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沉思了一会儿。
他考虑的并不是他们的条件,是否是诱饵,并不重要。
因为对于这个问题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怀疑的,跟这些人讲和平绝对是对牛弹琴,如果你要是抱着这样的幻想,那你就死定了。
所以他们只不过是想借着谈判想办法把自己搞掉而已。
因此张凡并没有丝毫放松警惕,眼光随时注意着二人的手和他们腰上的手枪。
而张凡自己则站在梯子入口——只要二人伸手去掏枪,他马上就可以躲到楼梯下。
张凡考虑的是这两个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想通过谈判装出他们的诚意,使我放松警惕,他们瞅准机会对我下手吗?
除了这个可能性,其他的看来都不太着调!
可是回头想一想,这里又有一些可疑之处:
难道老沙包和贵子两人之间就那么信任?
这两人之间根本就存不存在互相信任的基础:
大家都是出来混世界的,在此之前,估计也是作案累累,双手沾满鲜血的,如今发现了4只宝剑这天大的财富,双方表现出来的只可能是更加的贪婪和凶残,中间绝对没有调和的余地。
要说他们突然变得那么冷静,那么渴望和平,只能说是一个假象。
好吧,既然这样就让他们表现表现。
我呢,尽量表现的配合一些,让他们双方之间发生矛盾,除了坐山观虎斗消耗对方的实力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
“好吧,既然你们二位有此美意,我只有点头同意。”张凡笑道,仍然是一副宠辱不惊的倨傲模样。
“还有一个条件,”老沙包说道,“张凡,除了回到大华国,我还有一个备用方案,那就是我们把船开到e国。”
“到e国?”
“对。到了那里,上岸之后,你身份没问题,你可以买机票回到京城。我们几个,就黑在e国了。我现在要知道的是,你同意不同意我们去e国?”
“哈哈哈,”张凡又是爽朗的大笑起来,拍着双手,“这个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喜讯,不瞒你们说,我在e国有些生意,如果我过去的话,顺便把生意打理打理……怎么样?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我可以请朋友招待招待你们几位,要知道,e国的歌妓,可是全世界闻名的哟!”
“哈哈哈,”老沙包也大笑起来,“谢谢张凡的美意,不用了,不用了。”
说着,回头冲着驾驶舱招了招手,大声喊道,“小令子,把东西拿来!”
随着一声答应,驾驶舱的门开了,小令子从里边走出来,手里捧着四把宝剑。
正好是中午阳光明媚的时候,剑上的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十分诱人。
贵子的眼光发亮,死死盯着宝剑,目不转睛。
而老沙包则用目光偷偷的打量贵子。
小令子走上前来,先在甲板上铺了一块布,然后把4把宝剑放在上边,摆整齐了,退到一边。
张凡看到4个宝贝儿完好无损,心中松了一口气。
老沙包把双手一摊,“张凡先生,请吧,东西是你的,你随现便挑选两把,剩下的我和贵子再分。”
张凡假装害怕的说道,“你们两人向后退几步!”
老沙包和贵子向后退了几步,重新站住,仍然是双手抱在胸前。
张凡此时此刻手中暗暗握着几颗飞镖,只要对方出手掏枪,他马上就把飞镖飞出去。
好在目前两个人都是双手抱在胸前,这样一来,掏枪的动作肯定会放慢,张凡相信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发镖。
便慢慢的向前走,同时两眼死死地盯着二人。
二人一动不动,只是微笑着打量张凡。
张凡走到宝剑跟前,把年熙静和田月芳的宝剑拿起来,后退着重新走到原地。
老沙包看了一眼贵子。
贵子也看了一眼老沙包。
两个人同时点点头,一起向前走来。
走到宝剑跟前,两个人又是互相看了一眼。
“怎么样?猜先?”老沙宝问道。
“当然。”
说着,两人来一个剪子包袱锤。
贵子获胜。
首先选了一把。
老沙把另一把拿在手里。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再做做大副和小令子的工作,只要这两张嘴把严,警察也拿我们没办法。如果万一不行,我们再向e国去!”
张凡也没有说话,提着两把宝剑走下了梯子。
贵子和老沙包看见张凡走了,将各自手里的宝剑互相碰了一碰,暗暗的死了一个颜色。
张凡刚才的表现让两个人有点放心,看来只要能让张凡满意,即使损失两把宝剑也无所谓。
老沙包低声道,“慢慢来,看样子他已经放松了警惕,晚上,我叫小令子去请他到驾驶舱喝酒,到时候你也过去,枪膛里装好子弹,我们同时拔枪射击,想必他难以反应过来。”
贵子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沙叔,你的安排天衣无缝,我看没问题。”
老沙刀包并不因为贵子的赞扬,而飘飘得意,只是叹一口气说道:
“老天护佑吧!”
贵子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分手。
老沙包回到驾驶舱去,贵子沿着梯子走下甲板。
正要向自己舱室走去,突然,一只手拍到了肩膀上。
贵子一惊,差点把尿撒在裤裆里!
一个声音,不大但充满着令人恐惧的意味:
“贵子,走这么急干嘛?抢投胎吗?”
贵子回头一看,张凡站在面前。
张凡的手搭在贵子的肩膀上。
贵子感到自己的肩膀好像背着一座大山,沉重的难以承受,双腿渐渐的打起弯来,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跪到地上。
不过张凡的手没有继续向下压迫,允许贵子站着,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地向贵子腰带上一摸,便把手枪抓在手里。
“枪不错呀!”
张凡小妙手摆弄着手枪。
同时,古元真气运手掌心,向手枪枪身内部贯穿。
一瞬间的功夫,手枪发火撞针已经废掉。
但外表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