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姓家奴跨越时空为安澜这话点赞!
刘盈转头看向臧儿:“那你呢?”
“我可用不了这东西。”臧儿小声哔哔:“我也没有披甲冲阵,夺敌军大纛,杀百十人而还的勇武。”
“你倒是有杀千百人之计谋。”安澜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当初跟随师父学兵法的时候。
师父说过,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发展的侧重点不一样。”
臧儿一下子对这个身材容貌,远超众人的女暴龙投以好感。
刘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坐在一边上默默喝茶的韩信,努了努嘴问道:
“楚王算什么级别的战将?”
臧儿回头看了看楚王那样子,顿时坏笑道:“若是运筹帷幄,自然是无人能及,可如果怒发冲冠、匹夫之决。
恐怕军中任意一个排头兵,都能把楚王揍得满地找牙,嘿嘿!”
臧儿的坏笑声,引起了韩信回头。
但,韩信只是看了一眼后,便继续喝自己的茶了。
刘盈的泡茶饮水,让他颇为着迷。
他只不过是表现出来了一下兴趣而已,宫廷里边立刻就有人送来了许多种不同类别的茶叶。
简单而言,是从天下不同地方运送过来的不同品种的茶叶。
韩信现在,正在安逸地一一品茗,然后挑选出来那些自己喜欢的口味。
也不用他说话,反正会有人不断地送来他喜欢的那些口味。
安澜道:“楚王以前是项王麾下的军卒,巨鹿之战,项王数万兵力,对决王离三十万长城老卒,九战九捷,天下震动!
那时候,韩信就在项王麾下冲阵。
你父亲应该和你说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楚王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被一个区区排头兵打的满地找牙。”
臧儿一脸卧槽的表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盈:“楚王这么厉害的嘛?”
刘盈点头道:“自秦末乱世而来,任何一个诸侯王个人的武力,都绝对不低。
便是审食其那样的文职人员,都在乱世之中,练就了二流武将的武艺。
战争会把人逼得不像是人。”
臧儿点头表示赞同,再也不敢用之前那种轻慢的眼神和心思,去揣测韩信个人的武力高低了。
刘盈开始和安澜沟通起来,这方天画戟多种,用起来趁手,都需要认真合计一下。
长柄兵器不同于战刀这些短兵。
戟刃的重量多少,都会影响使用者的战力的发挥。
随后,刘盈开始准备铸剑。
剑锋三尺,双手手柄的长剑,长度确定下来之后,就已经达到了四尺。
安澜看这图纸对比了了一下,有些担心这样的剑太长,刘盈可能拔出来……
刘盈愣了一下,臧儿捂着嘴偷笑。
随后,刘盈很是愤怒的说道:“我还会长高的,谢谢啊你的关心啊!”
安澜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
刘盈则放下了毛笔,舒展了一下筋骨,转头向着一边上立着许久的武库令说道:
“方天画戟需要你召集最好的匠人,除此之外,寡人还要给这三口宝剑命名,宝剑铸成的时候,你们需要把剑名刻录在上。”
武库令躬身道:“还请殿下赐名!”
“我佩剑为长安,臧儿之佩剑名曰统御,安澜之佩剑名曰倚天!”
“喏!”
武库令用心记下,不敢有丝毫偏差。
谁都听的出来,刘盈心在天下。
长安是大汉马上要迁都过去的帝都。
长安就是天下。
太子妃的佩剑名曰统御。
统御什么?
统御天下!
安澜之佩剑名曰倚天。
刘盈心中怀有万丈豪情,势必问帝座。
天下之人,所依仗的莫过于皇帝。
皇帝就是天!
天就是皇帝。
所以,剑名曰倚天。
刘盈这是在下向着天下人宣告,寡人才是你们唯一的依靠!
一只默不作声喝茶的韩信,这会儿才忍不住抬起头来,往刘盈这边看了一眼。
别的话不说,刘盈这话,是真的狂的没边了。
如果这话经过有心人,传到了刘邦的耳朵里后边,那味道就会完全变了。
刘盈却一点都不在话。
这让韩信眼皮稍微动了一下,暗自想着,莫不成是刘盈自己有什么把握?
有或者是说,这实际上是刘邦暗中让刘盈锻造,以此警示天下的么?
毕竟,汉帝国现在其实并不稳定的。
无论是方天画戟,还是三口名字有着听特殊含义的宝剑,都不可能再短时间之内铸造而成。
刘盈自然背负着双手,无所谓的离开了武库。
至于是否会有人有心人去刘邦那边告黑状,刘盈也不在乎。
大不了北上之前,任性一把,杀几个人立威?
身为帝王之家,如何立威?
唯有杀人。
刘盈听着史官说,当初始皇帝嬴政立威的时候,杀人都是以数千计算,经常都会把咸阳城的街道上杀得血流成河。
而且,有一些是史书上明文记载过的。
有一次,始皇帝嬴政远远的看到了丞相李斯出行的时候,队伍庞大,不符合规制。
嬴政就对这身边的人说了随便说了一句话,大致意思就是说,丞相怎么这么牛逼?出行都这么多的人?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过后,始皇帝嬴政就注意到李斯的随行人员减少了许多。
他就很好奇,是谁把自己随口说的话,告诉了李斯?
结果,一番询问之下,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谁都不承认,究竟是谁悄悄地把皇帝的话说给了李斯。
然后,始皇帝嬴政恼怒之下,下令将那天随行的数千宫人全部处死!
皇帝的威严,就是这样确立起来。
所以,世人才会对皇帝感到那般无比的恐惧。
刘盈骑着战马,走过街道的时候,开道的侍卫们敲锣打鼓的呼喊着。
街道边上的百姓们自然跪在一边上,也无人敢抬头来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
“这种情况,自古及今么?”
刘盈忍不住向着韩信问道。
韩信点头道:“自古及今皆是如此,而且,以前比这个更加严重。”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爽的神色,摇头叹息道:“不管怎么说,陛下或许对于那些曾经跟随自己打天下的老兄弟们不是很好。
可是,对于大汉的百姓,陛下却真的做得很好了。”
韩信看着刘盈道:“百姓只求一口吃的,有一口吃的,有一点希望,这些人就可以活下去,任由我们盘剥他们。”
刘盈道:“你这次的话很奇怪,第一次用了我们。”
“这是事实!”韩信摇头道:“我已经不是当年在淮阴那个穷小子了,人总归会改变的。”
“就比如说,那个三世皇帝的儿子,现在不也一样安安分分的在骊山脚下种地的么?”
“非要严格的论说起来,其实我身边的侍女,也是三世皇帝的女儿。”
刘盈看了一眼身边的嬴月。
嬴月脸上则看不到多少别样的情绪。
韩信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来,颇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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