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左手抓住一个鬼子的脖子。
右手闪着黑光的刺刀顶在惊恐万分鬼子腹部,慢慢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刺入。
像是汽车内胎被扎破漏气的声音传开,鲜血一抖一抖地向外喷射。
那鬼子双手死死抓着大狗握刀的手腕,双脚连续猛蹬。
他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刺刀扎进自己身体那可怕的哧哧声。
“我投降...”那鬼子终于承受不住死亡所带来的恐惧,用鸟语低呜。
“哈哈...”大狗一阵狂笑:“特么老子不知道你啥,现在只要你的命,你得用你的血来洗刷你的罪恶,洗刷你那肮脏的灵魂...”
完,咻地一声抽出军刀,再次慢慢往鬼子腹部捅。
“唐大哥,你一刀捅穿他的心,给他个痛快吧...”旁边正往弹夹里压子弹的文五全不忍直视
“去死吧!”大狗一声狂吼,刺刀带着的黑色死亡之光闪过那鬼子脖子。
动脉被划开,滚烫的鲜血激射而出,像是红色喷泉,壮观而艳丽。
鲜血喷满大狗捏着鬼子脖子的左胳膊。
大狗已经杀红了眼,顺手抄起一支步枪,对一个没断气儿还在抽搐的鬼子走过去,挥起枪托对那家伙脑袋猛砸。
嗵...嗵...嗵
烂西瓜被砸碎,鲜红的西瓜汁夹杂着半生的白色浆液飞溅而出。
“呕...”旁边的文五全胃里一阵翻腾:“哥,你能不能别搞这么血腥...”
大狗全身沾满血与半生白浆,喘着气嘟囔:“你知道这些该死的鬼子干了什么?他们在放虎烈拉病毒!让他们这么死这么痛快,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十多具尸体横七竖肮在公路上。
鲜红的血液流满了沙土地面,被吸收后迅速变为褐色,发黑。
至死,鬼子巡逻队都没有呼救。
或许,根本没来得及。
也许,在鬼子骨子里压根就没有求救的意识,因为响了枪,代表已经示警。
大狗眼睛微微眯起,浑身上下散发着死亡气息:“弄死了鬼子通讯员,鬼子现在成了瞎子...咱们得赶紧回去。”
太阳升起老高。
十余穿着伪军军装的股队伍汗流浃背,抬着一副担架在青纱帐路中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蹿。
青纱帐中到处是种植庄稼的老百姓留下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岔道,以及遍地沟渠。
躺在担架上的柳元清黑着脸,抬脚踹抬担架的战士臀部:“你娘的,大白的你们也能迷路?”
“要不是你瞎指挥往东绕,我能迷路么?”
“呵呵,敢跟我顶嘴?”
“我...”
“我看你走路都在打迷糊,你还不承认...”
“两一夜没合眼...我...”
“还嘴硬?”柳元清偶尔睁眼看看周围环境,眼睛像是针扎一般痛。
“那...你往哪边走?”抬担架的战士一咬牙反问。
“哎呀,给我脸色看?”
尖兵匆匆回来报告:“报告柳排长,前方有条大路,路边青纱帐中有大批人停留过的痕迹...”
“警告你啊,别叫我排长...”
“呃,报告教官,前边...”
“其他人留下,抬我过去看看...”
大路外三十余米的青纱帐间,被人为踩出一片空地。
两名战士趴在青纱帐边缘警戒。
带队组长赶紧过来:“报告教官,现场有不明身份的人停留过,有十五匹马停留时拉的屎...”
“闭嘴,应该有马停留的痕迹...你怎么知道是十五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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