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梧桐眉心拧起,似乎没料到靳月会想到这一层,“你怎么会?”
靳月的舌从后槽牙处舐过,酸甜滋味,真是舒服极了,“真真假假,兜兜转转了半天,不就是想利用我来转移七皇府内,所有侍卫的注意吗?当然,还有是城内其他人的注意。”
不管是大皇府还是八皇府,对于七皇府的关注,简直可以用草木皆兵来形容!
“我前脚出城,后头不知道跟了多少双眼睛、耳朵。”靳月半倚着软榻,似笑非笑的瞧她,“姨母您说是不是?”
梧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唇线紧抿,有种被人看透的窘迫,再抬眼瞧着靳月从容淡然,她整个人都有些轻微的颤。
“我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哪里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靳月的掌心贴在肚子上,幽然叹口气,“但有一点,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你不会伤害孩子。”
梧桐握住狼牙,嘴角微抽,“不管你母亲是否真的背叛了古族,有一点是肯定的,是非对错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就算要处置,也是我们族内的长老自行定罪!”
她定定的望着靳月的肚子,“这里面,也是我的族人。”
“这是我的孩子,他要做谁的族人,以后由他自己选来,姨母现在该考虑的是,要继续说实话,还是继续跟我绕圈子?”靳月好整以暇,胸有成竹。
半晌,梧桐嗫嚅着,“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你帮我救人,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救什么人?”靳月皱了皱眉,瞧着她小心翼翼握着狼牙的模样。
“我的……孩子!”
靳月眉头微挑……
马车停下来。
折月急急忙忙的跑出马车,直奔往前。
明珠怀中抱剑,冷眼旁观。
“小心点!”梧桐与霜枝扶着靳月下车。
折月巴巴的望着梧桐,也不知这二人在车上是否有说什么?最近这女人的情绪有些反复,说出来的话很是消极,所以她必须小心。
好在,梧桐和靳月的脸上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应该没发生什么事。
此处杨树林立,在树丛中隐着几间石屋,侍卫快速包围了此处。
若是七皇妃有什么闪失,谁也吃罪不起。
“走吧!”靳月懒得搭理折月,顾自抬步往前走。
梧桐刚迈开步子,便被折月拽住了胳膊,“你与她说什么了?”
“哄着她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方便你们行事吗?还能说什么?”梧桐挣开她的束缚,“倒是你,看看这些侍卫,若敢轻举妄动,当场剁了你埋在这儿,恐怕都没人知道!”
折月瞳仁骤缩,好似真的被震慑住。
“走吧!”梧桐如释重负,快速往前走。
咬咬牙,折月紧了紧袖中的纸包,终是将东西收了回去。
眼下的形势,委实不利。
罢了!
不远处,明珠将一切尽收眼底,盯死丫的!
因着靳月出城,七皇府内的某些脏东西便开始蠢蠢欲动,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明影蛰于暗处,静默着窥伺:你们这群王八犊子,姑奶奶就等着你们呢!
不怕来势汹汹,就怕暗箭难防。
眼下,好机会!
…………
对小桐来说,眼下的确是个好机会。
昨日交战,慕容安胳膊中箭。
虽然最后还是击退了南玥大军来犯,但慕容安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半夜高热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有半分气力。
“你这是什么表情?”靳丰年眼皮子突突的跳,防贼一样的盯着她,“我们的主将受伤,你却如此高兴,果然是居心不良,图谋不轨之人!”
小桐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对着脸盆笑得有些傻夫夫,“哪有?我哪有?”
她快速抚上自己的面颊,貌似有点烫……
“还没有?你去照照镜子,这会眼睛里还写着清晰的四个字!”靳丰年黑着脸去配药。
这段时间南玥不断进犯,军中死伤无数,身为军医,靳丰年忙得不可开交。
等他回过神来,掌心的白术“吧嗒”捏碎,“你干什么?”
某人还真的对着脸盆拼命的照,似乎要在脸上看出朵花来。
“军中没有镜子,我只能这样咯!”小桐面颊微红,“我脸上哪有字?”
靳丰年险些气得嘴角歪斜,“四个字,做贼心虚!”
“哪有哪有?”小桐翻个白眼,“最多是春心荡漾!”
靳丰年:“??”
隔了半晌,他指了指小桐,“不会四个字四个字的说,就不要说,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这个词不是用来形容满心欢喜吗?”小桐煞有其事的问。
靳丰年指了指帐口,“一个字,滚!”
小桐撇撇嘴,端起汤药往外走,“我去给慕容送药。”
“放肆,那是将、军,是我大周的主将,你怎么能直呼其姓?”靳丰年双手叉腰,“早晚要被你害死!”
小桐端着药,兴冲冲的跑进了营帐。
副将原本坐在帐子里守着,见着小桐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意味深长的问,“我先出去?”
“出去出去,我伺候他吃药。”小桐将汤药放在床头凳上。
副将撒丫子就往外跑,跟屁桐的笑容有毒,出了帐子,都能感觉到汗毛直立的尴尬。
“将、军?”小桐笑嘻嘻的坐在床边。
须知,慕容安之前刚布置完各处的进攻防守任务,刚刚躺下休息,哪晓得还没睡熟……
睁开眼,骤然间在视线里放大的容脸,委实将慕容安吓了一跳,所幸他原就是个喜怒不怎么外露之人,瞳仁里掠过惊诧之后,便镇定了下来。
“怎么是你?”胳膊处的疼痛,让慕容安睡意顿消,他勉强着撑起身子,“你笑什么?”
小桐定定的瞧着他,“你受伤了,我照顾你!”
“不用了,不是什么重伤,而且……”慕容安捂着疼痛的伤处,不知道为何,胳膊都有些隐隐的麻痹,“此前不知,多有得罪,若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的,还望小……姑娘多多包涵!这到底是军帐,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嫌的。”
小桐皱了皱眉,端起汤药,“我又没说喂你,你怕什么?你坚持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便不亲罢了,我又没让你亲我。”
她将药碗递给他,再说了……她也没亲她,怎么就把他吓成这样?
“以后这种事,不用亲自动手,让……”
不待他说完,小桐脑袋一歪,斜着身子冷眼睨他,“什么意思?不想负责了是吗?觉得我的太小?”
说这话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自己胸前。
这个么……
好像是有点小。
然则,小归小,总归是碰过了,怎么能嫌弃呢?!
慕容安一口汤药呛在嗓子里,咳得胳膊阵阵剧痛,头皮发麻,身为女子为何没有半分矜持?然则瞧着她那张黑漆漆的脸,若染星辰的灼热双眸,他便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似乎也是这样直接的性子。
无奈的叹口气,慕容安有点脑阔疼。
“你不要叹气嘛!”小桐撇撇嘴,“会长大的!听说女子做了妻子,做了母亲之后,还会长大点,这是府中的那些老嬷嬷常说的,我绝对没有听错,也没有糊弄你,所以你莫要失望!”
慕容安狠狠的喘两口气,这小妮子真的是……是要气死个人呢!
“你出去!”慕容安将汤药一饮而尽,“出去出去!”
小桐委屈的瞧着他,回答他的口吻,却是那样的理直气壮,“就不!”
“你……”慕容安面色陡沉。
还不等他再开口,副将已经掀开了帐门,疾步走了进来,“将、军,南玥的军士又在叫阵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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