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从郑芷英家里出来,直接回到天健公司。
现有的人手已经用不上了,便打发刘村医回到省城素望堂坐诊,城里的几名队员们都在公司一间大屋里住宿待命,他独自一人悄悄回到张家埠。
他要安静一段时间,想一想下一步怎么做!
可想而知,如果现在自己出面去办各种证件,难度比以前更大了:天际和孟市长既然施压江清大学,那么,对其它职能部门,能不打招呼?那十几个公章,只要有一个没盖上,就不敢营业,营业就等于找死,因为敌手正在暗处如狼一般盯着他,等着他犯错误呢!
张凡白天在医务室坐诊,晚上修炼古元玄清阴阳秘术,一连十几天,就这样过去了,感到功力又有所突破。
这天上午,老韩叔的老伴韩婶来医务室拿药,突然说了个惊人的新闻:“你听说没,韩寡妇怀孕了!”
乡间农村烂事儿多,寡妇怀孕这类新闻比较刺激,一般都会排在新闻头条成为村民茶余饭后传老婆舌的谈资,传播得像风一样快。
“怀孕了?”张凡一怔。
韩寡妇名叫韩淑云,是外村刚嫁来张家埠不久的新媳妇,是位大美人,据传有人看见她洗澡,说是身上像抹了奶油,又白又腻,村里的光棍说,要是能搂着韩淑云睡一觉,马上死都甘心。
她嫁给村里张国辉的儿子。新婚之夜,可能是新郎见了美女太过兴奋的缘故吧,中了马上风,直接翘了辫子,把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媳妇变成了俏寡妇。
不过,这韩寡妇并没有回娘家,看上去倒是安心地当寡妇过日子。
因为公公张国辉年纪也只有五十多岁,正当壮年,村里渐渐地就有些传闻,什么“扒灰”之类的话多了起来。
张凡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以为那些传闻不过是村里长舌妇们闲得慌编造出来的,不料现在却成了事实!
“不,不可能吧。”
“你还不去看看?张国辉家里现在快闹翻天了,婆婆哭闹,寡妇要上吊。”韩婶描述起来,眉飞色舞。
对于这些狗血剧情,张凡不是太感兴趣,便礼貌地含笑摇了摇头。
韩婶告辞离开,张凡到门口相送,却见门外不远处,一个村妇正颠儿颠儿地往这里走,看样子走得很急。
韩婶看见了,回身冲张凡一乐,道:“得了,这下,你不想去也得去了!你张三婶亲自来找你了!”
说话间,张三婶已经冲到门前,大嗓门高得能把房子抬起来:“小凡哪,你快去给看看吧,家门不幸呀!”
“怎么啦三婶?这么着急?”张凡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问。
“小凡你是圣人哪!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家这点子丑事,全村都传遍了!”
“啥事呀!”
“哎呦,我还不如死了呢!我家寡妇儿媳肚子……肚子被人给搞大了!”三婶哭嚎大叫,双手拍膝,不想活的样子。
“三婶,这种事……嘻,嘻,我也管不着呀!要管也得村长张三叔。”
“三婶不是要你去管,三婶是要你去给看看,几个月了?我儿走了不到三个月,要胎儿不到三个月,那指定是野……种了!”三婶抹着眼泪。
我去!
这种“公案”也要我去断?!
“我……我这挺忙的,要么,改日我再去吧。”
“怎么?小凡你不想去?不行,不去也得去!村里就你一个医生!走!你要是不走的话,三婶今天就坐你门槛上不走了!”
说着,一屁股坐到医务室门口,两脚叉开——赖上了!
张凡知道,农村这种泼妇,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斗不过她。
“三婶……你先回去,我把诊所收拾一下,十分钟后就到,好不?”
“你可别骗我!”三婶站了起来,拍屁股上的土,一扭一扭地走了。
张凡磨磨蹭蹭,赶到三婶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一进堂屋,就见张国辉手捂着头,坐在破八仙桌前发呆。
“三叔,我来了!”
张国辉一见张凡,老脸上泪光闪闪,忙给张凡让座,然后用茶锈斑斑的茶杯,给张凡倒了茶水。张凡有点恶心,放在一边没有喝,直接问道:“我嫂子在家吗?听说她身体不太好,三婶让我来给开点药。”
“身体不好,我看是心不好!”张国辉瞅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气愤地道,“我也不怕她听见,这事,可把咱老张家的脸都丢尽了!”
“没那么严重吧?”
“还不严重?肚子都鼓起来了,还不严重?你说小凡,是这么个理儿吗?结婚头一天,就把我儿子给克死了,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你说,我张国辉哪辈子缺了大德!”张国辉越说越激动,老泪又流了出来。
“嫂子怀孕,也许是你家我哥的遗腹子呢。”
“去,我草!遗腹子!时间不对呀!”张国辉骂道。
张凡想了想,知道和这个张国辉也没什么可交流的,这家伙情绪有些失控,便道:“我去看看嫂子再说吧。”
这时,张三婶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猪食盆子,双手沾着汤水,把盆子往地上一顿,“小凡,你去看看吧,这女人呀!自己做了丢人的事,还耍脾气不起床!”
张凡微笑着摆摆手,示意三婶小点声,然后向厢房走去。
推开厢房房门,只见韩淑云合衣躺在床上,面朝里,把高高的臀部和细细的腰冲着门口。
对于躺在床上的女人,面对着你的并不算什么,反而是面朝墙背对着你的,才更有一种别样的召唤力。
张凡不知不觉间,感到鼻子一热。
急忙按了按脸上的几个穴位,使自己安静下来。
“淑云嫂子!”张凡轻轻叫了一声。
韩淑云并没有睡着,听见有人叫她,猛然翻过身来。
“张医生,是你!”韩淑云眼睛一亮,忙起身坐起来,拍了拍床沿,道,“家里没椅子,你过来坐床上。”
张凡有些拘谨地坐到床沿上,只搭了半个屁股。
“张医生,你怎么过来了?涵花姐在家吗?”韩淑云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女人香。
韩淑云嫁过来小半年,因为守寡,跟村里人不太接触,平时在村路上遇见过张凡几次,每次她眼里都含情带意地瞟着这个村里数一数二的帅哥,走了好远,还回头张望。张凡也觉得她长得好看,尤其是她的长腿细腰,简直跟他的涵花有得一比。
她去过张凡的医务室几次,有时拿点感冒药,有时拿点咳嗽药,还有一次去买了一包创可贴。不过,涵花发现她来医务室有点“勤”了,再加上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老是往张凡身上瞟,被涵花暗暗发现,便有些生气,有一次当面把她讽刺了几句。
大概她也是个好面子的,从那以后,再也没去过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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