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温润,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悦耳动听。
墨风晚挥了挥手,“害,我能有什么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想起噬心蛊的事情。
但是她依旧笑着看向陌裳,“帝师醒了,陌裳姐姐要不去照顾?”
“主子醒了呀。”陌裳又惊又喜。
幕楚潇醒了陌裳是必须要去照顾的。
她也顾不得墨风晚这边了,临走时她还叮嘱墨风晚别乱跑。
墨风晚看着陌裳离去的背影伸出手正准备叫她时,她已经走远了。
她自言自语,“算了,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宁臣松看着墨风晚,“还搬吗?”
墨风晚神色黯淡下去,“搬。”
宁臣松看着墨风晚的反常,他也没有多问便走进偏房将墨风晚的东西收拾好朝着南院搬去。
南院
墨婵宁此刻正百无聊赖的趴在红漆游廊下的围栏上。
她不经意的抬头便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南院。
她欢喜的跑上去,“晚晚。”
墨风晚将墨婵宁从自己的身上拉开,“每次见面都感觉几年没见了一样。”
“晚晚,你这是要住进南院了吗?”
墨风晚轻笑,“我给帝师说了,我要搬回南院。”
墨婵宁鼓着包子脸,半晌,她呢喃:“帝师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墨风晚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夜半时分,宁臣松偷偷溜进墨风晚的屋子。
原本在床榻上翻来翻去的墨风晚听见门口的动静,她立马从床榻上坐起来。
宁臣松大步走到她的床榻前低声:“是我。”
墨风晚长舒一口气,“干什么呀,你要吓死我啊。”
“我今天看你情绪不太高,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和墨婵宁?”宁臣松贼兮兮的看着墨风晚。
墨风晚听见这样的问题就头大,她僵硬的朝着枕头倒去将被子蒙在自己的脸上。
宁臣松将她的被子拉开,“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连我都要瞒着?”
墨风晚将被子抢回去,“没什么。”
宁臣松见墨风晚不想说,他摩挲着下巴,“让我猜猜。”
“肯定是和幕楚潇有关。”他侧目看了眼墨风晚。
又继续猜测,“你被幕楚潇骂了,然后生气的回到南院,然后一直在生闷气。”
片刻后。
宁臣松意味深长的看向墨风晚,“我明白了。”
“你肯定是喜欢上幕楚潇了。”
墨风晚没好气的打开被子。
她不满的看着宁臣松,“你才看上幕楚潇了,我只是生气。”
“气什么?”
墨风晚坐起来看着宁臣松,她板板正正的说道:“我照顾他那么多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今天对我的态度别提有多冷漠了。”
宁臣松轻笑,“他什么时候热情过?”
墨风晚嘀咕,“是没热情过,可是也没那么冷漠呀。”
宁臣松抽了抽唇角。
他掰着手指给墨风晚分析,“你看,你这么笨幕楚潇还愿意给你辅导课业,你掉下峡谷人家还愿意冒险救你。”
“这次,人家因为你挨了三十龙骨鞭,能醒来都不错了,还指望人家来哄你呀。”
墨风晚听着宁臣松的分析似是认可的点点头。
她拉了拉被子低声,“可能是我想多了。”
几日后的夜晚
远在九重城的小墨府灯火如昼。
一个着深色衣裳的中年男人在屋里来回踱步,“你确定是墨风晚同意的?”
说话之人便是小墨府的老爷,墨风晚的旁系堂叔,墨华。
“小的确定,是蜀中的管事说的。”一个小厮眉目舒展的站在他的身后。
墨华却始终皱着眉头。
从前他也不是不惦记蜀中的庄子。
每次去找墨府的老太太,那个油盐不进的老太太说庄子不是她打理的,她没有话语权。
墨华想来想去都没想明白,直到看见好友的女婿时才想起来墨府的情况。
墨府从他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是嫡系长女生的孩子掌家,这个习俗也一直传下来了。
而且所有的男人入赘之后都要跟自己的妻子交换姓氏以示恩爱。
后来墨家从江南之地搬迁至九重城,又得到皇帝的垂爱才有了公爵,以至于这个爵位承袭下来。
也正因如此,墨华才想到墨风晚这个看似不起眼,实则很重要的人。
他低声:“没想到墨风晚这个女娃,年纪小小就执掌墨家,还装的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
那个小厮附和道:“不知天高地后的女娃罢了,墨府的那些庄子迟早是咱们小墨府的。”
墨华闻言心情大好:“女人掌家传出去像什么话,况且墨风晚又是个大草包,她怎么能打理好这些庄子,墨家的庄子以后必须是我的。”
他说完连忙吩咐:“赶紧写信至蜀中,将那个庄子的地全部开出来,种什么茶叶啊,真是浪费。”
当初他爹去世,他又是庶出,没几日老太太便提出分家。
墨家那么多庄子,可到他的手上简直屈指可数。
这些年要不是他用了不耻的手法抢了别人的庄子,小墨府怎么可能在九重城站稳脚跟。
既然墨风晚愿意给,他就好好的接着便是,迟早有一天他要把小字去掉。
可他这般高兴,却忘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这日,虚浮山。
墨风晚听学听了一半就溜走了。
宁臣松虽好奇,但是墨风晚说她要去锦鹤阁时,宁臣松和墨婵宁便讪讪闭嘴。
墨风晚一路弯弯绕绕的走到锦鹤阁前。
她驻足看着锦鹤阁的匾额犹豫了一番才朝着主屋走去的。
偏房内的幕楚潇此时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当他看见墨风晚时好看的丹凤眼中有了丝丝光彩。
主屋内,墨风晚溜达了一圈漫不经心的走出屋子。
冥顽此时端着香灰走来,墨风晚立马将他拦住,“鹿老呢?”
“师父在药房晒药呢。”
墨风晚呢喃:“药房。”
她朝着冥顽微微一笑,“谢谢啊。”
冥顽看着墨风晚离开的背影疑惑的挠挠头,“她不应该找师叔吗?”
墨风晚沿着记忆的路走到药房门口,她看着药房内忙碌的背影不禁勾起唇角。
前世她逃学无意间走到这里,后来便时常来欺负一下这个老头。
那时候她还觉得这个老头挺有意思,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欺负的人一直是虚浮山的大哥。
她大摇大摆的走进药房,“啧啧,鹿老这么多弟子,怎么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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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爱,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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