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仑”朱闻天对大哥心生恶意之际,这位大哥也正好从外边进入到了木屋之中。
“小仑......咦?三妮也在这里?”
只见进来之人身高七尺有余,40余岁的年纪,高瘦而且须发很长,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一股子发自内在的矍铄。
那中年嫂嫂显然就是大哥口中的“三妮”,但是嫂嫂任由对方招呼,却是并不吭声,只是脸色不善的站在一边。
想来在纲常森严的“旧社会”,嫂嫂这种态度已经很是逆反了吧,只是不知道此时背景是哪个时期,以至于嫂嫂会有如此表现。
大哥估计是看嫂嫂脸色习以为常了,只是收拾着洒落一地的小方块,“小仑”朱闻天本来也在收拾这些小方块,这会儿也在一旁帮衬着。
“书肆那边张管家亲自来找你了,说现在书肆刻板已经积压不少,让你尽快恢复刻板,否则人家就另寻外补充人手来做这件事情了。”
冷战之中还是嫂嫂选择了妥协,或者是顾虑家庭生计问题更多一些吧,她也下手参与到捡取自己亲自打撒的小方块工作之中。
“咱们能在书肆讨个生计不容易,家兄那边没少给说好话、拉关系的,好不容易都干了七八年了,不知道夫婿为何这次如此决绝。
此类小事闲暇之时稍作料理即可,书肆那边的刻工夫婿还得继续做啊,否则我们一家老小吃啥、喝啥啊......”
嫂嫂选择继续做工作,而不是像最初那般发飙,试图拿着家长里短的事情来感化大哥。
然而“小仑”朱闻天这位大哥脾性似乎很执着,一直都没有开口表态,也不知道其内心真实想法是什么,事情没什么进展。
朱闻天此时还不怎么入戏,也是有点儿心急,这可是系统给予自己的“小小奖励”啊,但是直到这会儿朱闻天还是一头雾水,看不出奖励的好处到底在哪里来。
谁知道这种情景模式什么时候会被打破,自己可是在家睡觉而半夜醒来的,天亮之后朱闻天估计就要离开这种场景了。
这要是不给离开的情况下,如果被父母发现自己醒不过来,岂不是会着急?想到这里朱闻天已是打定了主意,要抓紧推进眼前场景的进展。
“大哥,我最近感觉在书肆手艺日趋进步,若是大哥再带我一带,说不得我便可以撑起那工事,以便大哥有更多时间搞艺...嗯,做这些东西。”
朱闻天决定插手,便借着眼前夫妻冷场的机会出言道。他此前已是得知自己也在书肆里当学徒工,这会儿正好趁着这个前提向大哥提议道。
说实话,朱闻天对大哥在书肆之内所从事的活计,以及自己学徒所干的活计是什么都没有猜测出来,甚至两者是不是同一类工作都不知道,也只能是瞎猜一下罢了。
无论如何总比干等着什么也不做要强吧,即使有些内容说错了,自己这不是年龄还小嘛,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小仑倒是懂事......”
朱闻天这一开口,还未等到大哥的回答,却是首先听到了嫂嫂的半句牢骚。
嫂嫂的表现有点儿猪队友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啊,知不知道这种牢骚话会拉仇恨的,后者本来能够有效果的事情都要黄了。
“小仑,走,我带你去书肆。”
令朱闻天和嫂嫂都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大哥将零落一地的小方块收拾停当,将其一一入了木盒之后,便决定带着“小仑”朱闻天去书肆了。
虽然有些意外大哥的决定,但前往书肆也是剧情应有之意,否则朱闻天怎么去了解大哥与自己打工的性质呢。
嫂嫂神情明显放松下来,朱闻天不必多说,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大哥一同前往书肆。
书肆的距离并不遥远,只是隔了两条街道而已,而就是这两条街道的距离,也让朱闻天领略了一下当前场景背景之下的繁华。
同时那种古风韵味,那种建筑的风格、生活的气息和节奏,绝对是现实影视剧之中所无法重现的,包括横店影视城等取景地方肯定也是做不出相同韵味来的。
当然了,朱闻天作为一名农村高中生,甚至连县城都没有出去过两次,市区就没有出去过,更不用说去横店影视城去旅游之类的了,纯粹是一种感觉罢了。
朱闻天心中也暗暗惊讶,见识到了场景背景之下社会的发展,这里竟然有好多四五层的楼房,虽然都是木质结构居多,但是其勾心斗角的外在风格也不是现实所能够比拟的。
在放眼众多高层建筑群落之中,另外一个引人瞩目的特点便是人多,大街小巷全都是人,比之现实cbd、商业街也不遑多让。
当然了,同样的,朱闻天见识所谓的cbd之类的,也都是通过手机和网络,并不一定就贴合实际。
总之一句话,朱闻天算是见了景了,场景背景之下的社会其实是一个发展程度很高的社会,只不过朱闻天眼拙,并不知道当前场景是哪一个时代,抑或者只是系统模拟的孤立片段?
念及此处,朱闻天觉得自己对系统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本次所谓的“小小奖励”结束之后,朱闻天怎么也得想想办法多了解一下。
书肆很快到达,大哥乃托关系入职之人就是不一样,前台掌柜的似乎都比较尊敬的样子,而且还是对一个如此玩忽职守之人!这是朱闻天的第一感觉。
接下来深入书肆后堂,书肆内其余“务工人员”也对大哥客客气气,纷纷热情招呼,这一下朱闻天有所发现了,他们的态度里多少都有些尊崇的意味在其中,很可能不是对待“关系户”那种阿谀。
朱闻天自问社会经验有限,并不确定这种心底的感觉是否准确。
而进入到书肆后院几个作坊式的存在,朱闻天这才了解到了大哥“务工”的性质。
看着屋子里伙计们正按着一块块板子抹墨、印录,并将纸张晾晒出来,朱闻天恍然大悟,这是在为书肆搞印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