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身体被调理得妥妥当当,邹方安静地睡着了。
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张凡坐在她身边,仔细欣赏她美妙的睡姿。
说实在的,这样的美人,空空地放在江清市有点可惜了。
应该带往京城,放在身边,爱不够,亲不够,随时取用,可现在,一年半年见一回面,一曝十寒的,令人唏嘘,可怜她久旷心焦,求爱若渴,受尽相思之苦,这倒是张凡的责任了……
想到这,几乎欲倾英雄泪,却把小妙手,在她秀发上轻轻抚着。
抚到颈项处,见月光如水,照得雪白,往下就是起伏不可描述,禁不住低下头,如晴蜓点水般亲了一下,真想一个大咒,把她咒进木星骰,归为己有。
刚才这一款恩爱,与在她家里那款有些不同,这里无人,可以放得开,所以着实惊天地泣鬼神,她似乎要把整个身心,融化在他身体里,也哭了,也笑了,也叫了,只是过了今晚,又要隔山隔水夜不成眠,如何是好?
转过身,把放在床头的衣服拿起来,从里面掏出木星骰。
捻在手里,左看右看,又看看邹方。
只需一个大咒,从此美人日夜随身听用。
可是……
邹方却与他人不同。
筱雪、亚燕,还有两个仙姐仙妹,都是闲人,也不做别的,全部功能就是给男人去爱的,可是邹方却不相同,她是职业女人,除了女人的定位之外,还是一个事业心极强的人,若是她进了木星骰,恐怕受不了寂寞。
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把骰子收起来。
看看手表,已经是午夜了。
却没有一点睡意。
以张凡目前的修炼状态,不像别的普通男人,事后昏昏欲睡,他则是越来越精神,像邹方这种久不经人事,丹田之内元气盛盛的,修她乃是大补,此时他丹田之内,古元真气,又增加了几分,兴致勃勃,颇有找零之意,不过,她已经受辛苦了,就是找零,也得明天早晨春睡初醒再说。
想到这,无奈地躺下,想修炼一两个炼程,把刚才吸纳的元气,进行阴阳调合,化为仙缘之气。
刚刚吐纳了两口,毕竟邹方在身边,香鼾微微,令人心里发痒。想从木星骰里咒出一个来垂爱,可是却又没有兴致,久别胜新婚,此时心里只有邹方。
侧过身来,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扳了扳,借着月光欣赏那张美脸,又顺着脸向下,起伏地直到脚踝,没有一处不消魂,令人颤抖。
看了一会,犹豫半天,终于是爱之切切,见她香睡如斯,不忍心把她弄醒,呆愣了半天,心火越燃越旺,紧急之中忽然想道:
与其这样枆着,不如……
是呀,明天上午,那个天大的秘密就要被汇报了。
汇报之后,谁能保证财富的去处是正常的?遇上贪付之人,恐怕落入了个人腰包,即使全部充公,也会变成豪车和楼堂馆所,不如自己取了,直接惠及大众简单。
想到这,一个翻身坐起来,轻轻穿上衣服,伸出小妙手,给邹方点了一个睡穴,又找了一副手套戴上,便走出门来。
启动汽车,一路回到山下。
此时,远远地看去,山下的警车已经不见了。
把车停在路边树林里,熄了火,悄然步行上山。
到了洞口附近,伏在林子里观察。
洞口的守卫已经撤了,灯光也没了,只有月光下横拉着的警戒线还在那里随着微风晃动。
仔细观察完毕,确认无人,便走了进洞里。
心情有些激动,一想到大批的古玩即使入手,就忍不住心跳如狂。
坎坎坷坷地走到洞之尽头,找到那道缝隙,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向内一推,只听“哗”地一声,一个方方正正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用手电筒向里照了一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里边约有一个房间大小。
到处都是凌乱不堪。
一个个箱子开着盖,也有侧倒的,也有撬坏的,还有一些大瓷缸,立在那儿,但里面都是空空的,地上,散落着几张踩坏的字画,还有一些散瓷片……
这……
晚了。
来晚了。
事先已经有人来把东西取走了。
心中一沉,怒火中烧,抹地一笔天大的财富就这样失之交臂!
双手一撑,脚尖一踮,钻进了洞内。
一片狼籍,像是垃圾场。
低头捡起一张字画。
字画已经撕成几个口子,放在一个箱子上,细看,是文征明的画。
也不管是真是假,收了起来。
再看那些瓷器,碎得不成样子,即使能拼接起来,也是残真品,不值什么钱。
世界上没有这么令人窝囊的事了。
万里追踪古玩联盟,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张凡苦笑了一会,双手一摊,摇了摇头,便向洞口走。
忽然,发现洞口侧边,有一只箱子。
方方正正的箱子。
盖着盖子。
箱子约有一米见方,用硬杂木做成,看样子相当厚实。
走过去,见箱子上有一把锁。
轻轻一提,锁头断开。
掀开箱盖,用手电向里边照了一下,不禁笑了起来:
古玩没了,莫非是老天要给我一点补偿,留了这么一箱子现钞!
全是百元大票。
一捆一捆的,整齐划一地排在里边。
张凡知道一捆的体积是多少,便量了一下长宽高,马上得出结论,应该是五百多捆。
好吧,天欲赐福,不取不吉。
便从背包里取出一只大袋子,一捆一捆,全部装进去。
又四处查了一查,确实没有其它残余了。
便退出洞外。
把那扇石门小心地关好,背着袋子,出了山洞,一路下山,找到汽车,把袋子装进车里,发动汽车,回到了别墅。
看看时间,还没有到两点钟。
悄悄地把袋子放进地下室,然后回到卧室。
邹方被点睡穴,睡得相当香甜,此时侧身卧着,身形起伏,美不胜收,便轻轻地躺下,侧身搂着她的腰身,把头埋在长长的发丝之内,在淡香之中,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