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蛋!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么?你简直虚伪!”
程依衣的控诉戳着他的心窝,一句句的将他推到下了悬崖……
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心怀不轨,自以为是的混蛋?
江暖阳豁然站了起来,暴躁的走向了门口。
程依衣以为把他气走了,却没成想他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
含威的目光泠泠扫了程依衣一眼,却没有离开。
他如果走了,她万一又做恶梦,不舒服怎么办?
江暖阳在程依衣面前走来走去,最终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到了地板上。
好生气,还是地板凉快!
程依衣懵了,她还以为江暖阳会暴跳如雷,直接摔门离开呢,结果他老人家居然躺地板上了……莫名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你躺在地板上干什么?”
“心里烧得难受。”江暖阳转头看着她,英俊的脸贴在黑木质的地板上,莫名可爱。
程依衣将脸转过来,努力不去看他卖萌的样子。
“江暖阳,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其实,从我们交往的那刻起,我就知道结局。你看不起牛自厚,可是在所有人眼里,我才是高攀的那个……”
“放屁!你是我的女人,他牛自厚算个什么东西!”
江暖阳一生气,直接从地板上跳了起来。一想到那个像死猪一样的男人,他就打心眼里恶心。
程依衣默默的看着他炸毛,用力攥紧了被子。
“反正,我们就是不同路的人,你困我在这里也没用。”
江暖阳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愠怒而道:“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跟顾欣雨有关系呢?我虽然不能说自己多么清高吧,但我特么也不是公共拖鞋啊,你当我谁都要?”
“你还不承认!”程依衣猛的坐起来,然后就感觉到了头晕。
幸好江暖阳手疾眼快的搂住了她,不然她非栽下床不可。
“慢慢说,靠在我身上骂!”长臂扯开了枕头,江暖阳坐到了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程依衣气得想笑,她失血过度,身上没劲儿,靠在江暖阳身上就像一副干巴巴的小骨架子,挣扎不出。
“你不承认,非让我撕破脸来说,那我就说……我们分手之后,你和顾欣雨有没有在办公室做那样的事儿?”
“哪样事儿?”程依衣趴在江暖阳怀里,能清楚的听到他说话激动时从胸腔里发出的震颤声。
他竟然还装傻!
“你说呢?就是你和人打架去了医院那天晚上,你和顾欣雨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
记个毛!
“那是我姐把我办公室钥匙给了她,我做什么了?”江暖阳好无辜。
“你姐?顾欣雨都把照片都发给我了,一张是她光着躺在了你床上,一张是……是用过的套!江暖阳,你敢说你们清白?”
程依衣快气死了,那样肮脏的事情每想到一次就恶心一次。
“她躺我床了?还发给了你照片?照片上有我么?我怎么不知道?”
江暖阳一系列的问题把程依衣问懵了……
“照片上确实没有你,那证明,她不想让你知道,偷偷拍下来气我的。但是,睡你的床是真的!”
程依衣的下巴忽然被男人捏住,不由自主的转向江暖阳。
男人的唇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混合着的烟草味道,扰乱了她的心境。
“那天晚上,我看到她来,我便烦躁的离开了办公室。钥匙是我姐给的,你信我还是信她?”
男人灼灼的桃花眼蕴含着难以招架的气场,程依衣盯着那双眼睛,气势节节败退,不甘心的嘀咕了声:“当然是信她的……”
信个鬼!她谁都不想信……
江暖阳气得将她抱紧了几分,懊恼道:“我如果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儿,又何必怕你知道?我要是真的变了心,为什么还要找回你?”
是啊!如果他真的美人在抱了,又为什么要出去和别人打架?
顾欣雨的话不足为信,她的照片也不一定是真的。
以江暖阳的实力,完全没有必要骗她,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她这里浪费时间……
趁着程依衣思考的档口,江暖阳用力吻上了她的唇。
毫无章法的亲吻令程依衣难以把持,她用力的咬了他一下,挣扎着将他推开。
“江暖阳,你怎么这么讨厌?”
江暖阳抓了抓她的头发,“依衣,你想想清楚,我不逼迫你。”
“我想什么?你走到哪里都有无尽的桃花,我只是一碗剩饭,你想吃就吃,想扔就扔罢了。”
程依衣一赌气,直接抱着被子和枕头睡到了另一边。
江暖阳无辜的看着女人的背影,轻轻叹气。
那是两米五宽的双人被子啊,分给他一点儿都不行么?
江暖阳就势躺下,看着她的后背沉默不语。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程依衣也倦了,虽然知道江暖阳在身后,但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海边的夜晚静悄悄的,江暖阳察觉到她睡熟了便轻轻靠过去,手臂钻入被子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腹。
是他不好,才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他当时只是生气,却没去探究为什么程依衣会在电话里说“他死了才好”……以前的他自以为是,如今算是自食恶果。
他后悔了,知道错了,可是给她的伤害却像抹不掉的划痕,永远存在。
和程依衣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觉得她有什么特别,如果有,那应该是特别傻吧?
他给她钱,她不要,给她买衣服她也说不喜欢。
暗地里,她却买了一套又一套的高仿货。
他从不拆穿,但心里却清楚她有多在意自己。
她怎么会是剩饭呢?听到这个比喻的时候,他便联想起了倒饭时候她的反应。
她想的和他竟完全不同……女人都是敏感的,他忽略掉了这一层,自然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是有多恨自己,才会甘心做掉他们的骨肉?
江暖阳忽然很怕,伸出的手臂不自觉的用了力道,将她抱的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