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你快发过来。”张正仁声音透出十二分紧张和兴奋。
“好,老伙计,我这就把照片发给你。”
照片很快就通过微信发到了张正仁的手机上。
打开照片一看,张正仁不禁身子一激灵:这,这也太像了!
这眉这眼这气质,特别像我们张家人!尤其那两道细长的柳月刀眉,是张家人独特的面部特征。
张正仁地看了又看!
“巩老,这个……太像了,这个张凡跟我孙子张北军如出一辙。世上有相貌相似的人,但相貌相似的同时又是神似,就很少见了。这个张凡,我猜想八成就是——”
“不要过早下结论,”巩老打断张正仁的话,“我询问过他,从他的回答来看,似乎对此并不知情。也许,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误会,我们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调查才能下结论。”
“巩老兄,你说的对。谢谢你了。这些年,我越来越觉得有生之年无法找到这个孙子。没想到老兄你……不管最后的结果是真是假,现在能给我个希望,也是好的。”
张正仁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心潮起伏。
“张兄,此事不要声张,以免万一弄错了,大家都被动。”巩老将军担心张正仁寻孙心切,弄出什么乌龙笑话来。
“好的,我会派人去江清秘密进行调查。若是此事属实,张凡真是我的孙子,我张家要让他回归宗籍的。”
巩老沉吟片刻,不无忧虑地道:“回归宗籍固然是好事。但你家张文征官运正盛,此事一出,会不会对他有影响?另外,你儿媳妇生意做得那么大,在京城也算排名靠前的大富豪,若是家族里突然多出来一个财产继承人,她能否接受这个事实?还有你孙子张北军对张凡能接受吗?最后一点,张凡本人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吗?这一系列的问题,都要考虑周到了,才能公开此事。”
张正仁听了,心中沉重,“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再说张凡,跟涵花重归于好之后,两人倍加珍惜,贴心贴肉,如同度了一个小蜜月一般,天天在家互相厮守着,因此张凡一直没有舍得出门。不过,张凡心里有一件事,一直如同石头一样堵在心里:行医资格证。
在龙泉疗养院,莫教授声明要举报张凡无证非法行医的事,也不知道事后莫教授是否真的举报了张凡。不过,莫教授的话,使张凡更加明确了一点:以后业务会越来越多,没有一张行医资格证,肯定是不行的。
上次尤林国答应给张凡办这件事,却一直拖着没办。张凡如今着急了,便一天一个电话打给尤林国,催问他行医资格证的事情办到哪步了。
而尤林国却是不紧不慢,每次张凡打过去电话,他都是推三脱四,一直没有给张凡一个准信儿。
好在尤林国的妻子郑芷英两次打电话来安慰张凡,表示自己一定催促尤林国把张凡的事给办了。因此,张凡一直在耐心地等着尤林国那边的消息。
这天,张凡刚刚免费给村里一个孤寡五保户老人打完针,接到了孟津妍的微信:
“张大神医,忙什么呢?”
“正在救死扶伤,悬壶济世。”
“我的屁屁你还没有搞定,难道你把这事忘了?”
“噢,没有忘,今天是第五天,你的该换药了,我马上过去。”
张凡回家跟涵花说了一声,便开着雪佛兰,赶到了江清孟宅。
孟老和孙女正在家里等着,见张凡来到,孟老忙叫佣人端来茶水,又亲自剥了一只香蕉递给张凡,道:“张神医,上次你把京城巩乔的脉管炎治好了,巩老一家对你感激不尽哪,昨天,巩老将军还打来电话,说要请你去京城,好好招待一下呢。”
张凡这几天跟涵花正在情热之中,如胶似漆的,根本不想出远门,便推脱道:“我抽不出空闲时间。等过一段再说吧,代我谢谢巩老一家。”
孟津妍并不知道巩家给了张凡四十万元诊费,便狠狠白了爷爷一眼,嗔道:“我说爷爷大人,以后,你别闲着没事就给张凡找活干好不?”
“怎么啦我大孙女?我介绍张凡给巩家,不对吗?”孟老慈祥地看着孙女。
“什么京城巩家京城巩家,听起来好像高门大户,办起事来一点都不地道!”
“不地道?怎么了?”孟老问道,“巩家可是跟我们孟家三代交情的世交了,巩家的为人,我清楚。”
“张凡给他家公子治好了绝症,他们连一分钱诊费也没出!有这么抠门儿的吗?这不是明显着把别人当猴耍么!”孟津妍愤愤不平地道。
“哈哈哈,”孟津妍这一说,孟老嘿嘿笑了起来:“小妮子,别乱说好不!巩家已经付给了张神医四十万诊费,人家这次请张神医去玩,是基于情谊好不?”
孟津妍猛然回头看着张凡:“你嘴可真严实,得了这一大笔钱,也不告诉我一声,怕我跟你要提成吗?哼,这几天,把我气得,差点打电话给巩家提醒一下!”
“喂喂,我说孟大小姐,张神医得不得钱,你跟着着哪家子急?”孟老含意不明地笑问,脸上满是得意,还有一丝讥讽。
孟津妍脸一红,嗔道:“爷爷,我发现你越老越坏了!不理你了。”
张凡一听,这话题,忙打开话叉道:“津妍,我去京城时,带上你一起去玩吧。”
孟津妍一听,禁不住笑脸如花,声音爽朗极了:“这还差不离!嘻嘻,我正想去京城玩一玩呢。不过,你得快点把我的弄好,弄好了,我们去京城!”
“啊!啊!”孟老大吃一惊,如同晴天霹雳,困惑不己地望着孙女,问:“什么?你说什么?”
然后,又带有几分满意地看向张凡,问:“小凡,你和小妍……”
那意思是在问:你和小妍已经发展到了那个程度?厉害呀,小凡,此事正合吾意!
张凡见孟老误会了,极为尴尬,忙摆手道:“孟老,小妍可能没跟您说呢,我正在给她治疗的胎记。”
孟老一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拍:“噢,原来是这样。这可是一件修功修德的大事,看来,你今天来家里,也是为了这事?”
“正是。”
“哈哈哈哈,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不知趣地在这里搅和?难道等我孙女撵我离开?”说着,站起来,拍了拍张凡的肩膀,“好好给我孙女治呀,我去公园找人下象棋。”
说罢,便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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