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坐到车上之后,穆柠溪看着自家男人,笑盈盈的说:“我们赢了!真没想到,我居然运气这么好。”
“是啊,傻人总是有傻福。”墨启敖满眼宠溺的说。
“你说我傻?那你为什么还相信我能翻盘?”
刚才苏落寒和顾晟择离开之后,墨启敖跟她说不用压抑自己,能胡牌就胡牌,所以她才没有特意压制顾晟择的。
竟没想到,真的就赢了……虽然玩牌靠运气,但她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输了也无所谓,不去抢地,我刚好可以偷懒。”墨启敖对苏落寒的赌注根本不以为然。
玩得起才能赢,一块地皮而已,怎及她会心一笑?
穆柠溪呆呆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墨启敖的意思。
和那些斤斤计较的商人不同,墨启敖好像从来都没有看重过金钱。
穆柠溪轻然一笑,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她忽然侧过身子,看着墨启敖问:“你之前说,如果我们赢了就给我分成,那我能拿到多少分成啊?”
分成?
他就是想恶心恶心苏落寒而已,其实苏家卖的那点东西,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墨启敖唇角微微一挑,柔声问道:“你不是说,你视钱财如粪土么?”
穆柠溪挽着他的胳膊,笑道:“那我也想知道粪土值多少钱啊。”
“很多钱……”墨启敖忽然欺近了她,深邃的目光与她近在咫尺,“要不要把我自己送给你?”
哪有这么会撩人的粪土?
穆柠溪被他盯得面颊发烫,清澈的黑眸里闪动着羞涩的光,“我……我就是问问,快点开车吧,别占着停车场……”
墨启敖用力在那双娇嫩的唇上吻了一会儿,方才坐回,唇角舌燥的开了一瓶苏打水,仰头快速的喝了两口。
于此同时,还抬手撕开了衬衫上的两颗纽扣,极力克制。
穆柠溪捂着嘴角,忍俊不禁的说:“启敖,我发现,你特别了解苏落寒。”
他好像很清楚苏落寒在想什么,他故意抛出鱼饵,分明就是想要离间苏落寒和顾晟择。
苏落寒也正如他所料,动摇了助攻顾晟择的打算。
墨启敖动了动喉结,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不是了解苏落寒,我只是了解大多数人的心理……”
想赢,怕输,盲目自信……是人的通病。
“那你知道,为什么顾晟择要跟苏落寒在一起么?”
为什么当上了总裁的顾晟择就跟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不一样了呢?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善良醇厚的么?真是个天真的女人!”
“我当然不认为每个人都该善良,只是有点意外。”穆柠溪看着车窗外面,内心是满满的庆幸。
曾经,她以为和墨启敖之间存在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现在才明白,命运已经给了她最好的安排。
虽然他不是医生,但他会理解她包容她,这就足够了。
车子开回家,浪了大半天的穆柠溪心情大好。
两人刚一进门,尚谦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墨总,少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
尚谦热情的走过去,却被墨启敖幽冷的目光吓退了几步。
隔着一段距离,尚谦捧着几本旧棋谱说:“少奶奶,知道你要去比赛,所以我把这些棋谱带来给你,虽然不知道你能吸收多少,但这是我的心意,算是不辜负白老将军的嘱托!”
尚谦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想帮助穆柠溪提高一下。
他当初半推半就的接受了白爷爷的嘱托,现在老爷子死了,他心里不是滋味。
穆柠溪看着那几本已经泛黄了的棋谱,心中感动的说:“这些都是你的独门秘籍吧?就这样给我看,你放心吗?”
这是尚谦行走棋坛的秘诀,万一穆柠溪把这套东西公布于众了,他怎么办?
尚谦笑了,“我知道你不会的!之前我没有给你看,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单纯是怕你看不懂……”
尚谦在安慰穆柠溪的同时,还不忘很直白的捅了一刀。
不过事实确实是如此,没有天资的人,即便是拿到了乾坤大挪移也只会走火入魔。
“也就是说,以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能看懂了?”穆柠溪接过棋谱,珍而重之的说:“谢谢你啊,等我看完就还给你,你也不要再叫我什么了少奶奶,直接叫我名字吧。”
尚谦朝墨启敖看去,见他没有反对,才点头嗯了一声。
“对了,那个蒿国公主好像是赖良大师的徒弟,你和赖良相比,谁比较厉害?”穆柠溪好奇的问。
“赖良大师已经很多年不参加比赛了,我们没有正式交过手,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墨总比较厉害吧!”
别看尚谦呆呆木木的,但他在吹捧人方面却有独特的天赋。
穆柠溪朝自家老公看了一眼,小声说:“你上次是捡漏赢的尚谦吧?”
“哪有……”墨启敖走到煊宝面前,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肩膀,轻声问:“大儿,没买到去蒿国的儿童机票,把你塞进行李箱里托运好不好?”
煊宝仰头看着墨启敖,亮亮的眼睛宛若闪耀的黑钻石,“爸比,我们不是坐自己家的飞机去么?”
墨启敖:……
看着被儿子怼到哑口无言的墨启敖,穆柠溪欣慰的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墨启敖的胳膊,取笑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你这个前浪推已经拍岸了!”
墨启敖垂眸看着自己家小妻子,语气淡然的说:“你怎么不捏我肩膀呢?”
“我……”穆柠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倒是想捏啊,关键是够不到啊!
墨启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肩膀,语气揶揄的说:“看来儿子的口才,大多也是遗传了我。”
“哼!”穆柠溪举起自己手里的棋谱说:“等我钻研完这基本棋谱,保准赢了稚雅子。”
“求之不得!”
尚谦无辜的咀嚼着这奥尔良口味的狗粮,轻咳了两声说:“墨总,我先走了,穆柠溪你加油。”
“走?留下来吃饭吧。”穆柠溪邀请道。
“不了!”尚谦摇了摇手,快步离开了客厅。
“奇怪,尚谦为什么从来不留下吃饭?”穆柠溪不解的看向墨启敖。
“可能,他和我们的口味不一样吧。”
据墨启敖观察,尚谦好像是学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