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某勾结皇室郡主一案,并非只有黄某一个罪人!”
成佳林语出惊人,直直望着颜行书:“长林王治府不严、郡主失节,这二人都应当在此案的判罚当中!”
轰!
颜行书耳边,似有惊雷不断起伏,身子一阵恍惚。
是了,自己方才志得意满,只顾着去争一时长短,却忘了仔细听祖元长的题。
是此案敢如何判罚,而不是黄某该定何罪!
“郡主失节致使皇室蒙羞,依照麟德帝时的律法,该判处发遣皇陵,做守墓人!”
“长林王治府不严致使郡主有失,依照麟德帝时的律法,应当判处赋闲半年,整顿家风!”
“祖大人,这是学生的答案,不知可对?”
成佳林看向祖元长,脸上洋溢着少年意气。
“我想起来了!”
没等祖元长说什么,刑部衙门中有人惊呼:“当年长林王之所以选择屠戮京城的白身读书人,好似就是因为被赋闲在家,错过了北境开疆拓土,从而失去了将王爵变为世袭爵位的机会!”
说话这人,乃是刑部衙门中有名的博闻之人。
刑部众人听了他的话,暗自点头。
长林王因为读书人勾结郡主儿媳,从而在京城掀起大屠杀,怎么看都有点儿戏草率。
可若是这件事导致长林王的爵位不能世袭罔替,关系到长林王家族数百年荣辱,以长林王的脾气,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屠杀的事情就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生出一番明悟。
这一场的比试,只怕部堂大人要输了。
“第一场比试,成佳林胜!”
果然,祖元长看过卷宗之后,宣布了结果:“据前朝太尉府卷宗记载,此案最终以黄某五马分尸、长林王赋闲半年并罚俸一年、郡主贬为皇陵守墓人定案封存。”
成佳林的断案当中,少了罚俸一年的处罚,但已经胜过颜行书良多。
两列队伍的最前方,颜行书沉默地站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袖袍中的双手死死握在一起。
当着一众部属的面,在自己最擅长的刑名上输给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太学学子,这让他心中满是愤懑与尴尬。
“投机取巧!”
刑部左侍郎突然站了出来,指着成佳林道:“以部堂大人的能力,既然能将此案中最难厘清的黄某定对了罪,其余二人自然也不在话下,只是祖大人出题时言语含糊不清,专门给这位成学子留了后门,这才倒是成学子能获胜!”
“对,没错!”
“祖大人同出京察小组,定然是在刻意袒护这位学子!”
“此案当判部堂大人获胜!”
……
随着刑部左侍郎站出来充当马前卒,其余刑部官员,也纷纷叫嚣起来。
这一幕,却是气得在场的太学学子们咬牙切齿。
众学子正欲反唇相讥,却见范闲朝众人压了压手:“稍安勿躁。”
半个多月下来,众学子已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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