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如此!”
说完这话后,安澜顿时意识到了了什么人,脸都居然变红了。
“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盈一脸大眼无辜的反问道:“那你之前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意思的!”安澜的脸红了。
刘盈摇头道:“你学坏了,居然会对我阴惨你的心思,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小天使的吗?”
安澜坦白的说道:“殿下一定是在想,如果将来册封我为后妃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很多人站出来反对。”
刘盈一脸无辜的样子,下贱到了极点:“不,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只是你自己觉得我心里在想这个,所以你才会这样想的。”
安澜脸红得更厉害,刘盈听到她呼吸都已经变得有些粗重了起来后,这才笑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你说你作为祁连的陪嫁,那不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安澜对于这一句“我的人”,似乎有很大的免疫力,立刻脸色就恢复正常了。
“太子妃的想法,就是想要让月儿变成太子的后妃,这些人似乎都已经察觉到了太子妃的想法,所以这个时候才会拼命阻止的。”
”无所谓。”刘盈摇头道:“别说现在他们能牵制一下我,就算是将来,我真的做了皇帝以后,我要做昏君,他们都没有办法管得住我。”
安澜:“……”
“我们再说当下发生的事情。”
刘盈道:“我说的是,以嬴月前秦公主的名义下发这些恩泽,他们敢和臧儿提出反对意见,但是我不信他们敢直接和我说反对。”
臧儿沉思了片刻,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立刻问刘盈:“要把楚王请过来吗?”
“他就像是在我身边安插了耳朵一样,我做什么事情他都知道。”刘盈沉思着说道,“回去找靠山问问,这应该是我娘做的。”
“也可能是陛下做的。”
安澜说道。
两人领着护卫,飞快的奔马回到了营地。
果不其然,韩信这个时候已经在大帐中,不仅如此,就是李左车也来了。
刘盈知道,这些人都有耳朵……
傅宽已经更换好了衣服,这个时候显得精神说一,丝毫不像是落水之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至于军中的校尉们,这个时候也已经全部都到齐了。
往日里总是要喊打喊杀的周胜之,这个时候和自己的小老弟周亚夫坐在一块。
只不过,刘盈只是朝他哪里看了一眼后。
周胜之的身体居然缩得比自己的弟弟周亚夫都还小一些……
“混账!”
刘盈忍不住骂了一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个把身体压低,表示着自己的臣服。
唯二没有这么做的人,一个是臧儿,一个是韩信。
他还在吃羊肉灌汤包,心里也觉得刘盈抠门的要死。
他骑着马过来的时候,嬴月已经做好了许多的羊肉灌汤包。
想着刘盈就拿了一个给自己的儿子的事情,他真的是气的不行。
这是什么?
这就是寒酸人啊!
刘盈坐了下来以后,臧儿立刻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刘盈伸手捏了一下她的眼皮,告诉她不能演的太过,你要这个时候哭出来,那以后谁还敢在自己面前说反对的话?
“都直起头来!”
刘盈不咸不淡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
所有人都缓缓地抬起头来,萧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角的余光一个劲儿的去看审平。
夏侯灶也是如此,用眼睛去看审平。
除此之外,周胜之兄弟、陈买几人,也是斜着眼睛去看审平。
现在,唯一能和刘盈说得上话的人,就是审平了。
虽然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可是,一个家庭里边的兄弟们,都会有亲疏关系之别。
更不用说,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算作是君臣关系了。
至于李左车,表示自己只是走一个过场的,打仗的事情,才是自己负责,不打战的时候,他都在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种人到了这个时候,满脑子明哲保身的想法,确实是让人没办法说他做得好,或者是不好。
韩信则表示,自己之前被太子用一个灌汤羊肉包子的事情恶心到了,他现在要多吃几个才解恨。
所以,眼下的事情也和自己没关系。
傅宽在等着年轻人们点火,他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当然不会冲在最前头。
可……
万众瞩目之下的审平。
这个时候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只当作自己是空气。
任由众人向着自己怎么疯狂暗示,他都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短暂性的失聪。
看着周胜之那疯狂暗示的眼神,他心里好奇怪啊。
我为什么会短暂性的失明了呢?
光明!
光明啊!
我审平需要光明……
审平心中在胡思乱想,以此减弱自己背叛兄弟们的罪恶感。
刘盈看着众人这样子,忍不住嘿笑了一声。
顿时,所有的小动作和眼神都立刻消失不见了。
审平表示,光明和声音,终于伴随着太子殿下的一声轻笑,重新回归。
这一声笑,驱散黑暗和无声的世界。
“寡人说,要让这些秦国的老卒们,得到一些恩惠,如果是以我大汉的名义发送下去,这些人必定不会接受,甚至会有人觉得,这是羞辱,这是嗟来之食。”
“你们到好,这么多的人坐在大帐中,就是等着寡人过来,然后联名反对一下寡人的吗?”
“臣等不敢!”
众人就像是彩排好了一样,纷纷欠身,异口同声地说道。
“萧禄。”
刘低声喝道。
奶妈营萧禄立刻站起身来,离开席位,拱手下拜道:“末将在!”
“臧儿让你去给这些老卒找活路,你找到了吗?”
“末将……末将想到了把羊肉灌汤包的做法,交给这些老卒,让他们自己开设包子铺,以此活命。”
刘盈又看向了傅宽。
傅宽立刻拱手说道:“殿下,这边外出放牧的人非常多,包子铺非常合适。
尤其是这灌汤包,滋味更是绝品。
如果制作的秘方不被流传出去的话,那定然是可以满足这些老卒的生活所需的。”
刘盈沉吟片刻后,才说道:“单一的生计,不太好,这些老卒也算是熟悉军伍的人,手套厂在上郡开设起来了吗?”
“回禀殿下,已经开设起来了。”
刘盈道:“你看看,这些人之中,能挑选一些人去看看大门也是不错的,真的动不了的人,寡人名下的那些酒肆场、矿产、作坊里边,分出来一些收益,用来奉养这些人。”
“这……”傅宽露出为难之色来。
刘盈问道:“很困难吗?”
“殿下有所不知,我大汉还有不少这样的人。”
刘盈眉头一皱:“我大汉才建立了几年?能找出这样的老卒来?”
傅宽急忙把眼睛看向了韩信,求助的心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老韩?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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