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觉得自己可能是误判形势。
响枪后从村里确实出来搜索队。
但是一个班的皇协军蒙蔽双眼。
竟然跟那些抗日分子沆瀣一气。
不长眼的猖狂嚣张向自己进攻。
举枪对这些混蛋警告射击无效。
耀眼阳光下推栓子弹再次上膛。
这次,他将目标放在藏在皇协军后边冲上来的那些抗日分子身上。
打死两个,这些蠢货就会老实。
砰
一个灰色身影应声而倒。
响枪的同时暴露自己的位置,远处的机枪开始压制。
嗡嗡响的脑子里忽然想起战场武器守则:明知阵亡时须将随身携带的武器弹药销毁。
猫着腰顺着沟底换新的射击位,这一次,他觉得没有必要不再手下留情。
五发子弹打完,进攻的抗日分子倒下五个,但也招来更多的子弹还击。
张小刀没想到这小鬼子肠子都同来竟然还能举枪射击。
咔嗒一声轻响,熟悉的后座力撞击肩膀的感觉没有传来。
铃木狞笑着再次举枪,将一个散开从南面包抄过来的抗日分子击倒在地,跟着猫腰换位置。
啪
子弹击打在向旁边张小刀闪避的沟壁上。
连续死了两手下,伪班长心下大骇失神,“八路”神枪手名不虚传。
立即快速探枪冒头,瞄准,射击,准确将南侧进行压制的机枪手打哑。
麻利地掏出腰间的南部手枪,在拉枪机的时候,浑身散发着尘土的灰影已经与他面对面。
没有伪军在前边挡着,眼看着即将进入百米距离,立即下令所有人散开冲锋!
一百米的距离冲锋十五秒左右时间,步枪射速再快,加上换弹夹的时间。
看到跟在后边散开的三十余抗日分子,已冲到距离自己的近百米位置。
腹部被剖开并不会立即死亡,铃木强忍巨痛,迅速缩手避开张小好的踢来的一脚,跟着手枪对准张小刀,扣动扳机。
咻.了发子弹准确命中铃木脑袋上的钢盔。
当即下定决定,再不给那三个太君当盾牌使!
“撤!”伪班长也许压根儿不会指挥战斗,但要说到逃跑,无师自通!
一声吆喝后,撒开腿往北跑。
既然选择进攻就无法顾及伤亡,没理会逃走的伪军。
感觉像是被汽车撞了一下,遭重创的铃木思维最后一刻。
铃木横向转动手臂,试图用手枪击毙眼前满身砂土的灰衣汉子。
失神的一刹那,被旁边好兄弟扑倒在地:“班长,那家伙枪法神得很,咱们得跑路”
对方响枪次数并不多,可以称得上百发百中,这样的对手太厉害,一上来损失俩兄弟,当出头英雄的事儿不能干!
仔细想来,先前打自己脚下的子弹应该是警告,人家“八路”还多少顾忌点香火情。
被对方划开的腹部突然传来钻心的痛。
鬼子顶多只能打出三个桥夹十五发子弹!
那鬼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一道白光闪过。
九个伪军心里祈祷,八爷你可看清楚,咱们真没有捋你虎须的意思,咱们现地都逃跑了,你可千万不敢响枪。
铃木挺满意这一枪的效果。
跟着缩头再向东撤出十余米,往步枪弹仓里一粒粒压子弹。
来的是皇协军,他没对这些怕死鬼抱大的希望。
忽然发现地上原本应该是沙堆的凸起忽然有动静
铃木心里一惊,脑子里下意识出现一个画面:忍者!
他没有时间作更多的反应,抡着步枪狠狠砸向那个瘦小的身影。
从草丛中猛然冒出来的那个身影,在狭小的沟里竟然还能左腾右挪,贴着沟壁快速晃近。
那些抗日分子想追上自己,只能走荒野当靶子!
也许是因为身体受创,铃木半站起身体。
伪班长瞅了瞅倒旁边两个倒霉的兄弟尸体,心里开始哆嗦。
枪声瞬间大作。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被横着开了一条口子。
铃木边打边退,再次打空弹仓,退到第一个补给点位置。
那人手中握着一把明亮的短刀,雪亮的刀刃在阳光下不断闪光。
以多打少占便宜的事可以干,但是这回强出头踢到铁板。
身体贴在沟边,凭感觉现在位置头顶几乎没有子弹飞过。
他决定,用数量与血肉跟小鬼子神枪手硬拼。
啪
握着枪管的张小刀立即缩手:“烫死我了.”
直接瞄准一个向自己先前射击位开枪正打得欢的伪军脑袋。
弹无虚发的意思是,每开一枪就会击中一个目标。
反射的阳光不时射向铃木的双眼。
砰砰砰
跟上来的李老连续开枪,几发子弹直接将铃木打成筛子。
近处的皇协军猫腰趴地仓惶开枪胡乱还击。
这一次快速射击没时间打脑袋,将一个伪军当胸打了个对穿。
那支狙击步枪能顶一门九二步兵炮,十五个换一个,值!
真当宪兵呃.八路真是吃素的?
铃木希望能有皇军过来。
要顺着沟追的话无法队形,来一个人跟十个人没什么区别。
左腰间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跟着那冰凉的感觉一直来到右腰。
子弹击打在沟渠边缘噗哧着乱响。
还击而至的机枪弹道在头顶呼啸,乱七八糟的步枪子弹打在荒野中溅起一蓬蓬尘土。
双方距离很近,准星里人身体猛然扣动扳机。
铃木反应并不慢,直接扔掉步枪。
压子弹浪费时间,顺手从沟边缘摸索到先前靠在沟边子弹已上膛的步枪,举枪瞄准一个身影。
明亮的光线刺眼,闪得铃木心慌,闪得意乱。
心里第一反应是步枪卡壳或者是哑弹。
铃木视若无睹,继续向东撤退,脱离密集弹着点。
“有手雷!”张小刀猛地扑向李老三
西边的小红缨满头大汗。
有地利就是好。
临阵脱光并不出意料,他们跑了倒还省事儿。
而现在,如果再不识抬举的话,小命难保,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自治军趴在公路边不敢冒头。
拉出弹壳又一发子弹推上膛。
掉了鞋,丢了枪,拉了军帽,丢了子弹带
数了一下人数,除了死透的那两兄弟,九个人一个不少!
抹了把火热的汗水,相互哆嗦着感谢八爷不杀之恩!
跟在伪军后边的柳元清发了狠。
砰!
枪响人倒。
还没抬起的南部手枪枪管被黑影握住,扳向右侧。
张小刀快速抬腿,打算踢掉哆嗦着的铃木手中南部手枪:“嘿嘿,老子玩枪不如你,老子玩刀是你祖宗!”
原本一直瞄着东边,看到柳元清带队冲锋,立即想跃出阵地。
猛然起身,贴着沟壁探出小半个脑袋,对追过来的自治军再次进行逐一射杀。
也许是祈祷起作用,东边的“八路”神枪手还真没有开枪!
一鼓作气逃出一里地外,九个伪军纷纷跳进一条沟里拼命拉风箱般喘粗气儿。
快速拉动枪栓,试图将枪膛里的卡壳的子弹拽出来
并没有预料中子弹跳出来的景象。
在死亡面前,没骨头的伪军们全都怕了。
跟切腹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大小肠一干下水正往地上倾泻。
赶紧身体后仰。
这货临死前竟然摘下挂在胸口的手雷,顺手砸在地上步枪枪托上。
却被旁边战士一把给拉了回来。
不此项缨怒了:“放开”
“你急个啥,李老三他们从东边包抄过来了,那鬼子插翅难飞!”观察员在旁边嘀咕。
战士扯着小红缨根本不松手:“柳排长带着三十余同志被鬼子放倒近一半!你就乖乖留在后边捡便宜行不行?”
小红缨无奈:“你叫啥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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