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还真是个人才啊!”刘盈惊叹道,随后又道:“以后在我面前自称为我就可以了,不用自称为奴婢。”
嬴月目中露出痛苦之色,却又立刻担心的看着刘盈:
“殿下会不会觉得我的心肠过于狠毒了?”
刘盈直呼好茶,我还要再来一杯!
“当然不会!”刘盈语气坚决果断:“你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痛苦,本就应该十倍奉还出去。”
嬴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也只是奴婢心中自我安慰的恶毒想法罢了。
陛下不可能站出来说话的。”
刘盈指了指自己:“你是不是忘记了,坐在你身边的这个人,未来就是皇帝,众王之王。
等到将来我成为皇帝以后,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谁会站出来反对?”
嬴月面露狂喜,看着刘盈:“殿下当真愿意为了我一个区区不入流的人,这样做么?”
“话可不能这样说。”刘盈一脸正色:“如果你都是不入流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人是入流的?”
刘盈心中惊叹:果真好茶!我还想喝!
当然,他更加看重的是嬴月居然能再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了复仇的办法。
没有真身,也有影子!
这不仅仅是单纯的绿茶,还是有水平的绿茶,谁能拒绝这样有质量的好茶呢?
嬴月几乎哽咽出声……
马车外边。
秦舞阳、嬴群、蒙承三人在马背上,跟随着马车缓缓走着。
自然听到了马车里边的对话传出来了。
秦舞阳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眼睛非常有意思的看向了一边上的嬴群。
嬴群难以继续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回敬了一眼秦舞阳。
秦舞阳立刻拱手道:“日后请多多关照!”
嬴群的神色瞬间变得异常复杂,请咳了一声后,便红着脸道:“哪里敢奢望这个?”
“不过,话你们都听到了,有办法吗?”
“没有任何办法。”蒙承摇头道:“我进去的时候,我注意观察过项伯府邸的情况。
他府邸上怎么都应该能找出几个高手来。
而且,他府邸上的那些下人,以前就是跟随他在军中厮杀的楚军。
除此之外,就是项氏一族的人了。
我们如果想要硬闯的话,完全没办法。”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或许,真的像是太子说的那样,我们只能等了,现在任何大胆的想法,都是一种奢望。”
“我听人说,匈奴左谷蠡王正式对草原上所有的人宣称自己才是草原上的单于,并且宣布冒顿为叛国者、弑父杀君的逆贼。
号召草原上所有的人,都站起来铲除这个弑父杀君的逆贼。”
嬴群抿了抿嘴唇,看着蒙承眼中,却全然是不舍之色。
蒙承肃穆说道:“若是如此的话,那就说明匈奴人送来的人质快到了。”
这也就意味着,曾经生死相依的两人,这个时候也要各自分别了。
嬴群道:“我这一次回到新村那边后,就会开始想办法招募那些流亡在山林中的野人。
只要人数超过一万,就可以在那边修筑城池。
等到你们回来的时候,那里就会变成骊山城,我就是骊山城池的第第一任县令。”
蒙承点头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你有一身才学可以施展,本就不应该东躲西藏度日。”
“……”
马车外边的人能听到马车里边的人谈话,那也就意味着马车里边的人,自然也能听到马车外边的人谈话。
刘盈无奈的看着的嬴月,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地步:
“你听,这话就说说给我听的,两人都在向着我表忠心,生怕我将来不履行对你的承诺。”
嬴月抿着嘴,忍住了笑意。
项伯府邸!
刘盈虽然走了,但是项伯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精气神一样。
长子了刘睢、次子刘猷两人吓了一跳,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把父亲的手臂架在脖颈后,搀扶着慌忙地回到了卧室里。
好一会儿,将项伯这才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两个儿子,还有那一声不响的影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半闭着眼睛,挥了挥手:
“老大留下,你们出去。”
“喏!”
次子刘猷急忙拱手退了出去。
影子却站在项伯床榻边上,一声不响。
看到这一幕,刘猷却像是觉得非常正常一样。
“嘎吱”一声,伴随着房门关闭了过来以后,项伯这才在榻上坐了起来,看着刘睢:
“老大,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刘睢睁大眼睛,看着床榻上的父亲,满是疑惑的皱起眉头来,稍作思索之后,才说道:
“爹问谁在哪里?”
项伯似乎已经自己的长子会这样,他整个人都像是放松了下来一样,仰面躺在床榻上,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知道太子问了我什么吗?”
刘睢低下头道:“孩儿等虽然被太子斥退,但是里边传出什么声音,都听得真切。”
项伯道:“我原本是叫项伯的,但是陛下赐下刘姓,让我们西楚这些归顺陛下的人,都该为刘。
所以,我现在名字是叫做刘伯。
儿啊!
有一句俗语说的很好,胳膊拧不过大腿。
当年强如楚国,都已经灭亡了。
都到了现在,天下统一,人心思归,你做这些,还有意义吗?”
刘睢磕头道:“爹,儿还是听不懂爹在说什么!”
“啪!”
忽然,那躺在床榻上,喘气都吃力的项伯,猛然坐起身来,快如闪电的抽了刘睢一个耳刮子。
刘睢身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两个鼻孔里边,顿时流淌出鼻血来。
他左边脸颊上,也瞬间高高的红肿了起来。
项伯怒道:“逆子!你要伪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吗?”
“你当真要让我们西楚一脉所有的人,都死绝!你才甘心吗?”
刘睢咬牙,“蹭”的一声跪在了项伯面前:“爹,有些事情如果真的被人揭发了,儿愿意一命抵罪!”
“啪!”
项伯狂怒,一巴掌抽了出去,直接把刘睢都抽倒在地上,嘴角边上的血沫子狂涌!
“逆子!逆子!你简直就是一个逆子!我要……”
暴怒下的项伯猛然一个趔趄,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心口,一张脸也肿胀的血红,宛若瞬间就会滴血一样。
他转过脸来,面孔狰狞恐怖,青筋暴起,竭力站着回头看了一眼刘睢后,猛然张口仰天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顿时轰然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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