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城平康街道的一间偏僻庭院,一面色惨白之人浑身的血渍,摔碎了一桌的杯茶,瓷碎的渣片滚落的到处都是。
“查!给我查!是谁给她下的毒!把他给我绑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是...世子。”颔首跪在地上的侍卫心慌结巴的应了令之后便退了出去。
“慕染...慕染...啊——”
拓跋桦尘眼角腥红,手掀了桌椅,又一掌劈了门,嘴里似在呢喃,又似在嘶吼,“是谁!到底是谁敢伤她!”
庭院之内的护卫皆是跪地俯首,不敢上前。
不知过了多久,跪伏在他身边的一个侍卫开了口,“世子,您身份尊贵,日后是要继承叱原国的国君,应当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呵——”拓跋桦尘嗤笑了一声,“保重身体?”
“世子!君子欲得大谋,得以红颜,当以先蓄实力,尊以身体为上啊世子!”
拓跋桦尘微有一愣,腥红的眼眸暴戾渐渐暗淡,眼睫垂怜,他看向自己身前,白衫布锦之上早已不知何时浸出了大片的血渍。
他有些恍神的手轻轻的覆上伤口之处,指尖沾了一抹的腥红,嘴角显现一抹嗜血的笑,他两手轻捏起那侍卫的下巴,缓缓的将他的头抬起。
“是啊,她曾经也是最担心我的身体的,每当我毒发的时候,她眼中的紧张与焦急是掩盖不了的,她...对我还是有情的,你说是不是?”
“世子,您丰神俊朗,是整个叱原国女子都渴求嫁与之人,能得到您的青睐是几世的福分,她应是心念世子的。”
“心...心念...”拓跋桦尘眸眼中忽闪过一抹的阴鸷,他甩手直接将那侍卫甩出了十余米,“什么心念?她...她心中念念的只有那个楚木白!只有他!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是她先遇到了他,我迟到了?!还是因为他是战神,我是质子吗?!嗯?”
拓跋桦尘随手直接掐起一侍卫的脖颈,将那人提起,“你说!你说我哪里比不上他?我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的权贵,也可以做个谋逆的逆臣!他呢?他能做得到吗?!能吗!”
“世...世子...”那侍卫被掐得面露青筋,脸色通红,“他...自然是不比世子——”
“那为什么她爱的是他,不是我?为什么?嗯?”
“...或许是...是...”
拓跋桦尘眸眼里闪现一抹期待的明亮,“是什么?”
“...是世子的心上人还不甚明了世子的心意——”
拓跋桦尘青筋曝露的手晃然松了口,眸眼里闪烁着失魂落魄,他步子踉跄,似乎是没了什么主心骨的支撑。
“或许...或许是啊...我还未明明白白的向她袒露心迹,她...她也没有见我为她有多么的疯狂,有多么的珍爱她...我猛然的行动惊愕了她,所以...所以她是一时的难以接受,才拒绝他的?”
这般呢喃着,不知过了多久,手扶门栏的拓跋桦尘晃然抬起了头,眸眼里消匿刚才的嗜血疯魔,转而有种少年二郎期许爱恋的潮色。
“慕染是担心我的,她说过她是我的专属医者,这一辈子都是!我要好好的爱护自己,她最是看不得病患自虐的。”
跪伏在地上的一个侍卫颤颤巍巍的开口,“世...世子,属下为您去请太医?”
“嗯。”拓跋桦尘清淡幽冷的哼了声。
很快那位侍卫就为拓跋桦尘请来了医者,待一切为他包扎好之后,拓跋桦尘看了看挂在衣架上厚重的外袍披风,嘴角扬起一抹的弧度,他手轻抚上,而后穿戴在了自己的身上,紧紧的环搂着外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慕染说过,天冷多加衣——
你看,慕染...我都记得,都记得的......
片息,拓跋桦尘恍然间想到了什么,踏步领了三五个的侍卫,走出了庭院,来到了路放的偏宅。
刚站立在门口,还未走近,从庭院内就传出来一阵又一阵起伏波澜的孟浪声。
拓跋桦尘眸眼里闪过一瞬的厌恶。
他还记得当初收路放为暗卫,是看他一个孩童在青.楼.妓.院被欺凌的厉害。
一个满面粉扑,妖艳十足的女子跪在他的脚下哭哭的哀求救救她的孩子,也不知道当时他是发了什么疯,就那么抽了呢?
然后,破天荒的收了那妓.女的孩子,派人教授他武功,好在他有点天赋,后来培养着就成了他的得力手下,帮他办了不少或明或暗的事。
平日里,拓跋桦尘也听人说过他私生活混乱,欲.过望浓,当时不过一笑了之,并不在意,毕竟你情我愿,偶尔的发.泄也没什么不妥。
今日亲耳听到他制造的动静,当真是让他...嗯...一言难尽......
大白日里,不能消停点吗?!
跟在拓跋桦尘身后的几个便衣侍卫个个听得庭院里发出的声音是面红耳赤,羞不可言。
他们不得不再心里面暗自承认——
这体力实在是比不得路兄!还有那女子光听声音也直勾的人心驰神往,当真尤物......
拓跋桦尘摆手,身后的侍卫直接踹开了门。
动静不算太小...但是吧...屋内孟浪之人没...听到......
拓跋桦尘一张脸当即黑了起来。
今日他来不过是想让路放暂停行动,既然慕染不愿意让人跟随探听,他便不做让她不开心之事,大不了今后,她的一切情动他亲自监管
原以为路放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完成任务,没想到...实在没想到他的心那么宽!
越听得不入耳的声音,拓跋桦尘心中越是烦躁,刚平息不久的狂躁又涌上心头。
“把他给我拖出来!”
“是,世子。”
拓跋桦尘的两个侍卫得了令之后,硬是红黑着脸,装作心平气和的踹来了屋门,走了进去。
屋门大开,室内场景旖旎一片。
拓跋桦尘直接转身后背,眼不见心不烦,可...进去的那两个侍卫可就不咋滴了...
嗯...反应了......
不只是嫉妒还是其他的心理作用效果,总之那两个侍卫将路放从香软之上扯下来时,没有丝毫的留情。
“啊——你们是谁——”
床榻之上的的女子忙的抱着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没事没事等我等我...一会儿我就来,嗯?”
边说着路放眼中的贪恋没有丝毫的消减,还十分恶心的咽了咽口水,朝那美人抛了个眉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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