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工匠道：“如果减轻重量、缩小体积，那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减少装药量；但是如果减少了装药量以后，威力就会减小了。”
赵昊问道：“现在这个大小的装药量，你们试验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的？”
那个工匠道：“我们经过了反复试验，还下血本牺牲了十几匹马；现在这个大小基本上可以保证不管是人是马都得死。”
赵昊道：“那我觉得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减少装药量了；没有必要达到这么大的杀伤力。
在我看来，你们只要能把马炸伤，使马不能再用于骑乘；或者再进一步可以把人炸伤，都不用炸死；这就足够了。”
赵昊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解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昊道：“马不管是被炸伤还是炸死，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不能再用来被骑乘奔跑，只能被抛弃掉。
所以你们想想，这炸伤和炸死；最终的效果都是一样的。所以你们何必搞那么多装药，非得要把马搞死？”
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觉得是这个道理。
赵昊继续道：“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人在失去马以后，人踩上了地雷。那你们觉得这人是被炸伤好，还是彻底被炸死好？”
随军大匠道：“难道不是被炸死了好吗？”
赵昊：“当然不是。人被炸死以后；如果是在激烈的战事中，就可以先不去管他了；最多战斗结束后给他收尸。
如果没有在战斗中，而是在行军中；最多也就是把他的尸体收起来带走而已。
按草蛮的习俗，就是把他们给架个火堆火葬了。这样这个敌人的死，并没有给敌人造成伤害的最大化和资源消耗最大化。
但你们想想如果只是把这个人炸伤、炸残呢？
首先这个人没有死。如果要把他带走、带回去救治的话，那至少需要两个人或者一人一马来携带看护他吧？
这也就是说，我们炸伤炸残一个人；至少就相当于让他们损失了三个人或者两人一马的战斗力。而炸死的话顶多就让他们损失了一个人的战斗力。你们觉得哪个更划算？
而且如果这个人真的被带回去救治，那么还会持续消耗他们的医药资源；这个人的哀号、惨叫、惨状，还会给他们那一方的人持续造成精神和心理方面的负面效果，使得他们一方的人厌战、反战。”
赵昊说完这一番话以后，在座的人除了独孤凤以外，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大家本能地觉得他这个人太危险了，这不是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不过还是有比较耿直的工匠道：“可是，草蛮的习俗；遇到这种不能再恢复成一个战士的伤员，他们会自已直接给他个痛快，让他去见长生天的。”
赵昊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只是炸伤人而不是炸死，同样也是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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