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愿意,十分愿意!”
见到范闲眯眼,袁贵和胡金林哪里还敢有半点犹豫,连连解释着。
而后,二人又恭敬地朝着八掌柜行礼:“日后还望师叔多多指点。”
八掌柜因为今日的劳累,身子已经有些虚了,没有说话,笑着冲二人点了点头。
……
这一段小插曲过去,宴饮又持续了半个时辰,在范闲的宣布下,落下了帷幕。
目送着一位位官员、司库离去后,范闲命王启年结了账,扶着八掌柜出门,回到了驿馆,安顿下了八掌柜。
刘宪住在范闲隔壁院子,听到范闲回来的动静,连忙朝着小册子跑了出来。
“我的小范大人,你总算回来了。”
刘宪站在范闲面前,晃着手中的小册子:“为了这东西,下官可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遍!”
他将马楷在军营门口杀马的事情,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除了这件事,他还说什么、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没有?”
范闲接过小册子一边翻看,一边朝着刘宪发问。
“都在册子上了,没什么其他过激的言行。”
刘宪指了指范闲手中的小册子。
范闲三两眼看完,将册子交还给刘宪:“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既然躲在背后唆使司库们拐弯抹角为难我,便说明他是个注重自身官位、羽毛的人,不巧的是,这种人监察院最喜欢对付了。”
说着,范闲微微侧头,对着王启年道:“老王,回去将内库守备大臣擅杀军马的事情,记在院里的库档上。”
“是,王某记住了。”
王启年微微躬身。
对面,刘宪正收着册子,听到范闲的话,动作不由得一滞。
“还是小范大人高,这是不放过马楷的任何错处。”
刘宪忍不住朝着范闲竖了个大拇指。
庆律规定,战马乃是军国重器,杀之与杀卒同罪。
但就和王子犯法不可能与庶民同罪一样,普通士卒因为照料不当导致战马身死,就有可能被判杀马罪,轻则流放重则斩首;而高级军官们哪怕每天杀马玩,只要没有得罪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就不可能有事。
而眼下,马楷显然得罪了范闲这位大人物,这条罪名真被监察院拿出来,最起码也要让他丢官罢职。
“只是留个底罢了。”
面对刘宪的话,范闲笑容平淡:“这么好拿捏的对手,我可舍不得让他走得太早。”
“好了,天色不早了,刘大人也去歇息吧。”
范闲朝着刘宪拱了拱手,走进了院子。
……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就在范闲一行今天收获满满,安然入睡的时候,远在安江县城与内库南大门之间的守备军军营,却有一群人,惶惶不可终日。
军营养马区某处宽大的营帐内,一众司库以及家属挤在一起。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马粪味,远处不时能传来一声战马的嘶鸣,营帐(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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