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
便是李左车,也难以镇定自若的继续在大帐中安坐着。
只是,让他颇为尴尬的是,自己方才火急火燎的走出大帐,准备翻身上马的时候。
就看到韩信也整好从太子刘盈的大帐中急切地走了出来。
正要翻身上马的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颇为有一些尴尬。
如果让刘盈知道,原本前一刻都还在沉稳无比的韩信,这会儿却忽然真的变身成为了韩跑跑。
真是不知道他心中究竟会生出何种卧槽之感来。
点将台就在眼前,一通鼓的声音还没落下。
按照刘盈自己的时间观念来看。
这一通鼓也就相当于是擂鼓十五分钟左右。
但是,校场上已经能看到汇聚如山的人群。
而且!
让刘盈更加愕然的是,这些人,居然都是骑着战马过来的!
这他么!
牛逼啊!
这些人,不愧是百战老兵!
刘盈心中惊讶的同时,也放慢了战马的速度,他缓步走到了点将台上以后。
这才看到秦舞阳、审平等人,也都纷纷缓步走了上来。
“你们这是早就到了?”刘盈有些无奈的问道。
“这事情本身就是有些突然的。”审平含笑着说道,他目光看向下边那些已经列阵整齐的人说道:
“殿下,你的办法是在是太好用了。”
对于他们早就来了,而且躲在一边上,等着刘盈上了点将台,他们才走上点将台的事情,这家伙却闭口不提!
因为,如果刘盈真的来迟了的话。
他们这些将校再冒出来,陪着刘盈来迟,那样的话,月不至于让刘盈难看。
这倒是让刘盈觉得,审平简直就是有他爹审食其的风范!
当然,也正是因为看着审平有审食其之风。
刘盈觉得,自己身边的老婆们,全部都要看好了,对她们好一点,再好一点,免得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刘邦知道审食其和吕后的事情,但是刘邦自己也不在乎。
刘盈自问实在是拿不出这样的大度来。
不过,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因为黑丝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
“殿下,如果再操练几次的话,就会让军卒们熟悉自己的站位,这样的话,就算集合的地方不是在校场中,那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吕台拱手说道。
刘盈则看向远处,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军旗只是到了千夫长一级别?”
吕台颔首道:“一直都是如此……殿下可是想要把军旗再往下压一压?”
刘盈沉吟道:“能不能想办法具体到百将呢?”
“具体到百将?”
众人顿时纷纷露出疑惑之色来。
刘盈解释道:“如果真的到了草原上的话,那百将手中的旗帜,也一样可以成为一种导向性的存在。
这次虽然上来得非常突然,但是我也看到了,其实还是有些混乱的。”
“若是如此……如果要赶制战旗的话,倒也不难!”
萧禄沉吟着说道:“末将手底下现在人多,殿下如果确定下来的话,末将去统计一下名册,就可以直接把棋子赶制出来。”
刘盈稍作思索,点头道:“这个是自然,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想要把军中旗帜的颜色定下来。”
“颜色?”
众人有时有些不解的看着刘盈。
刘盈点头道:“不错,就是颜色!”
“我军中,将军大纛的颜色都是赤红色的,唯一区别就在于大纛上的图腾神兽是不一样的。
陛下天子大纛,乃是龙旗。
往下走的老虎、麒麟、凤凰、睚眦,都可以出现在军旗上。
但是再往下走的话,颜色基本上就都是黑白两色。
这样的话,就很不好划分,究竟是校尉、还是君侯,又或者是千夫长。
但是,我们北上草原,那就弄细致一点。”
陈买立刻道:“若是这样的话,那校尉以白色旗帜为象征、部曲长君侯级别的,则以蓝色。
千夫长则以黑色。
往下走的五百人主,则用黑白交织的颜色。
而百将那里,则用青色代替。”
“一来,这些染色的靡费能保持在最低。
二来,这样纯色的话,在军中的辨识度也是最好的。”
刘盈看了一眼那一根代表着自己的赤色龙旗,点头道:“再给副帅制作一口虎旗。”
萧禄稍作迟疑,询问道:“那殿下,副帅的底色?”
“以赤色为底色。”
刘盈沉吟道:“你们别看这些东西的区分,似乎没什么用处。
但是,很多时候,都是细节决定成败的。
我们要建立不世功勋,流传千古的话,这些北上之前的筹备工作,却是缺一不可的。”
“我等绝不敢懈怠!”
众人齐声应喏!
刘盈点头道:“嗯,就这么训练着!等到将士们熟悉以后,就在晚上试试看……”
说到这里,刘盈忍不住问道:“军中将士可有人晚上眼睛看不见的?”
他倒是记得很清楚,古代军队之中,夜盲症的病发率,是非常高的!
陈买拱手道:“殿下放心,能选入这六万军中的人,都不是夜瞎子。”
刘盈笑道:“无妨,若是有夜盲症的话,只需要吃鱼就可以解决。”
“吃鱼?”
众人感觉自己又长知识了。
刘盈点头道:“不错,吃鱼就可以轻松解决这个问题,将士们之中,就算是有人出现了这种情况,也无需过于担忧。”
“喏!我等记下,立刻传告三军将士!”
看着众人退下,准备让将士们各自回营,然后重新擂鼓集合。
刘盈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转身下了点将台,对这那一边上韩信和李左车问道:
“如何?”
韩信笑了笑,没说话。
李左车伸手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甲胄,古板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
“殿下尚未披甲,但是无人敢指出。”
刘盈脸上那嚣张的神情,骤然凝固起来。
李左车却已经翻身上了马,不给刘盈任何说的话的机会,他直接驱马离去。
韩信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刘盈:“我和你透露个小道消息,他方才其实已经夸奖你了。”
刘盈无所谓的耸肩道:“我乃是太子呐,本来就应该比别的人聪明一点。
如果我这个做太子的,都比别的人蠢笨一点的话,那才是不合常理的。”
韩信听到这句极度自恋的话之后,方才对刘盈产生的好感,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讥讽的看着刘盈道:“果真,你们这些皇族的人,才是最不值得同情怜悯的!”
看着韩信也驱马离去。
刘盈张了张嘴,无所谓的说道:“我只不过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在装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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