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举关系到的部门很多,余梁强烈要言雄安给出个解释,言雄才说:“我预感,当年我带队剿灭的那个毒枭,近段时间,在对我那几个兄弟和家人报复。”
因在此之前半年,发生了类似的事件,被害者,是当年跟向阳接头的缉毒警一家,早已隐姓埋名过着非常普通的生活,却还是没能躲得过。
所以警方才立即对向来依和向晚的保护。
她们一家三口,也是在向阳牺牲后就搬离了原来生活的地方,远离亲属家人朋友,像人间消失一样。
本来,言雄安当时也要她们三人改名换姓,但向阳妻子苏柔坚持“他死了无名无姓,不能要他的孩子还不跟他姓”名也没换,因为这是向阳取的名,他除了这个,走得干干脆脆,什么都没留下。
如今,两个孩子,比孤儿还不如,过的不过是躲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如果没有言雄安念及当年向阳为他挡枪子的旧情。
余笙想象不到,向来依跟向晚会过着怎样流离失所、无依无靠的日子。
或者,在苏柔离开不久后,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方策西和卫柒这两个女孩,要么被杀,要么自杀。
...
阳台外的落日蹿进防盗网,没有多温暖。
余笙和方策西都安静着,他就蹲在她面前,双手撑着额头。
他回想起来高考第一场语文的作文题围绕“中国面孔”写作],余梁说,后来找了向来依的试卷,她写了她父亲那一群,永远不会在世人心中刻画出面孔的人物。
所以,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是在考场边哭边写后的她。
所以,她起初,讨厌看上去像个混混的言鹤次。
所以,第一天遇到吸毒者时,她哭,是她心有所恨。
所以,她对缉毒警有着崇高的敬意。
所以,她想考警校,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
...
良久,余笙还是决定,告诉她,自己都知道了。
他想跟她站到一起,想搭着她的肩膀,一起,向生。
他把余梁传的向来依资料递到方策西眼前:“6月份,我见到的人,是向来依,也是你,方策西......你看着我,听我说......”
“不听......”她摇头,双手捂在耳朵上,抬起的眼眸,回到了她在路灯下第一次见余笙的时候,宛如被谁丢到路边,苟延残喘的幼犬,没有一点生气,却又渴望光芒。
余笙握着她一只手的手腕:“方策西,你听我说,你还有......”
“你回去吧余笙。”方策西轻轻推开,打断他,站起来,往旁边蹦了两步,背着身。
“我既然来了,你觉得我会回去吗?”他也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硬撑的坚强。
“余校长是不是都跟你说了?”
“......是。”
“那你都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还来找我,是不是傻啊,余——笙——?”她转过来,眉头紧蹙,语气里尽是满满地无奈。
余笙没说话,她这个反应,他提前就做了心理准备的,他等着她说,她说什么,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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