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这番话,极大地打击了朱小筠的(情qing)绪。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用这种打击,来使她冷静冷静,让她明白,他不想跟两大家族一锅搅马勺!
更何况,朱小筠这种辣椒型女子,他惹得起吗?想跟她办事,你办完了提裤子走人,她能答应吗?
不扒了你皮才怪!
朱小筠听了,(情qing)绪低落,泪眼婆娑,抹了一把眼泪,苦笑道:“这么说,还是我自作多(情qing)了!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是个臭不要脸见到男人就拽人家来开房间的蠢货!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罢了。”张凡见她十分伤感,不由得又起了怜玉惜花之(情qing),解释道。
“你有什么麻烦!我把事(情qing)的真相全告诉你,你自己判断好吧?是这么回事,早年间,朱家有几个煤矿,而恰巧王家是朱家的买家,两家长年有供货关系,是不错的合作伙伴。后来发生的两件事,使两家的关系蒙上了一层霜。”
“第一件事,朱家的煤矿塌方冒顶,压死了几个农民工。朱家为了防止上级罚款,把这次事故隐瞒不上报,私下跟死者家属达成协议,赔钱私了;第二件事,朱家的煤矿储量枯竭,偷偷买通当地官员,越界盗采了几百万吨原煤。”
“这两件事本来是极秘密进行的,没有几个人知道,不巧的是,却被别有用心的王家侦知。王家以为有了机会,便出狠手,翻脸不认朋友,以这两件事为要挟,((逼))着朱家给煤炭降价。朱家见王家出的价格太低,以这种价格给王家供货的话,无疑会巨亏。无奈之下,便以资金周转不开为由,将煤矿出兑给了别人,这才暂时躲过了这场灾难。”
“不过,王家并没有放过朱家,最近,王家老爷子向我父亲提起当年的事(情qing),然后,向我父亲提亲,要娶我过门!我父亲也是知道王秋阳是个花花公子,我嫁过去必定受苦,但如果王家向上级举报朱家的事(情qing),肯定会引起一场大地震,不但朱家要倒台,连朱家的那些保护伞,也一个个全要进监狱了!”
“所以,我父亲权衡利害,决定牺牲我来换取朱家的太平。这就是全部的缘由,我托底跟你说了。如果你是坏人的话,这可是个机会,你可以拿这个去要挟我父亲,向他讨要几亿元,他是肯给的。呵呵呵……”朱小筠说着,又发出一连串的苦笑,笑得比哭得难看。
张凡听得惊心动魄!
去!
大家族之间的暗斗,原来是如此肮脏!
都是人吃人哪!
刺刀见红,刀刀见血,都是往人家的要害部位招呼!
“小凡哥哥,你帮帮我!”朱小筠哀怨的声音,带着乞求。
“恐怕,我帮不上什么忙。”
“你可以。如果你帮我的忙,我也会帮你。”
“帮我?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张凡问。
“因为王家是一个商业帝国,难道你内心里,不是也在想着成为一个商业帝国的执掌人吗?”
真没想到,朱小筠一语道破张凡内心的终极秘密。
是的,张凡是这样想的,尽管他没跟别人说,但自从结识了朱军南等富豪之后,这种想法慢慢在心中滋长,人生一回,不能白走一遭,青云直上,领略顶峰风光,方不枉男儿本色。
只不过,农家出(身shen)的他,要想达到这一目的,有一段非同寻常的路要走。
这条路充满惊险和未知数。
除了自(身shen)的不懈付出之外,还需要有时运,有贵人,像朱小筠这样想帮助他的人。
“想过,又怎样?”
“据我所知,王家本来默默无闻,但仅仅用了二十年,便成就一代帝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王家有一种神秘力量,助王家青云直上。”
“你怎么知道?”
“我父亲说过,他跟王家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总结出一个很可怕的规律:凡是王家下手做的买卖,一定能赚;凡是王家临场退出的买卖,一定是赔!我父亲曾经感慨,王家这一未知‘法宝’,谁拥有谁就会在商海之中无往而不利。”
咦?
神秘力量?
张凡暗暗思忖:若真是如此,那么……
“如果真有这个神秘力量,那么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感兴趣。”张凡诚恳道。
“既然如此,我们一言为定,你帮我摆脱王少,我帮你获得王家的神秘力量!”
“呵呵,”张凡又是苦笑一下,“这种交换,我不抱希望,我不相信给能搞到什么莫须有的‘神秘力量’。不过,不管怎样,我会帮助你搞定王少的。”
“王少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你最好让王少知道,我是你的女人,让他知难而退。这是最简捷可行的办法。”
张凡呵呵笑了起来:“本村医不会那么做。因为本村医有个原则,凡是跟本村医滚过(床chuang)单的女人,本村医都会负责到底。而今,朱大小姐,恕本村医命薄福浅,负责不起,因此,如果我跟王少说你是我的女人,那有损于我的清誉!”
朱小筠听了,真想在张凡那张英俊的脸上划上一刀!
清誉,一个小村医,还跟我讲究起清誉来了!
真能装((逼))!
如果张凡说自己是世界上装((逼))二王,没有人敢自称装((逼))大王!
“好的,张凡大神医,不,张小村医,我请你记住你今晚的承诺,不管怎样,如果你不能让王少从我的生活中消失的话,那么你仍然要完成你的承诺,那就是,你把我娶了!”
“娶你?我胆小,别吓我。好了好了,今晚到这吧。”
张凡说着,站起(身shen)来。
朱小筠微微一笑,也同时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张凡,记住我下面这句话:不娶我,我死给你看!”
说完,转(身shen)款款地走了出去。
张凡看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却好半天没有缩回去:天爷,我积了八辈子损德,让我遇上这么一个粘货!
张凡结账退了房间,因为酒劲没醒,便请老板帮忙找了个代驾,开车回到周韵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