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之急中生智,指着黎氏。
“大人,我没有。”
黎氏连连摇头。
什么帝国奸细,她根本不知道。
“穆念之,你分明是栽赃嫁祸。”
凤洛尘没见过穆念之这样颠倒是非的人。
“是不是,抓住她审问后就知道了。拿下她。鹜王,你总不会想要包庇敌国的奸细吧?”
穆念之冷笑。
若是人真的到了他手里,必定屈打成招。
“拿下她!”
“拿下奸细!”
周遭的兵士们此时都义愤填膺,齐齐呼喝。
“禀告王爷,属下在河边发现一名可疑之人,意图想要破坏堤坝。”
风早带着一人,及时赶来,他随手把那人丢到了独孤鹜和穆念之眼前。
穆念之脸色一变,这不是他派去河边查看的穆卫嘛?
他暗中授意手下,若是堤坝有问题,就立刻汇报
若是没问题,那就毁了堤坝,倒是圣上和穆王追究起来,就把责任都推倒河堤受损上去。
穆念之打得一手好算盘,军营里的人这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军粮上,自然也无人留意堤坝的事,只是没想到,独孤鹜居然手脚也这么快,还把毁堤坝的人抓了个正着。
“看样子,真正的奸细另有其人。既然要审,就当着大伙的面审。”
独孤鹜勾了勾唇,斜睨着穆念之。
“将军,是……”
那名被抓的兵士心中也是直犯嘀咕,就要起身解释。
什么奸细,他可是将军派去毁坏水坝的。
“大胆奸细,还敢袭击本将军。”
穆念之冷喝一声,身旁穆卫已经出了手,一刀落下,那名兵士的脑袋被斩落在地。
独孤鹜勾了勾唇,示意风早带上黎氏。
“今日军营之行,果然是别开生面。穆世子教导有方,让本王大开眼界。本王一定会向圣上禀明。”
独孤鹜这才不紧不慢出了军营。
凤洛尘和东方永互看了一眼,两人顺势也溜出了军营。
军营里,一地的狼藉,穆念之气得浑身发颤。
“独孤鹜,走着瞧,早晚我要你人头落地。”
穆念之恨声骂道。
军营外,黎氏跪下向独孤鹜谢恩。
“不用谢我,你先回村里去。”
独孤鹜让风早雇了一辆车,送黎氏回歧村。
待到风早回来时,发现独孤鹜并不在马车上。
顺亲王府的马车停在了楚河边。
宽阔的大河上,远处依稀可见船帆,天空蔚蓝,河水平缓,缓缓向前流。
水坝完好无损,之前的大水就如做梦一场。
“风早,你这次办得很好。”
独孤鹜只是怀疑水患有问题,倒是没想到会有人对水坝下手,他对附近并不算是熟悉。
“回王爷,其实人不是属下抓到的,属下刚到河边,就遇到了王妃。人是她抓到的,让属下送过去。”
风早据实禀告。
独孤鹜也怀疑河水有问题,让风早去调查,只是没想到,凤白泠也在那。
她怎么会在那?
独孤鹜略一沉吟。
再一想,应该是村民被抓,有人去毓秀院通知了凤白泠。
以凤白泠的性子,自然不会坐看自己的村民被欺负……想到了突如其来的水患,独孤鹜若有所思了起来。
河水倒灌,绝不是寻常之力可以做到的。
凭借凤白泠一人之力,也不可能做得到,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暗中帮忙。
“你遇到王妃时,只有她一人?”
独孤鹜反问道。
这位神秘的高手,迄今都没有现身。
“只有王妃一人。”
风早也很敬佩王妃,王妃怎么就知道,那时候穆世子的人会对水坝动手?
“我们的这位王妃,还真是让人惊喜不断。不过也好,今日之事,挽救了两只迷途羔羊。”
独孤鹜似笑非笑。
若是凤洛尘和东方永真加入了穆家军,才是真的麻烦。
此时的凤白泠,已经回了醉仙居。
在水坝边抓到那名穆家军兵士时,她就知道,这次村民的事算是彻底解决了。
欧阳沉沉在醉仙居等的着急,见到凤白泠一脸轻松走了进来,忙上前追问。
凤白泠只说是水坝出了问题,河水倒灌,军营被淹,黎氏被趁机救了出来,这会儿人已经被安全送走了。
“淹得好。穆家军脏污纳垢,这种兵怎能打战。”
欧阳沉沉大呼过瘾。
“新歧村也不会再供粮给穆家军。”
凤白泠冷笑。
穆王府真以为,军权在握,就无后顾之忧了?
被淹的军粮达三成以上,这就是给穆家的教训。
“还有一事,张家兄弟来了。”
欧阳沉沉回到醉仙居,从掌柜口中得知,有个叫做张二发的,来找老板。
“他们就住在城里的‘归客来’,他们一到,我们的商会买卖就能开始布局了。”
欧阳沉沉兴奋不已。
醉仙居的生意最近蒸蒸日上,可夜宵生意的规模有限,她原本打算在大冶开个分号,可听说了凤白泠想要和李慕北组建商会,她很有兴趣,打算一起合伙。
商会的第一件商品,就是蜡烛。
“先去见张家兄弟。”
今日村民的危机虽然解除了,可凤白泠并不乐观。
穆家父子一定会想尽方法针对新歧村,歧村产粮的能力,必须要压缩一下。
她打算等到蜡的生产稳定后,开始将生意移到罐头生产上,将歧村的农产品卖到楚都意外的城镇乃至国家去,如此一来,她也能更加隐秘的发展自己的产业。
“归客来”是城中的一家小客栈,“金毛鼠”的兄弟俩住在西边的一间客房里。
凤白泠和欧阳沉沉一走进来,兄弟俩都傻眼了。
眼前这两位容貌出众的女子,就是前几天的公子和先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陷害我们兄弟俩?”
张大发警惕道。
他带着家人逃离喀城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和兄弟上了贼船。
对方抢了“狈狼”的东西,又栽在了他们“金毛鼠”身上,就是为了让他们骑虎难下。
如今别说是喀城,就是雇佣兵界,他们都要混不下去了。
对方心机之重,可见一斑。
“张大哥,别急。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要和你们组建个新的雇佣兵团,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
凤白泠说罢,从衣袖里取出了一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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