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解开罩衫,一身纯色单薄的亵衣,裹着凹凸有致的姣好身姿。
脱了绣花鞋,她乖乖上榻,钻进被褥,露出一双羞怯的水眸。
被褥有他干净清爽的味道,她觉得一点也不排斥。
烛火摇曳,他站在榻前,考虑该不该先去洗个冷水浴。
究竟造了什么孽,要让他承受这样大的考验。
前后加起来素了近两年的男人,望着一脸无辜的女子,头很疼。
本打算留一盏夜灯,思索片刻,还是灭了。
眼不见,心不乱。
可等屋内陷入黑暗,身为习武之人,感官却更加灵敏起来。
她淡淡的馨香以及肌肤透出的温热,时时刻刻在折磨着他。
脑中叫嚣着干脆吃干抹净,如此等回了京,也不用担心无法解释成亲一事。
手指碰到柔软的衣角,又默默垂落。
他的囡囡,值得郑重珍惜的对待。
“你睡着了吗?”旁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似乎侧身凑近一些。
“快了。”
磨磨蹭蹭片刻,她又道:“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他很高兴,如果她恢复记忆还能这般热情,他会更高兴。
“那……”她往后退了退,没再多言。
就像一只好不容易跳出来的小兔子,又犹犹豫豫的缩回洞穴去了。
他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地支起身子,撑在她上方,朦胧的月色中,两双眸子碰撞在一起。
她仿佛终于感受到危机,下意识往被子里躲。
还是没来得及,双唇倏地被狠狠含住,厮磨一瞬,他克制着退开,贴近她的耳畔,哑声道:
“你的夫君,不是圣人……快睡。”
他满意的听着身旁之人顿时悄然无息,不一会儿,传来细细的呼吸声。
她,安然入眠,而他,一夜无眠。
辰时,他下榻着衣,返身为她掖好被子,走到门口。
咿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候在门外的余公公。
“殿下。”余四直觉不对,但依然尽职的问,“是否需要热水?”
“准备上路。”他丢下这四个字,门扉阖紧。
余公公摸着鼻子,深感君心难测。
和来时一样,马车经过一段相当颠簸的石板路,以及刺耳的打铁声后,缓缓驶出苍城。
她趴在窗边,呢喃一句:“但愿,苍城的百姓,也能早日过得富硕安定。”
“会的。”
风雨过后,一切终将归于平静。
他凝视着她恬静的侧颜,想起之前良岑的话。
“你这段日子做了什么?苏姑娘的意识已经在松动,虽说刺激病人有一定的危险,但以毒攻毒,也不失为个好办法。”
等她恢复了记忆,会面临两种可能。
原谅,或者失去。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并非他的所有物。
他到底,能不能承受失去的痛苦。
“夫君。”她回眸,羞涩唤道,“帝后的故事,讲完了吗?”
掩于袖中的手指,不由得攥紧泛白。
若继续欺骗隐瞒,岂不是又一次辜负了她的信任。
“没有。”他淡淡道,“皇帝为讨皇后欢心,建了一座梨园,专属于她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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