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
“开什么玩笑。”
幕楚潇比他高出一个头,而且他现在还昏睡不醒,这已经相当于死人的重量了。
何况他们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走门,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宁愿每天带你过来。”
墨风晚别过脸,“我不回去了,我要等帝师醒来。”
宁臣松着急了,“不是,晚晚,咱们现在能不能别任性?”
“你要是被那个老头子知道怎么办?”
墨风晚不以为意,“鹿老人不坏,他只是害怕我成为帝师前程中的绊脚石。”
“对啊,你自己都知道,所以鹿老头肯定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
宁臣松拉着墨风晚起来,墨风晚犹如一条小赖狗一般甩开了宁臣松的手,“我不走。”
这时,屋门前响起一阵声音。
墨风晚和宁臣松二人对视一眼。
宁臣松打了个手势,墨风晚手中抱着花瓶,宁臣松则站在门口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片刻。
屋门被缓缓推开。
宁臣松一把捂住来人的口鼻。
墨风晚举起手中的花瓶还未落下时便看见今日见过的小药童。
她立马将手中的花瓶放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来看帝师的。”
她的声音小小的,冥顽点点头。
宁臣松将信将疑的松开他。
冥顽看了眼门口,他低声,“小姐还是赶紧走吧,别被师父知道了。”
“我不走,我要等帝师醒来。”
墨风晚坐在圆凳上,要死要活都要赖在这里。
冥顽和宁臣松二人劝了好久都没有用,最后只能随着她了。
宁臣松临走时说道:“以后一日三餐我来给你送,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好。”
冥顽也说道:“我也可以给你送。”
墨风晚打量了一下冥顽,“你?”
“你还是算了,别被鹿老头发现你的异常我就谢天谢地了。”
冥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墨风晚看着他,“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冥顽举了举手中的汤药,“喂药。”
“我来。”墨风晚接过冥顽手中的汤药朝着幕楚潇的床榻走去。
宁臣松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运着轻功一跃而上从屋顶离开了。
临走时还将自己藏在袖中的石头扔向守门的二人面前。
二人纷纷上前查看,见只是一块石头并未做他想。
宁臣松走后没多久,冥顽带着汤药碗离开了偏房。
他临走时吩咐,“看好师叔。”
“是。”
墨风晚跪坐在床榻边,双手托腮看向幕楚潇,她自言自语,“还说我笨,你才笨呢。”
“什么事都想自己扛下来,我又不是温室的花朵需要你照顾我,鹿老头罚我就罚呗,罚完就没事了,你何必呢。”
“现在还要我来照顾你。”
墨风晚絮絮叨叨的趴在床榻边睡着了。
夜色如墨。
整个虚浮山只有琼安阁的院子明亮无比。
宁臣松走进琼安阁时,风行和陌裳纷纷看向他。
他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朝着偏房走去,陌裳上前问道:“九小姐呢?”
“在锦鹤阁。”
一向温柔的陌裳听见这个消息也温柔不起来了,“锦鹤阁?你们被发现了?”
宁臣松不语。
偏房内的墨婵宁听见宁臣松的声音,她欢喜的跑出屋子却只见宁臣松不见墨风晚。
她的笑容渐渐僵在脸上,“晚,晚晚呢?”
“她非要留在幕楚潇身边,怎么劝都不回来。”
墨婵宁走上前,“你就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
“我不放心,但是她不回来啊。”
“那我也要陪在晚晚身边。”墨婵宁说着话大步朝着琼安阁外走去。
宁臣松将她一把拉回来,“小祖宗,你就别添乱了,晚晚一个人这样闹就算了,你怎么还要跟着呀。”
“我不放心她呀。”
宁臣松将锦鹤阁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琼安阁的人微微点头,墨婵宁也不闹着要去找墨风晚了。
陌裳听完后脸上却浮起担忧,鹿老身边的小药童人很好,但是将墨风晚留在锦鹤阁终究不是个办法。
她看向风行,“能不能将九小姐强行带出来?”
“人家不愿意走,你就算让我们这些暗卫全部去也没用。”
陌裳轻叹一声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次日一早。
墨婵宁和宁臣松来到琼安阁。
墨婵宁尴尬的看向陌裳,“陌裳姐姐,能烦请您为晚晚做点吃的吗?”
“我们在南院一起吃,不太方便给晚晚送。”
陌裳温柔一笑,她朝着小厨房走去。
墨婵宁看了眼宁臣松,“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答应了……吧。”
片刻后,陌裳提着一个红漆描金食盒走来。
她将食盒递给墨婵宁,“喏,早都准备好了。”
墨婵宁满脸惊喜,她打开食盒看了眼,“哇,陌裳姐姐做的竟然都是晚晚最爱吃的。”
“快给九小姐送过去吧。”
宁臣松提着食盒朝着锦鹤阁的方向走去。
墨婵宁看了眼离开的宁臣松,自己只身前往静轩台。
锦鹤阁
宁臣松用绳子将食盒递给墨风晚。
墨风晚朝着他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生怕别人发现了。
宁臣松温柔的笑了笑,他收好麻绳离开了锦鹤阁。
他走后,冥顽端着汤药和药粉走进偏房。
墨风晚看着红漆托盘里的药粉不禁蹙眉。
冥顽解释道:“这是师父为师叔调配的,有助于恢复伤口。”
墨风晚嘀咕,“现在知道心疼早干什么去了?”
冥顽闻言不语,他师父发脾气无人能劝的。
墨风晚走到床榻边,她自然的端起汤药碗准备给幕楚潇喂药时,冥顽却将手放在他的衣领处准备给他脱衣裳。
冥顽看向墨风晚,“小姐,我要给师叔上药。”
墨风晚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汤药朝着圆桌走去。
她背对床榻,脸颊微微发烫的吃着手中的花糕。
从前最喜欢的花糕今天也觉得没味道了。
良久。
冥顽低声,“小姐,可以了。”
墨风晚木讷的嗯了一声,起身朝着床榻边走去。
她给幕楚潇喂完药随口问了声冥顽,“帝师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不好说。”
冥顽端着红漆托盘匆匆离开。
他的师叔是被龙骨鞭打的,这玩意儿打的他怎么敢胡说?
三十鞭子没死都是命大。
思此,他的脚步越发快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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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爱,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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