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的使团走到距离木叶大概几十里的位置时,水无月秋突然停了下来。
她后面的三人顿时有些疑惑。
作为水无月秋的亲传弟子,照美冥立刻问道:“怎么了师父,你突然停下来干嘛?”
说着,她有些警惕地往四处望望。
“莫非你发现了什么异常?”
照美冥的话让鬼鲛和带土伪装的枸橘凛同时皱眉,他们两个也不是弱者,并没有发现什么潜伏的威胁。
水无月秋淡淡道:“你们三个先回村子,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
听到这句话,照美冥有些兴奋道:“师父,是什么事情啊,我能不能留下来跟你一起?”
“不行。”
水无月秋冷漠地拒绝了自己的弟子。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主人颁布的任务,怎么可能让照美冥这个拖油瓶跟着?
“哦。”
早就习惯了师父说一不二的照美冥,立刻拉耸着脑袋不敢继续说话。
“出来之前,水影大人应该没有给我们其他命令吧?”
作为枸橘矢仓的幕后控制者,带土出声质疑。
水无月秋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地道:“和水影大人的命令无关,我只是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虽然你是水影大人的嫡系族人,但我也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吧?”
带土并没有在意水无月秋用话语中的不屑,只是冷静地道:“秋大人,作为村子的忍者,你应该知道擅自行动的后果是什么。”
他所控制的雾隐村可要比之前严苛不少。
面对带土的威胁,水无月秋丝毫不在乎。
她留在雾隐,也只是因为桐京的命令罢了。
其他的东西,比如族人也好,照美冥也罢,她并不放在心上。
如果雾隐想要把她弄成所谓的叛忍,反而遂了她的愿。
这样一来她就有更多的机会留在主人的身边。
“我知道后果是什么,但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
水无月秋对别人的脾气可没有那么好。
只见她柳眉一竖,随手一弹,即刻就有一道手指大小的冻气射向带土伪装的枸橘凛。
照美冥见状,脸色大变。
虽然枸橘凛这家伙臭屁的不行,但照美冥可不希望像他这种稀有帅哥死掉!
“师父,手下留情啊!”
但出手的是自己的师父水无月秋,深知她脾气的照美冥根本不敢插手。
因为照美冥知道,插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带土冷静地看着飞驰过来的冻气。
水无月秋不愧是雾隐村的顶级战力,她这随手一击带出的冻气,几乎在短短数息的时间内,就让周遭的气温骤降。
树林里植物的表面,甚至都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霜。
四人哈出的气,也立刻变成了白雾状。
对带土而言,使用虚化能力的话,避开这枚冻气弹和呼吸一样简单。
但这样一来,就会暴露自己的实力,引起其他三人的怀疑。
可若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选择硬抗,带土又不确定这具移植了柱间细胞的肉体,能不能抗住水无月秋的冻气。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可以说是忍界最强大的冰遁忍者。
呯!!!
冻气最终撞在一面宽阔的刀面上!
冰遁的力量立刻开始侵袭刀面。
鬼鲛暗道一声厉害,毫不犹豫地驱动爆刀飞沫来了一次爆炸,这才让这把大刀避免了被冰封的命运。
“秋大人,枸橘凛是水影大人的嫡系族人,杀了他的话会有不小的麻烦,请你三思。”
鬼鲛用低沉的声音道。
其实他对枸橘凛也没啥好感,但出他知道,如果水无月秋真的杀了这家伙,以三代水影矢仓冷酷霸道的性格,村子的两大影级强者之间必然会爆发战斗。
届时,原本就因为第三次忍界大战,而有些弱势的雾隐就会变得更加孱弱。
现在的鬼鲛对雾隐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带土控制矢仓还没有彻底将血雾之里的计划达成。
鬼鲛也不需要去做自己所厌恶的工作。
站在鬼鲛后面的带土并没有多少意外,他猜到了鬼鲛的出手。
不过,为了继续营造自己这句身体的人设,他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地道:“多谢你,鬼鲛前辈。”
鬼鲛将爆刀飞沫从土里拔出来,不冷不淡地道:“不要谢我,小鬼,如果不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我才懒得救你。”
“而且你要记住,有些人不是你可以随意指责的,搞明白自己的实力和地位。”
带土心里不以为然,但嘴上还是敷衍道:“是,鬼鲛大人。”
水无月秋本来也没打算杀掉枸橘凛这家伙,没有桐京命令的事情,她懒得去做。
水无月秋习惯性地吩咐一句:
“鬼鲛,我给你一个面子,留这小子一条命,不过你带他们两个回村子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如果照美冥出现了意外,等我回村的时候,唯你是问!”
鬼鲛一听,皱了皱眉头,只是无奈点头。
他早就习惯了水无月秋的性格。
伪装成俊美少年模样的带土继续发挥演技,装出一副被刚才的攻击吓到模样,不敢再和水无月秋对视。
其实他已经在计划要跟踪水无月秋,看看她到底要去做什么事情。
水无月秋看了三人一眼,后退一步,融入冰镜魔晶里,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离开。
等到自己确认他走远了,照美冥凑到带土旁边,轻轻拿脚踢了他一下道:“臭屁脸,让你惹我师父,现在知道怕了吧?”
不过见到这家伙一脸瑟缩的样子,她将头偏向一边,装成浑不在意的安慰道:“其实你也没必要太过于担心,刚才我师父也没有下死手,治疗及时的话,你捡回来半条命不是问题!”
带土自然是不理睬照美冥,变成三人的使团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
水无月秋循着桐京的指示,最终停留在一处悬崖峭壁前面。
“这里就是雲组织的基地吗?”
她毫不犹豫地向前进,瞬间“透过”了悬崖峭壁。
在一阵涟漪后,这面峭壁又恢复了原状,好像从来没人来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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