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我只是今天一天不学习而已。”
幕楚潇看着墨风晚,“你确定只是一天吗?”
墨风晚正准备反驳时突然想起来,她已经好几日未曾读书了。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幕楚潇,“帝师,你就放我一天假嘛,宁姐姐……”
幕楚潇漫不经心的说了声,“关本座何事?”
墨风晚默默的在心里记了幕楚潇一笔。
这个人真的是,好的时候真的超级好,坏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通人情。
墨风晚心一横朝着芫花苑门口走去。
幕楚潇垂眸冷声,“今日走出芫花苑,日后休要再来帝师府。”
墨风晚闻言驻足。
她权衡一番后朝着幕楚潇走去。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幕楚潇,“我不去了。”
幕楚潇拿起石桌上的书卷,他的眼角眉梢带着丝丝笑意。
“想好了?”幕楚潇看着书卷淡淡的说了声。
墨风晚坐在幕楚潇身旁的石凳上不甘心的点点头,“想好了。”
“日后别说本座欺负你。”幕楚潇挑眉看了眼墨风晚。
小姑娘稚嫩的小脸上略显不甘,今日逛街对她好像很重要。
墨风晚眨着星星眼看着幕楚潇,“帝师,今天学什么?”
幕楚潇忍她很久了,他眉目不悦的看着墨风晚,“让你叫一声哥哥很难吗?”
“帝师哥哥,今天学什么?”墨风晚很不情愿的又重新说了一遍。
幕楚潇看着手中的书卷,“《中庸》。”
花锦辰恰逢此时来到芫花苑。
他见墨风晚也在这,笑说:“九小姐,哦不,墨老板今日怎有空来帝师府?”
墨风晚满脸不情愿的看着幕楚潇说了声,“帝师哥哥非要请我喝茶。”
“去拿书。”幕楚潇冷声。
墨风晚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她看向花锦辰,“小世子日后还是称我九小姐,听着顺耳些。”
陌裳端着两盏茶水走来。
幕楚潇从不喝凉茶,陌裳时刻都要将他的茶水换成热的。
她正从红漆托盘中端出茶水还没安稳的放在石桌上,墨风晚突然站起来。
她一个没站稳碰了一下陌裳,结果陌裳手中的热茶悉数洒在幕楚潇的衣衫上。
二人皆吃惊的看着幕楚潇。
陌裳连忙低头认错,“奴婢去领罚。”
幕楚潇看着墨风晚淡淡的说了声,“不用。”
继而他挥手示意陌裳下去。
墨风晚见状,她拧巴着小脸看着幕楚潇,“帝师哥哥,我也不是故意的……”
幕楚潇却冷冷的说了声,“擦干。”
墨风晚惊愕的看着幕楚潇的衣衫。
那杯茶水不止洒在他的宽袖上,还洒在了他那处,这让她怎么擦?
“帝师哥哥,我……”墨风晚咬着下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花锦辰突然打圆场,“幕楚潇,你至于这么较真吗?”
“至于。”
花锦辰语噎。
幕楚潇较真的事情没几个人能挽救的了,具体说,没人能挽救。
墨风晚怯生生的说了句,“我说我今日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去逛街,你不让我去,现在还要怪我。”
幕楚潇冷漠的看着墨风晚,“是本座的不是?”
墨风晚连连否认。
权倾朝野的帝师她惹不起,银辉阁的日后还要仰仗他的鼻息生存呢。
可她却站在原地并未动,
幕楚潇正襟危坐,“在等本座教你吗?”
墨风晚低头撕扯手中的绣帕,她嗫嚅,“帝师哥哥,男女有别,这样真的不合适。”
“你还知道男女有别呀?”幕楚潇每次看见宁臣松都会想起他的手揽着墨风晚时的模样。
墨风晚点头不语。
幕楚潇看了眼墨风晚,他对这个小丫头真的做不到狠心。
他淡淡的说了声:“去拿书。”
语毕,他起身朝着自己的寝屋走去。
清风朗日。
芫花苑的栀子花开的格外好,若隐若现的芳香令人舒心。
良久。
幕楚潇换了一身衣衫走到石桌边坐下。
他见花锦辰一直看着他的书房门口,“看什么呢?”
花锦辰看着墨风晚手中的书籍不禁问道:“幕楚潇,墨小九手里拿的书你看了吗?”
幕楚潇看向墨风晚手中的书,“没有,怎么了?”
花锦辰的神情略带尴尬,他朝着幕楚潇勾了勾手。
幕楚潇微微前倾。
片刻后,他看着花锦辰冷声,“你怎么不早说?”
花锦辰挠了挠头,“我以为你会看,谁知道你竟然没看。”
幕楚潇没好气的看了眼花锦辰,起身便朝着书房走去。
花锦辰看着幕楚潇颀长的身姿呢喃,“幕楚潇真是奇怪,哪有男人对那种书不感兴趣的。”
书房
墨风晚手中的书只翻了两页,每一页就只有一个字。
她低声呢喃:“这都什么书啊,比话折子还无聊。”
幕楚潇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将书拿走放在博古架最上面。
他淡淡的说了声,“少儿不宜。”
他的余光注意到博古架上摆的书被翻动过的痕迹。
对此,他只字未提。
墨风晚不明所以的看着幕楚潇。
前世今生墨风晚对“情”字都未曾彻底理解。
她只呆萌的点点头并未多问。
幕楚潇在心底默默长舒一口气,他就怕这丫头追问。
墨风晚仰头看着幕楚潇,少年容颜俊美,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好看极了。
她轻声,“帝师哥哥,我没有找到《中庸》,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幕楚潇从博古架的最上面取出一本书递给墨风晚。
“背书。”
墨风晚不情不愿的拿过书本。
她现在觉得手中的书沉重极了,比搭建宫苑的青石砖还要重。
她不情不愿的说了声,“帝师哥哥总是把书放的这么高,是怕被人偷了吗?”
幕楚潇闻言微微蹙眉,“顺手。”
他说着话心情突然大好,还抬手摸了摸墨风晚的发髻团子。
幕楚潇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墨风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嘲了。
她嘟着嘴走出书房,不情愿的走到石桌边坐下。
幕楚潇端起手边的玲珑瓷茶盏,“读书。”
墨风晚有气无力的读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态度不认真今天就不用出帝师府了。”
幕楚潇端着茶盏凉悠悠的说了声。
墨风晚恨恨的看了眼幕楚潇,继而认真读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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