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七皇子的身份被揭开,盈门送礼的倒也不少,尤其是傅家……傅正柏下令关闭了府门,谢绝任何人拜访,关于其中内情,亦是闭口不谈。
宫内宫外开始忙碌,京都城内多了一位北澜七皇子,曾经的元禾公主一跃成为七皇妃,街头巷尾皆流传着靳月的传奇。
话本子写了一茬又一茬,将其传得神乎其神,什么慕容家千金,太后义女,北澜七皇妃……独独无人再提,她傅家五少夫人的身份。
坐在茶楼里,听得说书先生说得唾沫横飞,靳月眉心微蹙,只觉得没意思,转身便从后巷离开。
“少夫人若是不喜欢,奴婢让他们……”
还不待明珠说完,靳月便摇了摇头,“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去罢,我又不会少块皮少块肉的。”
“是!”明珠点点头。
街面上还是那样热闹,主仆三人逛惯了,颇为熟悉京都城街头,今儿倒是有些奇怪,街角多支了一个算命铺子,瞧着那瞎眼的算命先生,泰然处之的镇定之态,好似真的有些本事。
“前面的贵客!”瞎子开了口,“好生贵气!”
靳月顿住脚步,转而环顾四周。
“贵客即将出远门,可否听老朽一言?”算命的瞎子摸着身边的拄杖,徐徐站起身来,他瞧不见,却将耳朵对准了靳月这边,似乎是在听脚步声。
霜枝撇撇嘴,“少夫人?这些乱人心志的东西,万不可轻信。”
“是!”明珠点头,“少夫人想想当年的傅家,傅东临之所以落得如斯下场,可不就是因为这些胡言乱语的老骗子吗?专用舌头尖儿杀人,不见血!”
靳月笑了笑,“心中无愧,不惧鬼神。倒是颇有意思,反正闲来无事,听听又何妨?”
“贵客!”算命的瞎子听得脚步声,依旧站在原地,一对灰白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靳月,好似真的能看到人,“前路漫漫,生死难料!”
霜枝不乐意了,这不是诅咒自家少夫人吗?
“什么生死难料,你这人不会说话是吗?”霜枝轻哼,“我家少夫人福泽深厚,万事化险为夷,绝对不会有什么凶险之境。”
算命瞎子坐了回去,“可否让我为贵人算上一卦,若是算得不准,您可以砸了我这招牌!”
招牌?
靳月一抬头,嗯,这招牌是挺厉害,神算?!
瞎眼的神算。
“阁下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所以才会废了这双招子?”靳月瞧着桌案上的物什,不似寻常的算命先生,摆一摞各式各样的东西,唯有一副龟板,几枚特制的铜钱。
对面的算命瞎子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咧嘴笑了一下,唇角的两片小胡子跟着抖了抖,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眼睛太亮,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老天爷惩罚我做个瞎子,为世人指点迷津。”
靳月单手托腮,伸手把玩着他桌案上的龟板,“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继续!”
“高楼平地起,未必是机缘。”算命的瞎子将笔墨纸张推到了靳月面前,“贵客总有千金之躯,奈何并无千金命格,是以莫贪莫念,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靳月挑眉,这话谁都会说,只是她有些怀疑,突然冒出个算命先生,还对着她说这些话,到底意欲何为?谁知道这背后,有没有其他的“瞎子”呢?
好在明珠跟着靳月久了,对于自家少夫人的习惯最是清楚,趁着霜枝与算命先生斗嘴的事儿,已然退到一旁,悄然环顾周遭,且看看有没有谁家的尾巴,好死不死的出现在附近。
最好,别让她逮着!
然则奇怪的是,竟然没有……
一个都没有!
“你什么都瞧不见,饶是我写了生辰八字又如何?”靳月半倚着桌案,纸张细腻,并非寻常百姓用的糙纸,笔墨倒是寻常可见,并没什么异常。
指尖轻轻拂过纸张表面,靳月眉心微蹙。
“看不见,但是听得见!”算命瞎子笑道,“贵客只管写便是!”
靳月眉心微凝,真当提笔写了几个字,不过写的并非是自己的生辰八字,而是……宋宴的。她还没那么蠢,随随便便的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交出去,鬼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这是男属命格,不是贵客您的!”算命的瞎子笑了笑,“此命格前半生极尽荣华,谁知一朝云端落,自此尽漂泊。”
靳月陡然眯起危险的眸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涯漂泊之人。”算命的瞎子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胡子,“贵客以为,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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