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悠点头,“李总知道他在哪吗?”
“我和他不是一路的人。”李总摇摇头,又问道:“怎么?他得罪你了?”
“没。”陈悠站在桌旁,毫无坐下的意思,“只是想找他聊聊。”
“你想找他有点难。”李总失笑道:“他只认富豪家里的贵东西,可不认什么人,也不想和谁聊。不像是我,好客。
但你要非得找他,我给你说个信,你得找他的大哥,秦老板,他是阳译市秦老板的人。秦老板在阳译市有个古玩市场,平常都在那里。
只是冬子是他手下的消息,这个没几个人知道,我也是碰巧在他那里做客,见到了冬子,才知道冬子跟着他的。”
李总说着,看到陈悠一直没有什么敌意的动作后,身子也稍微往后,脸上带着客气,
“陈兄弟的事情说完了,那我也说说我的事。你知道老郑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怎么?”陈悠笑望着他,“你要帮他报仇?”
“这个不是。”李总直接否决,“我和他只是利益来往,但是你现在把他杀了,我这边很多事情都运转不过来,只能让我兄弟去冒险做。
再说了,老郑哥和我这边的人,关系都不错。
我要是没有一个交代,这个说不过去吧?
所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兄弟帮我做点事,把先前老郑没办完的事办完。”
李总说到这里,手指沾点酒水,在桌上画了一个数字,“帮我接两次货。等事完成,我给你五十万,咱们的恩怨帐也两清,你感觉怎么样?
到时候我也可以把你送到秦老板那里。”
“五十万..”陈悠望着等待回答的李总时,却忽然抬起枪口,指向李总的脑袋,
“李总,你是想先把我从这里支开,保证你安全。等几天后办事的路上,顺便把我解决,对吧?
包括你说的这位秦老板,也不是善茬吧?”
哗—
在陈悠掏枪的时候,旁边的小庆也再次指向陈悠,和陈悠举枪的时间差不了多少。
要不是保镖一直挡着他这边的位置,他没法一击打中陈悠的要害,怕陈悠喘息间,伤到李总,他早就开枪了。
同时,于哥看到陈悠举枪,也是紧盯着陈悠,虽然他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但是一米九的身高与强壮的身材,却给人带来一种压迫。
吴子是悄悄移动脚步,想要靠近衣架。
“慢慢慢..”李总见到陈悠看出他驱虎吞狼,或者说驱狼扑虎的心思,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异色,但在枪口下也无法保持平静,只剩干笑着举起双手,辩解道:“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他说到这里,又望向大厅中想要移动位置的小庆,与想要取枪喊人的吴子,“都别动!我和陈兄弟正在谈生意!”
李总说着,看到小庆不情愿的放下枪,吴子也不动以后,又望向陈悠,希望陈悠也放下枪。
钱的事情,与刚才的事情,都可以慢慢商量。
为郑哥报仇的计划,也可以慢慢布置。
陈悠隔着保镖,余光看到小庆收起枪械,却笑了,“李总,你要是没有让他人收枪,我还真不敢动手..”
话落的刹那,陈悠扣动扳机打死李总的同时,推开保镖,调转枪口,伴随着枪响在包间内回荡,小庆刚要举枪的动作停顿,额头多出一个枪眼,流出猩红。
偏移枪口,陈悠一枪打在了想要取枪的吴子背心,再把离自己最近的保镖击毙。
可在下一瞬间,陈悠再度调转枪口瞄向卓侧于哥的时候,于哥却没有取枪,反而是猛然撞向陈悠的右侧肩膀,二百来斤的身子,强大的冲撞力道让陈悠脚步不稳,枪口偏移,‘砰咯’子弹打碎了墙壁荧幕。
于哥同时一手抓在陈悠的肩膀,一手抓在腿侧,举起陈悠,朝玻璃桌子砸去!
哗啦—
桌子被陈悠压碎,枪械混合着碎片,跌落进沙发底下。
于哥脸色狰狞的大步走到仰面摔倒的陈悠身前,举起右手,对准陈悠的面门。
正躺在碎玻璃中的陈悠却忽然勾起右腿,扫向于哥的右腿窝,同时半起身子,左手抠着他袭来右手腕,朝旁借力一拽起身的瞬间,右手朝前探去袖箭的机关启动,箭矢从袖中飞出,‘噗呲’打进他的左侧胸腔,近距离的弹射,四寸的箭矢仅有两寸在外面。
一时间于哥腿弯关节受拌,胸口受伤,被陈悠一捞的刹那,重心偏移,身子前倾摔倒。
陈悠在他将要摔倒的时候,左手一松他的右手腕,朝前探去的右手扒着他的左侧肩膀,借力在空中翻转身子来到他的身后,按压着他的肩膀,顺势把他砸在了地面,箭矢完全涌入他的胸腔。
拔出腰间匕首,对准他的后脑,刀刃从脖颈位置斜上完全刺入脑干,血液涌出。
于哥顷刻间不再挣扎。
拔出匕首。
陈悠扫了一眼渗血的腿侧伤势,和右手被玻璃划开的小伤口,翻转他的身体。
‘哧’匕首挖进他的胸前血肉,锋利的刀刃刮着肋骨,挖出箭矢尾端挑出一截,用力一拔,胸口的箭矢倒钩拖拽着血肉涌出,皮肤完全撕裂。
陈悠甩了甩上面的鲜血肉沫,放进包里。
扫视一圈,用匕首逐个抹过李总等人的脖颈,拿起沙发底边的枪械。
做完这一切,陈悠走到翻到的桌子旁边,鞋子扫过地面上的酒水与碎片,捡起两瓶铝罐啤酒,在李总的衣服上抹掉上面的酒与血水,沾上的玻璃碎片。
来到门边的衣勾前,打开一罐,啤酒冲着,用一件衬衫擦了擦手上与脸上沾染的鲜血后,取下一件干净的外套披上,再把他们的枪支装进背包。
房门打开,剩下一罐啤酒拉环勾掉,冰镇的酒水入喉。
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向着过道口走来送酒的美女服务员报以同样的点头微笑,继续走向外面。
等来到舞池外,伴随着身后传来服务员的尖叫,推车倾斜、酒瓶打碎的声音。
过道口的打手听见喊叫,向着包房位置跑去。
舞池中心的人听着振奋的音乐,霓虹灯耀眼,依然陷入沉醉。
陈悠慢条斯理的穿过扭动的人群,路过卡座,顺手把喝完的啤酒放在无人的桌边,向着迪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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