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苏璟依然在学习各种技法,每天都会问程谷义许多问题,问了再画,但就没有完完整整画过一幅画。不过,大家都能看到,他的技法,正在急速完善,越来越娴熟完美,融会贯通了。
他开始学习更加高深的东西,比如构图、意境等等,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他问了程谷义少数问题之后,便不再问了,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意境方面,需要自己领悟。
这日,直到下课,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苏璟却全然忘我,还在聚精会神地画着。论静心耐心,他也达到了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程谷义没有去打扰他,也在旁边画画。但是让他无语的是,两个小时过去、三个小时过去、四个小时过去,苏璟还在那里画,程谷义一不小心,便睡着了。等他醒来之后,已经是傍晚。不知为何,他感觉醒来之后,说不出的神清气爽。殊不知苏璟醒来之后,发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很是过意不去,便通过催眠,让他进入深度睡眠,并且运转春叶决,帮他调养了身体。
见苏璟还在画画,程谷义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等天才,还这么努力,难怪苏璟那么多才多艺,不是明星却如同明星一样粉丝众多,那都是他应得的。
“程老师,你先走吧,我再画一会儿。”苏璟说道。
“也好,我先走了,你也别画太晚了,努力是好事,但劳累坏了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啊。”程谷义说道。
“好的。”苏璟点头一笑。
程谷义离开了,屋里只剩下苏璟一个人,苏璟停笔静坐了一会儿,喃喃自语了一句:“应该差不多,试试看吧。”他拿起毛笔,开始了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幅国画。
次日,又到了周日。
程谷义第一个来,开门进来之后,首先来到苏璟的座位上,看向苏璟留下来的画,虽然苏璟每天都不画完整的一幅画,而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还是很喜欢看,因为从上面可以看到苏璟神奇的进步速度。可以说,教这种学生,有一种很自豪、刺激、满足的感觉,很多人都想要一蹴而就,但是现实并不能这样,这几天教苏璟,却让他体会到了一种一蹴而就的感觉,这种学生太让人省心和骄傲了。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苏璟这次留下的,却不是杂乱无章的一幅画。程谷义只看了一眼,便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激动得呼吸急促了起来:“天哪,这怎么可能?”
只见,上面画的是一个人,一个美女,程谷义一眼认出,那是他女儿程诗瑶。程诗瑶身穿一身长裙,走在前面,正在回眸一笑,微风吹过,她的长裙和秀发都微微飘起……这幅画,栩栩如生,仿佛一个清醒脱俗的美女,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一般情况,程谷义不太喜欢别的男人画自己女儿,因为很多男人带着色心,而且大多画得很是一般,完全呈现不出女儿的美丽。然而,这幅画他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老师你站在这干什么?”几个学生走进来,他们的问话,程谷义竟然好像没有听到,怔怔地看着画板上的画,一动也不动,还想痴呆了一样。
几个学生很是疑惑,走上前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天哪,好美。”
“这画的是诗瑶姐,简直跟她真人一样美。”
“太栩栩如生了,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天哪,这是苏璟画的?这不可能吧?”
他们惊呆了,也看傻了。
陆陆续续,越来越多学生到来,然后同样被苏璟这幅画给震惊了。过了一阵子,程诗瑶、黄京鸿、朱颜也来了,他们见众人围着,不由有些疑惑。
“怎么了?”程诗瑶问道。
“诗瑶姐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一个青年说道。
程诗瑶、黄京鸿、朱颜三人挤到前面一看,然后同样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别说是学国画的,就算不学国画,也能看出这幅画的高度。
“天哪,这是苏璟画的?”朱颜难以置信。
“是他座位上的,不是他画的还能有谁?”一个少女说道。
“可是他真的学了不久啊,怎么可能就能画到如此境界,不仅技法用得好,甚至意境都很美,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朱颜惊讶不已。
“你又不是没看到他学习的速度,他简直就是一个妖孽。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全才了,这种妖孽学什么都快,能不全才吗?”
“苏璟画诗瑶姐画得这么美,难道对诗瑶姐有意思?”
“昨天诗瑶姐没有来吧,也就是说苏璟是凭借脑子里的印象画出来的,记得可真仔细。”
“嘿嘿,我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程诗瑶不由脸上一红,羞不可耐。也怪不得大家这么想,毕竟这幅画画得太美,太有神韵了,而且还是凭印象画的。
看着程诗瑶微红的侧脸,黄京鸿则是脸色难看,这幅画不仅仅呈现出了一种他无法企及的高度,之前他就意识到,自己国画上也比不上苏璟,但没想到相差这么远。而且,苏璟居然画程诗瑶,这似乎在表达着什么,这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
“你们别胡说八道了,苏璟是有女朋友的。”程诗瑶辩解道。
“哦。”众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戏谑,仿佛在说有女朋友还喜欢你,岂不是三角恋。
程诗瑶心知解释不清,不由跺了跺脚。心里也是有些担心,若是苏璟真的喜欢自己,画这幅画是在暗示着什么,那该怎么办?苏璟的女朋友施晴,跟思雅姐也很熟,这得多尴尬啊?
“好了,你们别在这瞎说了,画一幅画不代表什么。”程谷义虽然很喜欢这幅画,但也不想生出什么闲言蜚语,呵斥了一句,然后问道,“诗瑶,你有苏璟的电话吗?”
“有啊。”程诗瑶点头道。
“快打个电话他。”程谷义很是心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