见到下一个人。
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会出现没有人咳嗽的时候,这就说明每一个角落都有人,但根据规则,却有一个人始终再走。
多出的那个人就是本场游戏的新加入者。
可接亲这场戏不同的是,场地更大,他们围绕的是这片鬼气森森的湖。
7个人被远远地分散开,所以咳嗽声是根本听不到的,游戏规则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换上统一的纸人头,还有大红戏服,也是让他们认不出彼此。
这太刻意了,就差把鬼想要混入他们中间杀人这几个字写在规则里了。
靠岸后,胖子立刻就看到一个纸人。
纸人站在距离岸边7,8米远的树下,脸上画着极为夸张诡异的妆容,戴着绿油油的瓜皮帽,身边还垂着一根大辫子。
在惨淡的月光下,纸人摆出一副古怪的姿势,微微弓着腰,一只手臂伸出,指着漆黑一片的左侧。
呼吸不可抑制的加速,胖子逐渐转过身,按照纸人的指示,面朝左侧,静静等待,一言不发。
也不清楚这种煎熬持续了多久,一阵“沙沙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着像是有人脚不离地,两条腿拖在地上,一点一点向前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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