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不要好奇我的过去。”
太脏了,她不想任何一个人知道。
一句话,又再次将牢笼外面的人推开。
江湛顿躇须叟。
他把衣服套上去,拉链一拉,往后退了几步,从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噙在嘴里,斜靠在桌子旁点上:“我要是非要好奇呢?”
他一身黑色,拉链拉到脖颈上,说话的时候,烟随着上下波动,有几分浪荡公子的模样。
黎宴把头抬起来,目光对过去,在想还有什么话可以拒绝他。
烟雾很淡,足以模糊整张脸的轮廓,江湛抽了一口,在桌子上捻灭:“明天晚上七点,我会在三楼诊室等你。”
三楼有她的诊室。
黎宴似乎意识到他执拗很重,再次很严肃地拒绝:“那我替你安排。”
像是知道她会这么回,他接话很快:“不用。”
两人僵持了几秒,黎宴先败下阵来,她没接话,直接走了。
关门的声音传过来,江湛才收回目光,抬手捏了捏眉心,烦躁不顺全都写在了脸上,他第一次追人,碰的灰一次比一次多。
烟头散了一堆,他出了门。
凌晨,十二点才过,酒吧包间外乱了一片彩灯,五光十色。包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烟味,摇色子和酒瓶相撞的声音同时奏起。
乱做一团。
“压大压小,压错的脱裤子。”
“压你妹!”
“我没妹,快快快,压大压小。”
“大大大——”
“秦车神。”清宋换了头发颜色,一头迷雾蓝异常炸眼,他用肩膀撞了下秦野的胳膊:“大还是小,输了脱裤子。”
“压你姐!”
“卧槽,我不许。”清宋姓赵,他上面有一个姐姐,叫赵司雨,他是个姐奴。
“江湛呢。”秦野皱着眉,他等了很久,耐心不多了,还有一点点:“这家伙架子什么时候摆这么高了!”
清宋不仅是姐奴,他还是是江湛的小迷弟:“我湛哥可能有事,别着急。”
鹤辞坐在最靠里,他面前没有酒,只有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的是白茶,姿态端的是老者,其实他比江湛还小一岁。
从始至终,他情绪一直很淡,只有提及赵司雨时,眉间才染上一点笑意:“湛哥一会儿到。”
“辞哥辞哥。”清宋脸上笑嘻嘻地:“压不压?”
鹤辞没喝酒,眼尾被酒意熏染有些红:“听你的。”
清宋嘴角抽了抽:“听我的干嘛!”他说:“行吧,我尽量不让你脱裤子。”
尾音刚落,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湛噙着烟走进来,情绪看上去很不好,寻了一处沙发,往里一窝。
清宋喊了一声:“湛哥。”
中间隔着清宋,秦野长腿一伸,踢了一脚江湛小腿:“操,老子等你那么久,摆什么谱!”
他拿了酒,跟清宋换了位置,棒球服却衬出了邪魅的模样:“陪爷喝一杯。”
“不喝。”江湛情绪更不佳了,声音很淡漠,一个眼神也没有赏给他,靠在沙发上,姿势肆意且颓废。
秦野给他倒了一杯:“爷等了你几个小时,必须喝!”
“你脑子不好。”江湛眉梢微抬,瞥了他一眼,那副异常颓废的皮囊又加了几分随心所欲的躁意:“你等了我就必须喝?”
秦野理直气壮:“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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